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点点头:“可以先准备登基事宜。”已经打到这里了,她自然不会矫情地推辞拖延的。
此外,早些登基,就能早些处理政务和治理国家,让满目疮痍千里无人烟的大地重新活过来。
庄磊听了忙出列道:“将军可以算是一统天下了,就差个范二郎而已。不如由我前去围剿范二郎,尽快为将军统一全国?”
萧遥摆摆手:“不必,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实际上,是她手上有相当可观的探子,等探子汇报范二郎和联军的行踪可比派庄磊去找人省事许多了。
庄磊听了,只得遗憾地坐下。
众将开始商量登基事宜。
由于大家都没有经验,也没有任何前朝的官员传授经验,所以一切都只能慢慢摸索。
但礼仪和朝廷的各级官员需要慢慢摸索,登基却不必那么讲究,毕竟乱世称雄之辈登基时都相当潦草,更不要说只是宣告天下。
两日后,正当天下世家都在期盼着范二郎能反击成功时,身在长安的萧遥宣布登基为帝,登基大典在半个月后举行。
伴随着举办登基大典的消息,还有一则招贤令,招募天下英才共聚长安,共同建立新都城新政权。
这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满心期盼的崔大夫人和崔妙受到了会心一击,两人同时眼前发黑,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不顾大夫在场,母女俩抱头痛哭,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崔郎主看着手中的信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她竟真的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登基……这,她怎么敢的啊?”
二太爷目光闪烁,纵横交错的脸上露出几分自豪之色:“博陵崔氏的血脉,自是与众不同。”
崔郎主看到二太爷脸上的自豪,垂下了眼睑。
二太爷沉声道:“郎君,你是我们博陵崔氏的家主,带领我们博陵崔氏走向强盛,你责无旁贷。”
崔郎主愣愣地抬头看向二太爷,仿佛知道他的意思却又不愿意相信,便一直没有说话。
二太爷看进崔郎主的眼睛里:“萧遥——我如今还能唤她名字,半个月后,我们便只能称她为帝皇了。”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这才继续道,
“萧遥毕竟出自博陵崔氏,是你的血脉,你尽量想办法示好于她,修复两家的关系。她如今发出招贤令,便是我们的机会。面对许多不了解的官吏,她不知如何选择,更不谈信任了。如此一来,与她同族的我们博陵崔氏,便是她最好的选择。”
崔郎主听了个开头,以为需要到萧遥跟前装孙子,心里已经开始找借口拒绝了,听到后来,却觉得是好机会,便问:“若她坚决不肯跟我们重修于好又当如何?我们主动上去苦劝,只怕招她厌烦。”
二太爷斩钉截铁地道:“她无人可用,只能用我们。”
正长途跋涉打算追上萧遥的萧家一行人听到萧遥即将登基的消息,全都激动疯了,相视一眼,随后尖叫着抱在了一起。
“阿遥将会登基,她是皇帝!”
“阿遥成了皇帝,我们就都是皇亲国戚!”
萧家所有人自从为了帮萧遥洗脱污名跟世家大族们吵了一场之后,就都认为和萧遥和好了,相信萧遥发达了一定会照拂于他们。
虽然一路跋涉去找萧遥时,因为无尽艰苦,偶尔也会怀疑这是不是一厢情愿,可亲耳听到萧遥登基为帝的消息,他们都被刺激得相信萧遥一定会照拂他们——或许算是自我催眠。
萧二老爷看向萧大老爷:
“大兄,阿遥除了宣布要登基,还办法了招贤令。这招贤令一出,天下所有想做官的一定会前往长安谋职,我们距离长安还很远,手上盘缠几乎没了,凭自己是难以抵达长安的。不如表明身份,请同路的贤才捎带上我们一起去长安?”
萧家众人听了,都目光发亮,同时点头附和。
萧大老爷这一路走来,餐风露宿,偶尔还要因为形容狼狈而被人瞧不起,身心皆疲,听了萧二老爷的话,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是我们是阿遥的家人,断然不能败了阿遥的名声。同人提起时,务必要客气些。”
之后一大家子一边走一边物色富庶的英才,铁了心要靠别人去长安。
一路往长安而去的英才不少,但都不甚合萧家的心意——这些英才不是骑马便是只带一两个书童租车而行,完全没有像样的车队,显然相当艰辛。
到得第二日,萧大老爷一行人终于遇见一个车队,当即命人上前去搭话。
被搭话的护卫相当不客气:“尔等是何人?瞎了狗眼么,竟敢来打扰我家郎君。”
上前搭话的是萧大老爷的亲随,他受了气有些不悦,但目光落在发怒的护卫脸上,一下子便笑了出来:“原来这一行是何郎主家的,所谓他乡遇故知,失敬失敬。”
那护卫眨眨眼,仔细打量萧大老爷的亲随,也将人认了出来,不由得客气了几分,问道:“你们怎地落到了这般田地?”一面说,一面让人去禀告何郎主。
萧大老爷见了何郎主,先是见礼,之后才在闲谈间将来意禀明。
何郎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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