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冲,仿佛崩溃了似的。
一开始是十来个士兵叫嚷着投降并向前冲,在他们的带动下,其他士兵也跟着扔下武器,高喊着跟了上来。
历来士气是互相影响的,大军溃败的之际,士气便也跟着一泻千里。
在性命受到威胁之际,看到有人为了活命投降,许多人自然为了活下去,自然也就照做。
王将军勃然大怒,一把拿过身侧士兵的弓箭,弯弓搭箭,一箭射中一个逃跑的士兵。
他眼皮都没眨,再次弯弓搭箭,只听得“啾”的一声,又一个投降的士兵被射中后心窝倒地。
接连射中了两人,他厉声道:“敢投降者,杀无赦!”又示意身旁的弓箭手射杀那些高喊投降的逃兵。
身后见手下做了逃兵正目呲欲裂的小头目见了这一幕,都亢奋起来,高声喊道:“杀杀杀!”
可是得了王将军命令的弓箭手还来不及弯弓搭箭,便见两旁巨石滚滚,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他们。
王将军的亲卫见了,忙高喝道:“退,快退——”一边喊一边护着王将军往后退,有时见来不及了,伸手抓过旁边的小兵,让小兵在前挡住滚下来的巨石。
两个小兵被抓过来,被巨石一撞,顿时吐出一口血,立时没了声息。
萧遥在高处瞧见,马上命身旁的人高喊:“王将军满口仁义,遇险却拿小兵去挡在前头,好一个谦让有礼。”
接连喊了数声,声音响彻红土坡。
王将军脸上发烧,又气又恨,斥责左右几句,随后长叹一声:“尔等误我啊!”
亲卫急道:“当时危险,为保将军做的权宜之策。”又扬声骂萧遥是小人,只知道偷袭,不敢光明正大地跟他们打。
萧遥自己不答话,而是让身边专门高声喊话之人代为回答:“兵者,诡道也。”说完不再提这事,又让喊王将军杀同袍以及拿同袍挡石头一事。
王将军出身簪缨世家,一贯清高自许,以为世人皆蝇营狗苟之辈,只自己以及自己认同的几人心怀天下,无私奉献,此刻因亲卫而有了污点,五脏六腑仿佛被焚烧一般,着实臊得慌。
不过他明白,大军对峙,若一味沉溺于羞愧之中,会导致大败,因此不再理会此事,而是命人击鼓,要求手下再次进攻。
因下了死命令,几个都尉仍咬了牙,领兵向前冲,准备砍杀向萧遥。
萧遥见原先投降那些人已经离开了联军的弓箭范围内,亦不会被己方弓箭手所伤,因此再次下令放箭。
箭如雨下,联军中的并将们很快倒下一片,剩下的人数不少,见四周利箭嗖嗖的,又听到喊“降者不杀”,想到原先有人投降之后跑得快并未被杀死,干脆也高喊着投降往前冲。
王将军气了个倒仰,再次弯弓搭箭,射杀投降的那些兵卒,嘴上厉声道:“降者动摇军心,杀无赦!”
这一刻,他忘了顾全名声,只想着定要率领大军干掉萧遥。
萧遥既有了刚才的经验,此刻自然知道不能让王将军和他的弓箭手射杀降兵,因此马上拿出巨型长弓,亦是弯弓搭箭,随后手一松,利箭激射而出,直奔王将军。
王将军的亲卫见那利箭来得及,知道若躲不过只有死路一条,又不敢再拉人挡箭,因此一把将王将军拉下马。
萧遥身边的传令官马上高喊:“王将军已死,王将军已死!”
这一喊,联军那头的士兵们顿时都惶惶然,以为王将军当真死了,这么一来,搭好利箭的弓箭手都忘了放箭。
王将军重新站好,马上宣告自己无事,见降兵已经离开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只得压下心中的怒意,准备下一次进攻。
然而由于前三次伤亡过多,这一次没有人愿意出战了。
义军的首领们也纷纷出来劝王将军,提议不该再命人送死,而是另想办法拿下萧遥。
甚至有义军首领不无恼怒地讥讽王将军非人哉,故意让他们的人去送死,然后提议让钱将军作为联军统帅。
钱将军马上站出来:“各位兄弟若支持我,我自当竭尽全力。”
王将军冷冷地道:“倒也不必劳烦钱将军。”说完不再理会钱将军,而是远远眺望萧遥大军所在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乌西坠,天色渐渐暗下来。
王五郎站在萧遥身边,压低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将军,再消耗一些联军的兵马,再与潜伏在联军中的人里应外合,我们这次可就赢定了。”
萧遥点点头,目光却看向王将军所在的方向,道:“这王将军很不简单。”
话音才落,忽听右侧山峰上忽然响起阵阵喊杀声。
萧遥以及王五郎等抬头看过去,见山峰上影影绰绰全都是身穿战袍的小兵,旌旗随风飘,隐约间可见“宋”字。
王五郎顿时色变:“糟糕,我们中埋伏了!”
远处,联军中的王将军看到右侧山峰上的宋军,锐利的目光转向萧遥:“鼠辈,你不是擅长偷袭么?今日,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兵法!”
联军中,义军首领们见王将军不愿意让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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