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家。
第一本册子,是多年前贩卖私盐的账册。
第二份不是册子,是书信,好几封,内容是楼家老太爷砸钱买通人构陷张姓尚书的政敌,又伙同张尚书之子,也就是后来楼家的靠山张侍郎在水灾过后联手抬高米粮价格,让张侍郎大赚一笔,做完这两件事,楼家写信给张尚书邀功,成功被张尚书纳入保护范围。
第三本又是一份册子,上头写了每年对哪些大人孝敬了哪些东西,甚至涉及卖官爵。
萧遥看得叹为观止,将之交给奏越:“这些,应该能够让楼家灰飞烟灭罢?”
秦越在萧遥翻看时便凑过来看,和萧遥差不多是同时看完了,他的脸色黑沉黑沉的:“够了!好一个楼家!”又看向萧遥,“这里再拖一拖,我即刻命人拿着我的钦差令牌去江南大营里带一队人过来围困楼家。江南大营离这里近,很快能赶到。”
萧遥关心地问:“兹事体大,不如你亲自跑一趟?这里我看着。“
秦越摇摇头:“不必,派人去就是。”自己仍旧陪萧遥到楼家大门口看孙娘子跟楼家的扯皮。
此时,孙娘子与楼家仍然在进行拉锯战。
楼家仗着手里有宝儿,一再要求孙娘子回去,继续做楼老大的小妾,与楼老大破镜重圆,孙娘子则表示,若将宝儿还她,她愿意退一步
两方就彼此该退多少,正在砍价。
萧遥懒洋洋地在旁听着,听了一阵,生怕孙娘子和楼家很快就谈好了,便让伴月去跟孙娘子说再拖一拖。
这一拖,就是足足一个时辰。
萧遥有些想打哈欠了,一抬头,就看到楼慕颜失魂落魄地从楼家大门口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惊惶之色。
她有些不解,楼慕颜这个神色,莫非发现府里的重要账册书信不见了?
可是,好端端的,楼慕颜怎么会突然翻家里的账册书信?
楼慕颜原是打算翮找重要账册和书信,拿来要挟楼老大的,可是去翻了一遍,发现没了一一她很清楚,的确是没了,因为那里头有个暗格,有五个格子,每个格子都有一些灰尘,灰尘厚度一样,但其中三个格子的灰尘内,没有灰尘,看样子,正是册子和书信的大小。
可见,书信和册子就是这阵子不见的。
她大哥无端端的,不可能动这些账册和书信,所以最有可能,就是被谁带走了。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账册和书信,是被她拿了的。
不过她还是抱着万一的想法,出来问楼老大。
趁着楼老大跟孙娘子扯皮告一段落,楼慕颜走到楼老大身边,脸色凝重地示意他到一旁,随后低声问:“大哥,你是不是把你院子里重要的账册和书信拿走了?“
楼老大以为楼慕颜是想以此来做文章避免给人做小妾,便皱着眉头:“什么账册书信,你胡说什么。我如今忙得很,可没空理你。你若没事,便回去歇着罢。“
楼慕颜大急,低声道:“我是想拿账册和书信跟大哥谈条件,可是去到才发现有三个格子是空的!”
楼老大脸色大变:“不可能!你别妄想骗我。”
楼慕颜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身体也急剧地抖动起来:“这么说,大哥你当真不曾动过?“
楼老大见了楼慕颜这表现,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你说的,是真的?”
楼慕颜还没回答,远处忽然响起了马蹄声,从声音来听,马匹还不少。
楼老大和楼慕颜心中有鬼,马上循着声音看过去,这一看,见一支二十多人的骑兵正策马而来,骑兵后方,则有一支人数不下一百的步兵。
楼慕颜脸色苍白:“大哥,他们一定是为了那些账册而来的。你为什么不放好一些?你为什么不放好一些?“
楼老大看着已经骑马来到楼家大门口的骑兵,脸色也是一边刷白,根本回答不了
领着步兵前来的小将下马,跟身边的张贤耳语了几句,便随着张贤走向秦越。
秦越让他命带来的人团团围住楼家,这才拿着账册上前:“江南迁城楼家,涉嫌贩卖私盐、于天灾期间恶意哄抬粮价,又勾结京中大员卖官爵,现按律例拿下楼家所有人,不论主仆,反抗者,杀无赦!“
楼老大和楼慕颜见奏越拿出了他们十分紧张的账册和书信,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奏越手中的账册和书信。
张贤带来的小将听了,一声令下,让跑来的一半步兵四处散开将楼家团团围住,另一半去拿人。
楼老大、楼老二和楼慕颜作为楼家的主人,是被优先拿下的。
楼老大和楼老二被拿下时,心中绝望,却还是高喊“冤枉”,可是不论他们怎么喊,那些小兵还是将他们拿下。
楼家没有爵位,又不是士人阶层,所以来拿人的兵卒并不区分男女,像拿下楼老大楼老二一样拿下楼慕颜
楼慕颜死命挣扎,想挣开抓拿她的小兵,但不得要领,只能被押着走到一边。
从萧遥不远处经过时,她咬牙看着萧遥:“你们是怎么拿到那些东西的?“
萧遥看着她眼中的恐惧,脑海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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