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们。
弟弟妹妹是一胎出生,小她五岁,怕妻子怀孕顾不上程锦,父亲上任才将她带走。
她刚回京时两小孩才七岁,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又没见过她这个姐姐,自然不听她话,这两年倒是成长许多,但他们的关系仍不见缓和。
程锦打起精神来,轻声呼喊,她想小梨山也常有人来打理那些梨树,应是能碰上人。
可她忘了她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已经出了小梨山的范围。
良久,程锦嗓子都干了,也不见有人来,只能歇一歇,隔一段时间再喊。
周仁清等几百人负责皇帝亲耕护驾,当然他们只是皇帝护卫的核心圈层,他们的任务是时刻不离皇帝左右。
春耕礼结束,皇帝点周仁清上前,言及方才“遇熊”的骚乱。
“人为之事非风过则必有痕,你分两队带人去查,记得盯紧在场的人。”
“遵命。”
周仁清让一队人跟上回城的重要官员,另一队他亲自带队往山林去查,果然发现了不寻常的踪迹。
“分三路探查,绕过主道,在合庐山汇合。”他吩咐。
“是!”
因任务需要,周仁清卸下了直身甲,露出红色织金的飞鱼贴里,整理了一下佩刀,他们立马上路。
既然敢在皇帝面前玩弄心思,那必定是有了万全准备,他们一路追查,还是没有有用的线索,于是周仁清让人分散搜索。
他一边探查前人留下的踪迹一边注意周围,那人想用猛兽冲撞来在春耕礼皇帝拜天这时来膈应皇帝,却不防一场春雨绵绵化解。
无聊又恶心。
要是让他找到
就这样一路追查到了合庐山的半山腰,经过一个坡时,周仁清听见了幽幽的女声,在他刻意收敛脚步声的山林中格外明显。
山里还有女人?
别是什么孤魂野鬼吧。
周仁清又往前走了几步,眯了眯眼,看见坡下一个蓝衣女子背靠树干坐着,唤着人来,声音沙哑。
他按向腰刀,躲在树后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女孩白净的小脸儿、头上、衣服上都沾了许多针叶,估计是不慎脚滑摔倒,脚受了伤,脚踝肿了一块儿,手还有力气抠树叶,但却起不来,应该是背后也有伤,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本想下了山再派人去救她,却听见她一刻不停的小嘴已经骂到了平武候。
“什么东西叫我来,明里暗里讽刺我,真当本姑娘听不懂,老天保佑你爷爷明天就追赠公爵”
周仁清:这是哪家的“闺秀”
皇帝年后发了圣旨,要削减勋爵俸禄,虽然都知勋爵人家入账的大头是田产、买卖,但此举无疑是打了一干人的脸。
思及此,周仁清露出身形,假意路过。
程锦看见一抹红色略过,忙道:“诶诶,这位好心人请等一下。”
不管帮不帮,帽子先戴上再说。
那人向她看过来,是个清隽青年,虽然有些严肃,她扯出一个笑容:“这位公子,能否帮个忙,我与婢女走散了,不慎掉了下来,烦请下山帮我找人,我许是扎在树上了。”
话音刚落,周仁清跳了下来,落在程锦身旁,带起一阵草木的清香,程锦这才注意到他的衣服纹样,是赐服,此人应是有官在身,至于为什么在这林子里,那就是他的事了。
她笑容更真切了:“多谢大人。”
怎么还笑得出来,真不疼吗?周仁清看着她背后扎进半寸粗的树枝,拧了拧眉。
他蹲下抽出小刀帮她切断树枝,至于其他的还是去山下医馆弄吧。
怕弄疼她,他割得很慢。
程锦无聊太久了,想说说话:“不知大人在哪儿任职啊,刚刚抬头就看见大人了,神清俊朗,跟神仙一样~”
“锦衣卫。”他淡淡道。
程锦瞬间闭嘴,她刚才咒平武候明日归西没有被他听到吧他会不会告诉皇帝?可怜她老爹兢兢业业多年,刚到手的爵位就要飞走了。
“大大大人如此不凡,肯定不是普通校尉吧”她哆嗦。
“当然。”
完了,真完了。
无怪她害怕,三月前程锦才亲眼见过锦衣卫拿人,帖子一晃就把人带走了,那家人去追被拖行了几里。
她轻轻按上他的护臂,声音抖着:“等我伤好了一定登登门拜谢不不给大人行大礼才是大人你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对吗?”
周仁清不置可否,只说:“平武候年七十一,身体向来硬朗,明日驾鹤,有些困难。”
程锦流下两条清泪,不似周仁清常听属下说的姑娘哭泣都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而是直接嚎了出来。
“大人我父亲忠心耿耿为官十数载去年他带头追剿山匪还掉进悬崖只要大人不说,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原来是安游伯的女儿。
她鼻子通红,眼睛也湿漉漉的,微张着嘴看他,像只小狗。
想养。
“什么都可以?”他笑。
程锦心想:笑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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