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的,帮这些佃农出一口气,也让他们手上有粮,能让一大家子活下去。
庄磊忙道:“这个,第一晚,还是去钱家好些,我们毕竟是萧家的佃农,头一次便去他们家,不大厚道。”
萧遥轻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脚步,继续往前走。
庄磊听到萧遥的嗤笑声,脸上发烧,但没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他的确担心这美貌少女带他们去萧家,来个请君入瓮,因此去不相熟的王家,更保险一些。
萧遥没去过王家,但原主去过,故她大概清楚王家的布局,至于粮食放在何处,她虽然没见过,但根据布局以及萧家屯粮的所在,也大致猜得到。
此时地广人稀,极少有人在黑夜里赶路,故萧遥一行人小心翼翼前行,一路上并未遇着其他人。
在路边的小树林,萧遥停下,让两个人带着谷仓和担架等着,随后带着其他人继续赶路。
悄悄摸进王家之后,萧遥领着人直奔王家屯粮的库房。
王家与萧家差不多,都是没落的小家族,虽然还当自己是世家,但是在那些真正的世家心目中,他们也就比寒门庶族略好一些,出身高点,再无别的了,只他们自恃身份,认为自己亦是世家,只是属于小世家而已。
在王家人心目中,王家府中是很安全的,不会有人不长眼闯进来,故只留了一人守库房。
萧遥领着人摸进去,拿蒙汗药迷晕了那看门人,便招呼庄磊等人进去搬粮食。
庄磊等人进去了,见满是粮食,都激动万分,恨不得一个人背上两大包。
萧遥见了忙道:“莫激动,量力而行,赶紧搬了粮食走。”
庄磊等人听了这话,忙往布袋子装稻谷,企图装得满满的。
萧遥又低声道:“别装太满,当心布袋子装不了。若想多要些,我们再来几遭就是。”
众人见了粮,恨不得对萧遥言听计从,因此马上装了大半包稻谷,便跟在萧遥身后原路返回。
萧遥留下络腮胡在此处守着,因怕他被发现,让他躲在谷仓里,又约定暗号,这才带着其他人直奔小树林。
到了小树林,萧遥让众人将米袋子里的稻谷倒进谷仓,所有人的稻谷都倒完了,才将由木板围起来的小谷仓给装了一半。
萧遥见了,让原先两个人继续守着,她带着人回去,继续搬运粮食。
第二趟粮食搬回来,终于将小谷仓被装满了,萧遥低声道:“几个人抬得动这谷仓,便由几个人抬着回去将粮食藏好。另外,留两个在这里继续守着,其他人跟我回去继续般粮食。”
众佃农得了粮食,心里不知多高兴,恨不得将萧遥当成再生父母,哪里有反对的?当即点头如捣蒜,按照萧遥的要求分头行事去了。
当晚,只偷了两个谷仓再加上众人各背一袋子稻谷,萧遥便喊停了。
她让络腮胡帮忙,掩盖了众人闯入的痕迹,又将粮仓的库房恢复如初,这才带领着大部队离开。
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庄子上,萧遥已经困得哈欠连天了,低声道:“你们去存放粮食,明儿不必来找我,到亥时整,仍旧在村口集合。记住,小心些,不要叫人知道你们手上有粮。”
络腮胡庄磊郑重地道:“小娘子且放心,我们定不会泄露出去的。”
此时月华仍旧淡淡的,庄磊看着月华下萧遥那张小脸,只觉得她在散发着圣光,让自己敬佩,又让自己自惭形秽。
萧遥点点头,打着哈欠回去歇息了。
第二日,萧遥很迟才起来。
玉姜一脸担心:“小娘子还说不难过,今儿起这般迟,脸色又不好,想是昨夜悄悄地哭了罢?”
萧遥随口应了一声,便问玉姜:“昨儿大郎加收了租子,许多佃农都说会饿死,你昨儿在村里可听到什么了?”
玉姜听了,脸上露出浓浓的难过之色:“村里乱得很,许多人家都在哭,还商量着卖儿卖女的事。娘子,大郎怎能加收租子呢?那些佃农,是要活不下去了啊。”
萧遥听了这话,心里满意,道:“你能这么想这么说,那很不错了。”顿了顿又问,“你可知,家里不是让我嫁唐二郎,而是让我嫁唐家三郎?”
玉姜大吃一惊:“什么?”顿了顿忙摇头:“女郎可是糊涂了?唐三郎那样的人,如何配得上女郎?夫人——”
萧遥看向她:“怎地不说了?你想说,夫人不会让我嫁唐家三郎那样的人,是也不是?可是,自打我从崔家回来,夫人待我如何,想必你也清楚,她对我再无半分情义,又怎么会舍不得?”
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愤怒和哀伤之色,低声说道,“我也不瞒你了,那日我去夫人院子里寻她,亲耳听到她说要将我许配给唐三郎。老爷当时也在,他也是应了的。”
玉姜不住地摇头:“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唐三郎是整个世家圈子里的笑柄啊,便是寒门庶族怕是都不愿与他结亲,女郎这般品貌……”她急得走来走去,“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女郎,不如你回崔家求助?”
萧遥摇头:“崔家不会帮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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