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豪爽道:“我同我家小娘子帮你就是。”
萧遥和玉姜、王大娘母女带着受伤的母子俩一起下山,刚走到山口,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因脚步声只有一人,萧遥并不担心,只让王大娘母女带着受伤的母子俩躲起来,自己则站在路边等着。
片刻功夫,萧遥眼前便出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
那男子已是强弩之末,见了萧遥,脸上露出惊慌之色,身体晃了晃,就要倒地,还是扶住路边的树才稳住身体。
这时躲起来的王大娘忽然走了出来,吃惊地叫道:“孙家三郎?你怎敌这般模样?是水匪害的你们么?”
孙家三郎见了王大娘,眼圈一下子红了:“王大娘……是、是水匪,他们杀了我们村里好多人,又将剩下的都抓走了,刚才乘船顺流而下,怕是要带村里人去他们的大本营小洲渚。”
萧遥听了这话心里有些愧疚,若她知道水匪不是在山下埋伏,而是逆流而上去劫掠其他村落,她一定会前去示警的。
可惜,她没有示警。
王大娘的脸色阴沉下来,骂道:“那些狗东西,怎能如此狠毒?”又问孙三郎,“你可知他们抓了你们村里人去何处?”
孙三郎摇了摇头:“我不知。”说完身体一软,就要倒地。
王大娘和玉姜忙伸手扶住了他,将他缓缓放下来,随后看向萧遥,等萧遥出主意。
萧遥略一沉吟,便做了决定,随即看向王大娘:“王大娘,拜托你回去,多喊几个汉子下来,让王大郎守住山上。”
等王大娘上山时,她一边给孙三郎上药,一边事无巨细叮嘱玉姜,教她进城之后住何处,如何找大夫,怎么去城中报案,如何隐藏行踪,说了一遍又一遍,多次重复,确保玉姜记住。
王大娘带了六个汉子下来,萧遥分了一个去帮扶孙三郎进城,又叮嘱这汉子和王大娘母女听玉姜的,自己便带剩下五个汉子,沿江而下。
因为担心遇到水匪,一行六人划着船,靠近江边而行,不时停下,派人前去打听消息。
接连经过三个往常比较热闹的村落,发现三个村子都被烧了个精光,只余一些被烧焦的尸体,除此之外,再无一个村民。
跟着萧遥来的五个汉子恨得咬牙切齿:“一定是那些水匪干的,一定是!”
萧遥心情沉重,低声道:“村子里的尸体与村民的人数对不上,不知是躲上山了,还是被水匪带走了。按孙三郎说的,应该是被带走了。到底是与不是,去小洲渚看一看便知。只是此去小洲渚危险,你们留下,我一个人去罢。”
那五个汉子忙道:“如何能让贵人你一个女郎前去?同去!”坚持一起去。
萧遥想到也要有人把风,自己身上还带了软筋散,当下点头同意,带着五人继续顺水而下,直奔小洲渚。
之后又陆续经过好几个离得比较近的村子,发现和前面三个村子一般,整个村子都被烧得焦黑一片,村中除了被烧焦的部分尸体,一个活人都不见。
王家三郎看向萧遥,目光中有泪光闪烁:“小娘子,若有法子拿下水匪,能不能杀了他们?”
萧遥面容肃杀,目光中带着愤怒和杀意:“杀!”若那些水匪落到她手上,她一个都不会留!
六人时走时停,靠近小洲渚时,见十数个水匪正在江边凿船,一边凿一边抱怨麻烦。
“依我说,一把火烧掉岂不更好,凿船做什么?”
“嘿,你先前怎么不说?有种你去跟大当家说,叫他让你轻松些,放火烧船,引来城中的人。”
这时一个脸上带疤的水匪说道:“停,王二狗你别凿那艘,先留着,最后再凿——”
“张癞痢你要这船做什么?大当家临走前下了死命令,务必得将所有的船都凿破的。”
张癞痢嘿嘿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下流的味道:
“跟我装什么?莫告诉我你们不想!前几日从村里抓的,有好几个小娘子生得极好,被几个当家的享用并带走了,我们没那资格享用好的,不还有其他小娘子么?我们乘船回去享用一番再出岛,凿船,到时谁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萧遥听到这里,握紧了拳头,轻轻地拿出软筋散。
王家几个儿郎咬得牙齿咯咯响,若非萧遥拦着,下一刻就要冲出去,
其他水匪听得纷纷叫好,嘴里下流话不断,说早看好哪个哪个小娘子了,之后又看向王二狗,让王二狗莫要凿船。
王二狗冷笑一声:“我倒不知你们有这等胆量。大当家说过,趁早凿了船进城,在城中办完事再回来进岛,你们敢不听命令你们自去,我可不去。”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凿破的船推入水中,任由其向前漂出一小段距离然后沉入水中。
其他水匪听了,低声嘟囔着,到底不敢耍花样,而是继续凿船。
他们凿着凿着,忽然发现浑身松软无力。
萧遥带着王家几个郎君出现,手起刀落结果了张癞痢,这才逼问王二狗:“你们将村民带上岛是要做什么?”
王二狗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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