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检查完李猛张的婢女,又看了看四周,笑着说道:“众姐妹和儿郎们出身书香世家,他们教出来的人断不会做这样的事,依我看来,应该是那些家教不怎么严苛的下人做的。”
他说完了,也不掩饰,直接看向萧遥,“方才萧二娘子身边的两个婢女都在我身边待过,不知我的玉佩可有不小心落在她们手上了。我命下人检查一番,萧二娘子没意见罢?”
萧遥皱起眉头:“不,我很有意见。”
卢云起变了脸色:“此乃循例检查,萧二娘子却不许,难不成是做贼心虚?”
萧遥摇了摇头:“倒不是做贼心虚,只是不相信你罢。再者,你哪里来的资格搜查我的婢女?范阳卢氏出了你这样的不孝子弟,想必日日哭祖宗的罢?”
卢云起勃然大怒:“我与你就事论事,你却辱及先祖,这是什么道理?”
“我辱及你们卢家先祖?”萧遥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难道不是你自己羞辱了自己的先祖么?堂堂世家子,居然也使如此下作的手段,倒叫我吓了一跳。而你的先祖,若知道你如此卑鄙下作,只怕要气得活过来清理门户。”
“噗嗤——”
杨婉和王谢两家的小娘子听到萧遥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们也知道不该笑,忙捂住嘴,但是眸子里的笑意,仍然十分明显,似乎下一刻就要溢出来。
卢云起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萧遥说道:“你这走丢了的不守妇道的女子,有何资格这般说我?来人,我的玉佩丢了,只有萧家二娘子身边的婢女靠近过我,快带他们去搜身!”
杨婉及郑三娘子等见当真要闹得不可开交了,都吓了一跳,忙纷纷劝解。
卢云起向几人叉手致歉,说道:“几位娘子心善,我却不能放过窃贼,因为那玉佩,乃先母遗物,是必要找回来的。”
杨婉说道:“这是自然。只是你没有证据此事与她们有关,如何能守她们呢?这置萧家二娘子于何地?”
y李猛张忽然出言附和:“这么做的确不妥。以我之见,搜到便罢,若搜不到,不如好好跟萧二娘子道歉。”
卢云头道:“这是自然。”说完一声令下,就要让人拿了林楠和玉姜去搜查。
萧遥沉声喝道:“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卢云起见萧遥一双威仪十足的眸子看着自己,心里有些怵,意识到自己居然怕萧遥,他自觉受了奇耻大辱,指着萧遥厉声道:
“你一再阻拦,可是心虚?我先前听说你失踪几年了,此刻却忽然出现,说不得是入了盗门,如今正是带人来施展空空妙手之术。”
萧遥听了,眼也不眨,一拳打了过去,打得卢云起鼻血直流。
她却恍若未觉,抬起脚一脚过去,把卢云起踹得飞了出去。
“啊……”
所有小娘子都没想到萧遥居然率先动手,看到卢云起鼻血直流人也飞了出去,都吓得惊叫起来。
郑妍再也不好假装什么都看不见了,连忙上前来:“萧家二娘子,你怎地在我郑家行凶?”
萧遥冷冷地看向她:“你若早些出来喝住卢云起这愧对祖宗的货色,此事根本便闹不起来。身为世家贵女,又是主人,行事却如此偏颇,笑掉大牙了。我劝你静静地呆着,不要出来贻笑大方。”
郑妍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一时又气又羞,眼前阵阵发黑。
她只是被气得眼前发黑,从来没有被打过的卢云起,则直接厥了过去。
萧遥快步走到李猛张身边,对着李猛张又是一拳接一脚,这才居高临下地看向倒在地上的李猛张:“你与卢云起一唱一和,决意栽赃我的婢女,今日我便替你的列祖列宗来教你。”
李猛张和卢云起一样,是个只知空谈的少年人,平日里不是在山林里兴起时长啸出声,便是约上志同道合的好友一道吃五石散论道,极尽放浪形骸,因此身子骨很弱,被萧遥一踹便飞出去了。
此刻他倒在地上,见萧遥指着自己的鼻子骂,四周是围观的儿郎和女郎,只觉得丢尽了脸面,恨不能有个地洞钻进去,眼角余光瞥见晕倒的卢云起,灵机一动,马上闭上眼睛,假装厥过去。
他闭上双眼之后想,今日这奇耻大辱,将来定要加倍奉还!
这里的动静闹得极大,郑妍和郑三娘子知道自己兜不住,因此报去给大人们知道。
郑家是主人家,李家和卢家则是当事人,因此很快联袂赶来。
苏守之听到动静也跟了过来,亦步亦趋跟着他的房都尉拼死拉都拉不住,只得跟了过来,一路上还不忘唠叨:“萧将——萧娘子在这等场合都敢闹事,显然缺少大局观和容人之量,远不及世家出身的小娘子。将军,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啊。”
老头子操碎了心,恨不得自己是将军,然后娶十大世家的小娘子,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苏守之知道萧遥身边只带了两个人,大军已经回了安阳,生怕她吃亏,因此一路疾走,压根没顾得上理会房都尉。
萧家跟差不多的世家说话,刚知道苏军的苏守之为萧遥神魂颠倒,一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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