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门,王五郎和孙四郎两个忍不住跟萧遥提起那些山贼其中王五郎说道:“我率军攻上去时,那些山贼哭着说,兄弟,给个痛快罢。这来来回回的打,着实可怕。”
孙四郎则说道:“我打那个寨子倒不是这么说的,他们打了片刻便投降了,一边投降一边问我,是不是冥军,打地府上来寻仇的。我听得生气,当场便结果了几个领头的。”
萧遥听了道:“如此看来,都是无恶不作的,你们杀得好!”
灭掉这两窝山贼窝之后,萧遥更加努力练兵,不仅让手下操练身体和阵营,还培养他们的忠心和纪律。
在这一季作物即将成熟之际,北边一姓孙的将军带领着两万大军,准备南下劫掠王家村附近所有村子即将成熟的作物。
萧遥不愿在有农作物的地方作战破坏粮食,便率领操练多时的大军一起北上,与孙将军的两万大军于十里原相遇,展开了决战。
因不知孙将军大军的水平,萧遥先让麾下大军摆下防御的方阵,中军主兵力在内,盾牌、枪兵在外,弓箭手辅之,层层布防,将军队变成一个防御性极强的堡垒,抵御孙将军的进攻。
孙将军基本上没听过萧将军的名号,更不知道其兵力如何,但他素来小心谨慎,因此并不敢看轻名不见经传的萧将军。
他进攻了一次又一次,可一直未能攻破萧遥的防御方阵,因此便退回去,偶尔佯装进攻,多数时间门按兵不动。
萧遥见了,知道这孙将军不好对付,略一思索便计上心头,命人扎营造饭。
当晚戌时三刻,萧遥命人击鼓佯攻,进攻的的大军喊杀声震天,实际上在距敌营一里路左右停下,鸣金收兵。
待得半个时辰之后,萧遥再次命人击鼓佯攻,让进攻的大军大喊大叫,仍然在安全距离停下,继而退兵。
如此这般,来来回回折腾了足足六次。
孙军从一开始的紧张应战,到后面的彻底松懈,根本无法控制。
即使孙将军一再要求不可懈怠,他手下的大军仍然下意识懈怠——萧军来来回回都是喊叫,根本就不会打过来,他们怕什么?
孙将军看出手下的懈怠,心中忧虑,狠狠发作了一人,又前哨出去打探消息。
前哨才出去没多久,对面鼓声阵阵,又一次虚假的进攻开始了。
孙将军小心谨慎,再次命大军准备迎战。
当看到萧军当真攻打过来时,孙将军暗暗松了口气,幸亏他命令大军做好了准备,不然这一下怕是要全军覆没。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他的手下虽然听令做好了准备,但俱都精神懈怠,有些人连一身战袍都没穿好,仓皇应战时,衣服松垮垮的,十分影响士气。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两军即将交接打起来之际,孙将军听到两侧忽然传来了鼓声。
随后,他的大军,被三面包夹!
第1166章
孙将军的脸色,一刹那难看到了极点。
副将显然也发现这个问题了,他马上看向孙将军:“将军,如何是好?”问完迅速说出自己的意见,“若仍旧这般谨慎,只怕被三面夹攻,要全军覆没。若拼一把,说不准还有机会。”
心里暗骂,这老匹夫哪里是谨慎啊,分明是胆小如鼠。
孙将军脸色阴沉地看向前方正在溃败的前军,说出来的话带着隐隐的绝望:“我们前军溃败,又被三面包抄,拿什么拼?”若前军不败,倒还有机会放手一搏。
副将听了这话,心中暗骂孙将军是个没胆子的老匹夫,嘴上说道:“不拼还能如何?我们手握两万大军,总不能投降罢?一旦投降,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孙将军听了“投降”二字,目光露出奇异的光芒,说道:“比起被天下人耻笑,我更不愿意手下的儿郎命丧于此。”又长叹一声,“我早说过,不该南下劫掠别人的粮食,你非要如此,现下可算是自食恶果了。”
副将忍无可忍:“将军这般妇人之仁,如何做得统领一方的大将?至于劫掠粮食,我们军中吃不饱,总得想法子给他们吃饱的罢?你当时也同意的,怎地这会子却来怪我?”
孙将军听了,肃容道:“某非妇人之仁,只是不忍百姓受苦罢了。”说完长叹一声,“我不该怪你,我原先也有如此贪婪之心。唉,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降罢。”
副将见孙将军连打都不打便要投降,几乎没气疯了,他马上道:“将军,你可是得了癔症?我们足足有两万兵马,虽然前军败了,但整合兵力一搏,未尝没有反败为胜之机,为何投降?”
孙将军看向副将:“白天时我们再三进攻,可依然攻不破对面的防御,可见对面领兵的,是个善用阵法的高手。如今,前军甫一交锋便大败,由此可见,敌军前军格外勇武,非我们可比。冲着这两点,我们根本没有战胜的可能。”
说到这里语重心长,“手下人将身家性命托付于我,又如此信任我,我如何能不顾他们的性命?”
副将沉声道:“未曾打过,又怎知不行?将军,我们去会一会对面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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