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说话的语气也相当急促,不免惊了萧遥的骏马。
萧遥忙拉近缰绳,安抚骏马,目光却看向联军之中,让传令官喊话:
“听闻联军勾心斗角,各怀鬼胎,如今一看果然如实。钱不惑被我军烧掉粮草,王将军即刻便拿他开刀,这背信弃义玩得果然娴熟。只一项,王将军只要有用之人,就不怕结盟之人寒了心么?”
话音刚落,被四周兵马团团围住的钱不惑马上粗声吼道:“王至孝你这龟儿子,明明说好了一同拒敌,如今我落难,你竟拿我开刀!你拿我开刀,便是瞧不上我们寒门庶族和平民出身的将领,休想我们听你的话自相残杀。”
接连二人喊话,喊得联军众人不免又疑惑起来。
然而联军将领却目光闪烁,不为所动。
王将军见了他们的神色,便冷笑一声喝道:“钱不惑你倒会搬弄是非,可惜,撞破你与萧贼勾结的,非老夫一人也。”
他才说完,一个虬髯将军拍马出列,厉声喝道:“当夜某亦瞧见钱不惑与萧贼勾结,那时子时刚过不久,萧贼来到你帐中,你可敢否认?可敢拿你老子娘发誓?”
众兵将看过去,见说话人是虬髯将军彭将军,立时都信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彭将军为人正直执拗,是断然不会撒谎的。
当下,马上有人高喊:“彭将军从不撒谎,我信彭将军。”
萧遥远远听到“彭将军”的名号,便知道自己当日悄悄去找钱将军谈结盟之事,一直在王将军和彭将军的眼皮底下,眸子便眯了起来。
王五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低声说道:“俘虏都曾提过,彭将军是联军众将中最为耿直的一人,虽然为人鲁莽,但从不撒谎,王将军特地将彭将军叫过去做见证人,兴许昨晚在将军靠近联军大营时,王至孝那老匹夫便知道了。”
又压低声音连声催促,“将军,你快走罢,我来断后。”
萧遥还未及回答,王将军又远远指着她喝道:“萧贼,识相的赶紧投降。”
跟在他身旁的郑将军和崔将军恨萧遥攻破建安,杀进皇城,灭掉皇族,令他们仓皇逃窜丢尽了世家子的风范,甚至令声名赫赫的家族都因他们而蒙羞,因此见萧遥走投无路了,马上跳将出来,其中郑将军厉声喝道:
“萧贼,此间十面埋伏,无论你降与不降,都只有死路一条。你若识相投降,我们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些。”
崔将军则不屑地道:“何必与他废话?全军出击拿下他,到时我们说什么便是什么。”
王将军捋着胡须点了点头,随后缓缓抬起手:“全军听令,准备出击。除却左三军围困钱不惑,其他儿郎随我进攻,杀掉萧贼!杀萧贼者,赏千金,杀都尉者,赏百金……杀小兵十人者,赏一金,以左耳为证!”
联军众小兵听说杀小兵十人也有一金奖赏,顿时都热血沸腾起来,恨不得即刻冲过去杀进敌阵之中。
联军中,上至统帅王将军,下至小兵,都认为这次萧遥再无逃生之机,只是砧板上的鱼肉。
王五郎见状大急,再次催促萧遥:“将军,快走罢。”说完一鞭子抽在萧遥的骏马上。
骏马挨了缰绳,马上便要撒开蹄子奔跑,可还没来得及跑起来,便被萧遥拉住了。
联军众将看得大为满意,郑将军道:“萧贼吓破了胆,可惜他跑不了!”生怕萧遥当今跑进密林中,因此连声催促王将军赶紧法令进攻。
王将军再不迟疑,马上令鼓手擂鼓进攻。
咚咚咚——
沉闷浑厚的鼓声在落日的余晖中响起,自带一股肃杀之气。
萧遥也发号施令,让鼓手擂鼓,以鼓声为号,着六万大军展开阵型进行防守。
只是在防守阵型之中,又留了两支队伍,似乎时刻准备进攻。
兵将们听令,摆开阵势,见防御阵中留下一支分明是要进攻的队伍,俱是一愣,怔愣过后,便握紧了拳头。
将军这是知道联军不可战胜,所以才安排这种阵型决一死战,伺机换掉敌军的将领啊!
那边厢,随着联军进攻的鼓声越发密集,王将军率领着大军冲了过来,右侧山岭上的宋军与之同步进攻。
王五郎担心大军胆怯而溃逃,马上扬声厉喝道:“我们灭掉过建安皇朝,乃上天之师,无有败绩,今日,我们死战到底,再创奇迹!”
其他都尉忙跟着高喊:“再创奇迹,再创奇迹!”
王五郎见士气高涨起来,暗暗松了口气,又催促萧遥赶紧离开。
萧遥看向他:“我是你们的统帅,自当同你们同生共死!再说了,我萧遥,何曾打过没有把握的仗?”
她说这话时并未压低声音,因此邻近的兵将都听在耳里,顿时深受感动,暗暗发誓便是自己死了,也要护将军周全。
对萧遥的乐观,众人都没当真,只当是萧遥为了鼓舞士气才说的。
王将军见萧遥的大军不仅没有退却,反而要与己方大军一决高下的意思,欣喜之余不免也有几分佩服:“倒也有几分血性与骨气,枭雄也。”
郑将军却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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