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红绡哭了:“萧遥仙子,我虽然也做过些不好的事,但那绝非我的本意。你与闲适的恩怨,能不能不要扯到我身上?你为人公正,应该知道,我是无辜的。”
不是她想要示弱,而是进了思凡洞,她这一生苦苦修炼一千多年的修为,就将消失殆尽。
她这辈子的愿望是成仙,修为一旦跌下去,将永远失去成仙的机会。
她不能接受!
闲适也慌了,她出身逍遥门,最是清楚思凡阵的可怕,眼见萧遥就要将她投入阵中,忍不住哭起来:
“师妹,你放过师姐罢。是师姐错了,师姐大错特错,早些年,师姐就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不该因为嫉妒师父偏心你而杀她,是我的错,师妹,你放过师姐好不好?”
作为一个自视甚高,一心只想成仙的修者,闲适从未对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过,但是面对修为暴跌和死的可能,她完全不要面子了。
萧遥不为所动:“这么说,闲适你是不愿意说融魂的解法,也不愿意和曲红绡切割,是不是?”
其实,她早猜到会这样,以她对闲适的了解,闲适不可能牺牲自己救曲红绡的——一旦闲适和曲红绡切割,说出融魂的解法,等待闲适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闲适自私惯了,怎么可能救曲红绡?
只怕她早就存了拉曲红绡陪葬的想法了。
曲红绡和闲适看了萧遥这表情,知道她下一刻就要将她扔进思凡洞中,吓得连声求饶。
两人共用一个身体,一会儿是这个声音求饶,一会儿是另一个声音求饶,显得十分怪异。
萧遥不为所动,嘴上道:“我倒数十个数。十个数后,我便放你们进思凡阵。”
曲红绡和闲适听了,哀求的声音更大了,哀求的声音透露出无尽的可怜之意,就盼萧遥能够网开一面放过她们。
萧遥挨个数到十之后,见曲红绡和闲适只是哀求,半点不肯答应自己的条件,便伸出手,幻化出一只大手,虚虚抓住曲红绡的身体,慢慢移向思凡阵。
曲红绡忽然尖叫起来:“闲适,这是你的罪,你认罪好不好?你不要连累我好不好?我被你寄生一千多年了,很多事都是听你的,我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拉我陪葬?”
“这是萧遥要置我们于死地,你要怨就怨她好了,怨我做什么?我也是受害者。”闲适也尖叫起来。
曲红绡道:“要不是你杀了你们师父,又用融魂害萧遥,萧遥根本就不会找上我,都是你招来的,凭什么要我来还债?闲适,你放过我吧。”
萧遥听着两人哭着互骂,有种自己是大坏蛋的感觉。
但是,事关师父的仇,事关影响她领悟的智力和领悟力,她必须得逼迫两人。
当下,幻化的大手不停,继续将曲红绡的身体送进思凡阵中。
当曲红绡的身体即将进入思凡洞中时,曲红绡的嘴里,忽然传来闲适无限凄厉的惨叫:“曲红绡,你敢暗算我?”
随后,便是交替着出现的凄厉惨叫。
萧遥叹息一声,心情有些沉重,却并未阻止。
曲红绡和闲适两个,都不算是好人。
闲适就不用说了,杀了养大她的师父,还有门派中的一些长辈,后又利用乐未竟的融魂暗算她,而曲红绡呢,为了修炼,也暗算和杀了许多大乘期的高手,还散布神算子的卦象,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不知道两人这般争执是当真在争执,还是在演戏,萧遥直接将人投进思凡阵中。
曲红绡和闲适分了点注意力给外界,见已经被萧遥扔进思凡阵,都痛苦不已。
萧遥不想再看两人争执,因此离开了洞府,任由曲红绡在思凡阵中沉浮。
见萧遥出来,乐未竟、柳未舒和水未澜等人全都迎上来:“师父,闲适说出融魂的解法了吗?”
萧遥摇了摇头:“她一直不肯说。我已经将人仿佛思凡阵中了,等她修为下降到一定程度,我直接搜魂。”
闲适这人,她是一定要杀的,曲红绡杀的人不少,虽说有闲适的缘故,但也不无辜,她不杀曲红绡,让她修为下跌,也不算过分。
在一个小镇上,司徒永辰巧舌如簧,对着一个异常苍老的落魄老汉道:
“你现在相信了罢,不是你做错了什么遭天谴,导致只剩下你一个,而是有人破坏了风水啊。就那山里的农庄,瞧见没有?那原本是很好的风水宝地,但起了农庄,便破坏了风水了。”
老汉听了这话,麻木的脸上,渐渐露出刻骨的恨意:“原来是那个农庄吗?我就说,我家得了娘娘保佑,定会平平安安的,都怪那个农庄,都怪那个农庄。”
他说完,浑身忽然充满了力气,大踏步离开。
司徒永辰看着他的背影,叹息一声,从纳戒中拿出一面镜子,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过了不知多久,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如果给我那些现代的朋友知道,我会变成一个恐|怖|分|子,他们一定不会信的,就是我自己,也不会信的。可是,我就是变成了这样一个人。”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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