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世道有变,此处的山地房子,都不属于我们,而是属于政府了。”
林信吃惊:“可这里以前是我们买下来的啊。”不然他们也不会在这里闭关了。
林诚、柳芊芊和林炎都看向林子健。
苏千岭忙也上前解释:“各位师长,自从共和国成立,便开始分田到户,不拘从前是谁的田地房子,都被国家征收并分给老百姓了。师父当初出关对此也很不适应,但国策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知道,自己师父怕丢脸,所以明白说出不是自己师父的问题。
林炎听毕赞道:“分田到户,使耕者有其田,这可是个极好的国策!莫说我们的田地房子被征收走了,便是不征收,我们也该主动上交的。”
柳芊芊、林诚林信均笑着点头附和。
林子健带一行人去他买下的屋子。
先走路,接着坐了两个小时的大巴,随后倒了三趟公交车,最后又走了半个小时,才终于到达。
林信已经转得有些晕了,到了发现只是个只有三间门屋子的平房,便委婉地问林子健:“师弟可是颇为艰难?为兄这里还有一对羊脂白玉佩,你不妨拿去。”
住得如此偏僻,房子又不大,显然是没钱在好地段买好房子。
林子健脸上发烧,心里又有些不快,便道:“一哥不必如此,以后有的是用钱的地方呢。”
柳芊芊笑道:“好啦,先吃饭吧,吃饭了我们再聊。”
张千贞和苏千岭一直记着要为林子健找回面子,因此吃完饭便道:“两位师祖和师伯有所不知,如今这世道,勤勤恳恳反倒过得不怎么好,会钻营或是拉得下面子干坏事的,才能发达。”
林炎讶异:“怎会如此?执政者使耕者有其田,显然主张天下为公,又怎么会纵容贪官污吏横行?按理说,没多少贪官污吏才是。”
张千贞说道:“师祖有所不知,执政者自然是希望人人为官清廉的,但是是人便会有私心,国家那么大,领导层总管不到所有人的。再者,做坏事的,也不一定就是贪官啊,还有三姑六婆。”
“三姑六婆?”林炎皱起眉头,“这个时代竟还有人用这种身份行骗?着实可恨。”
张千贞和苏千岭听了,便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想开口,但是看看林炎、林诚林信又不敢开口。
林炎见了,便道:“有什么只管说来。”
张千贞于是将萧遥如何可恶,如何用道术作恶害人等事都说了,末了说道:“那女子干了许多坏事,可因为会钻营,又兼之生得好,如今可谓腰缠万贯。”
他为了效果,着重渲染萧遥害人的手段有多狠辣,被害的人家里有多害怕和难过,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失去至亲有多可怜。
砰——
林炎一巴掌拍下来,桌子便塌了。
他阴沉着脸站了起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世风日下,怎地还有如此可恶之女子!”说完看向林子健,“你先出世,怎地不去教训她,而是任由她害人害如此嚣张?”
林子健垂下头,没有说话。
柳芊芊细心,便道:“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看向张千贞,“你先前说那女子生得好,可是用出众的美貌攀上靠山,才使得无人敢动她?”
张千贞道:“这……的确是其中一个原因。”说到这里,看了林炎和林诚林信一眼,却不敢再说。
林炎、林诚林信都皱起眉头,林诚林信说道:“有什么只管直说。”
林炎更是言简意赅:“说!”
苏千岭上前:“师祖和师伯莫气,师父和师兄不敢说,是因为那女子,与师祖和两位师伯是有些渊源的。”
林信马上问道:“可是我和大哥的后人?”
苏千岭忙道:“并非两位师兄的后人,而是那位嫣姑姑的后人。另外,那女子……那女子生得同两位师兄从前挂在厅堂那画像中的姑姑十分相似。”
柳芊芊听到这里,脸上笑容一收,叹息一声,看向林炎。
林炎怔了怔,随后陷入了沉思。
林诚林信听了,脸上神色都十分复杂。
林子健见了父兄这模样,生怕母亲难过,便上前,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怕母亲担心,所以才想自己解决了萧遥,省得让父母兄长知道,可他打不过萧遥,而父母兄长已经出世,迟早要知道的,他便任由徒弟说与父母兄长知道了。
希望他们听了,会亲自去找萧遥算账,解决掉萧遥。
柳芊芊拍了拍他的手,冲他微微一笑,对林炎说道:“炎哥,既是嫣姐儿的后人,又生得像姐姐,我们便去见一见,也好好教养她罢,到底是你的后人,不能叫她误入歧途。”
张千贞马上说道:“师祖有所不知,我们跟师父去找过她,也说过我们和她先人有些渊源,算是她的长辈,不想她对我们没有半点尊重,还反过来对我们动手。我们师父让着她,她却不知好歹,竟打伤了师父。”
林信马上沉下俊脸:“她竟如此可恶?”又对林子健道,“师弟,我这便去帮你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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