薄槐坐在阁楼地板上,打开尘封多年的礼物。
无数诗词从眼前掠过,小时候觉得晦涩难懂的诗词,很多早已在课本上学透了。
蓦然看到其中一句——
“一去一万里,千知千不还。”
那个闷热的下午,诗集被水迅速晕染,字迹渐渐变得模糊。
那是有生以来,薄槐第一次痛哭出声。
他以为……他真的以为师幼青再也不会回来。
此时岛上又逢大雪,师幼青被窗外一只鸟吸引,他起身裹好毯子,拿着相机悄悄踏雪而出。
没能按下快门,鸟就已经飞远了。
转身前,他听到匆忙的脚步声逼近。
“薄槐,”师幼青抱着相机回头,“那只鸟特别好看,可惜没能拍到……你说等会儿在院子撒点儿米,它还会回来吗?”
攥着着诗集的五指紧绷,薄槐走到他面前。
天灰蒙蒙,寒风刺骨,可又好像一点儿都不冷。
薄槐一下就将他拉到怀里,用力抱了个满怀: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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