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郎气得环眼圆瞪:“这些人心眼多得很,着实可恨。”
萧遥笑道:“用不着生气。他们实力弱,想策反我们的人壮大己身纯属正常。不过,我们的人真的那么好策反的么?哪次不是我们策反别人?”
王五郎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哈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将军说的是,倒是我一时想不到这个。”说完一阵风一般出去了。
因接连几日在山间行走,不知道安阳是否抵挡得住林见史的进攻,萧遥决定率领大军从禅杖道回安阳。
她留了人跟追击宋军的人联系,自己则率领大军往禅杖道而行。
原本,萧遥只有六万大军,可经过和联军这一役,收编了十四万大军,再加上先前收编的东大营兵力,如今手上足有二十四万大军,说一句兵力雄厚绝不为过。
钱柳二将心里默默数了数萧遥的兵力,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表面上不敢有任何异动。
但两人实在太馋收编的降兵了,再想到他们麾下的小兵与降兵相处的时间更长,怎么说也算有交情,那些降兵若要选一支大军跟着,应该选他们才是啊,因此命麾下的小兵悄悄地策反那些降兵。
徐敬谦看在眼内,便悄悄提醒柳将军:“我与萧将军相识得早,虽说对她不算很了解,但基本上从未见她吃过亏。我们这次想策反她的人,只怕并不容易,将军定要小心。”
柳将军低声说道:“你且放心,他们都会很小心的。”说完目光炯炯地看向徐敬谦,“敬谦认为,萧将军为人如何?当真有吞天下之志么?亦或是,她不过是以假话稳住我等,实际上是苏守之麾下的女将?”
徐敬谦听了这话,又想起当初他招揽萧遥却被萧遥反过来招揽的画面,接着是萧遥端着酒杯,语气浅淡地问她坐江山有何不可的画面,因道:“我认为,萧将军有鸿鹄之志。”
当初她身边只得一百多兵马,尚且不肯依附于他,扬言要招兵买马,更何况是如今兵力已经超过四十万的她?
柳将军皱起眉头:“可萧将军毕竟是女郎。她便是有志于天下,又有何人肯跟她?”他开始侃侃而谈,
“这次萧将军跟联军喊话对战,一直不曾现身人前,可见她本身亦知,女郎之身不会让人信服,这才假托他人喊话,直至胜局已定,这才现身。”
徐敬谦回忆了一下,的确是这样,他便道:“虽然如此,然萧将军如今兵力超过四十万,大势已成。所谓一力降十会,她有这样的兵力,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柳将军不以为然,但他知道,徐敬谦和萧遥算是有些旧日的情义,不好多说,因此仍然让手下人吩咐小兵继续策反降兵。
送了徐敬谦出去之后,柳将军走到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
方面阔口,剑眉环眼,一把美髯,虽然不算俊俏美男子,可也绝对是美髯公。
既然苏守之可以,为何他不可以?
他比苏守之年长,更有魅力,萧将军若挑一个效忠,也该挑他才是。
萧遥率领大军抵达禅杖道时,见禅杖道的联军正守在狭窄的山口,对着山口出来的士兵一顿狠打。
王五郎跟在萧遥身旁,也瞧见了这景象,当即就跟萧遥请令前去干掉联军。
萧遥抬手阻止了他:“不急,且看看。”联军守着山口,似乎处于上风,但禅杖道两旁都有一支小队正攀爬而下,相信很快会结束这张战争。
王五郎听了,忙看过去,当看到两旁高山上往下攀爬和扔石头的小队,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林都尉是个聪明人,不会被这区区小兵给困住。”
那边厢,正在跟禅杖道出来的小兵战斗的联军留守小队也听到身后大军的动静了,回头见浩浩荡荡的大军,俱都吓破了胆,连话也没多问两句,便投降了。
萧遥命人拿下这些降兵,遂领着大军上前去。
这时从禅杖道走出一员将领,只见她快步上前对萧遥行礼:“卑职见过将军。”
萧遥低头一看,见是女将甘草,便笑着上前扶起她:“快起来。”又问,“安阳如今是什么境况?可有哪支大军攻打安阳?”
她当日夜袭联军大营时,已经发了信号了,可是今日甘草才从禅杖道打过来,可想而知,林楠他们在安阳的境况很不好。
甘草脸上露出有些羞愧的神色,说道:“林见史那狗贼勾结一支从西边来的红巾军分两路攻打我们,虽然有苏将军领军抵挡住了西边那支红巾军,可我们对上林见史还是很棘手。”她说到这里涨红了脸,马上补充道,
“单论战斗,我们绝对不怕林见史的。可林见史委实卑鄙无耻,他每次进攻,都将一群老百姓赶在前头。我们若要进攻,便会先将那些老百姓打死。林都尉不愿伤百姓性命,便坚守不出,又悄悄派人绕后去攻打,可是这林见史狡猾得很,一直防着我们的人绕过去。”
萧遥点点头,问道:“所以你们一直绕不出去?”
甘草点头,脸上神色又是一变,咬牙切齿地道:“本来有一支人马绕出去的了,恰逢蒋中郎将求娶林都尉被拒,便生了异心,竟悄悄派人去通知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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