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有鱼干和狍子肉干,所以就想来问问,你愿不愿意给我们一些。你看,用布、用钱或是粮食来换,我们都没问题的。”
萧遥带回来的肉不少,自家吃能够吃到夏天,她原本没打算卖的,但是住着的老屋漏风,以至于萧长生、萧冷月和王予初个每天起床都冻得脸蛋发青,她便琢磨着攒一笔钱盖新房子,因此听了妇人的话就道:
“要一袋子粮食,其他的要钱,你看怎样?”
夫妇二人相视一眼,点点头,仍由妇人开口:“我可以先看看肉和鱼干吗?另外你能给我们多少肉?不管鱼还是肉干,我都按照市场价格给,你看怎么样?”
萧遥点点头,回去拿了一条鱼干和一块狍子肉干出来给夫妇俩看,很快便敲定了,她给十斤鱼,二十斤狍子肉,按照市场价格交换。
鱼干两毛五一斤,十斤是两块五,狍子肉虽然是肉干,但在当地没有,因此能跟猪肉同价,算七毛九一斤,二十斤便是十五块八,加起来萧遥的鱼和肉干价值是十八块。
大米一毛四一斤,萧遥要二十斤,用掉两块八,因此收到夫妇俩给的十五块五。
一张半的大团结在这个年代,算是比较高的收入了。
可萧遥拿着钱,心里却不大满意,因为十多块钱想盖新房子是绝不可能的。
有没有方法多挣钱呢?
萧遥琢磨起来。
萧冷月坐到萧遥身边,轻声说道:“萧遥,我一个月工资有八十多块,等我多攒点,我便借给你盖房子。不用多久,半年就可以了。”
萧遥笑着回神,摇了摇头:“哪里能用你的钱了。你放心,我能想到办法的。”
当晚,萧遥出去找冤魂时,便特地到镇上和城里去逛。
在镇上没发现什么,在城里她却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因为,城里有不少人在黑夜里,悄悄地交易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和相机这一类贵重物品!
对其他人来说,悄悄地倒卖这些东西比较难,对萧遥来说只需要出个本钱就行了,甚至,有可能不用出本钱。
萧遥见一个戴着帽子的人目光闪烁,引悄悄贩卖手表的圆脸汉子往巷子深处,便跟了上去。
进入巷子中,戴帽子的汉子压了压帽檐,一把抢过圆脸汉子手中装满手表布袋,又踹了圆脸汉子一脚,转身就跑。
萧遥跟了上去,使了个鬼打墙,在戴帽子汉子惊恐万状时,将装满手表的布袋抢过来,然后拿走一半,剩下一半追上去,扔给被抢了手表的圆脸汉子。
圆脸汉子以为这次损失惨重,不想布袋从天而降,里头竟有一半的手表。
他有些吃惊,但是做的事不能见光,因此忙将手表收好,心急火燎地回家了。
萧遥数了数自己的手表,见有十八个,便在第二天晚上打听价格,第天晚上换了个地方悄悄地卖手表,按照市场价二十卖。
卖完手表,萧遥手上便多了414块。
但是这些钱盖土坯房差不多,要盖砖瓦房却还是不够。
萧遥继续到城里晃荡,而且她根据行情,将重点放在昂贵的相机和名表上,像之前那样的便宜手表,只是顺手而为。
如此这般,到了春天的时候,萧遥手上有了千多块的存款。
这笔钱,绝对够盖房子了。
在宣布赶在农忙前盖房子时,萧长生和王予初都没有多想,倒是萧冷月,悄悄将萧遥拉到房中,低声道:“市里换了领导,最近各处都管得很严,常有派出所的下乡,你要小心些。”
她虽然没说,但是大概能猜到萧遥干的是什么活计。
萧遥讶异:“这是新官上任把火吗?会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萧冷月摇了摇头:“不会。”迟疑片刻低声道,“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这书记才突然换的。我们市里没别的大事,说不定是为了打击投机倒把。”
萧遥却觉得,只是小打小闹的投机倒把,不可能连书记也换掉的,应该是别的什么事。
但政治上的事和她无关,她对萧冷月说道:“如果市里来了道士之类的,你跟我说一声。”她如今自保实力不强,遇到大师级道士,绝不是对手,所以需要适当退让。
等她想到办法能够让自身不会被识别出是白骨精或是鬼魂,就不用担心任何道士了。
次日,萧遥去找生产队长,说想盖砖瓦房,希望生产队里能给买砖的票。
生产队长对上萧遥的眼神,没有任何为难,道:“我可以给你打,但是砖瓦最近都缺得紧,这方面的票得镇上签名才能开,我帮你去申请。”
萧遥谢过生产队长回家,走在路上,见周青青和顾凛说笑着走向车站,也没在意。
周青青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已经下来了,她如今可算是春风得意。
周青青和顾凛正说得起劲,就没看到萧遥。
周青青高兴地道:“我们看完陆擎,就去看城里的布,你可不能光顾着跟陆擎聊天忘了这事。”
顾凛失笑道:“这有什么,我们多停留两日就是,到时我专门抽出一日陪你去逛供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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