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30万两银子还回去抵罪。”
秦越沉着俊脸:“贪污赈灾银,我没那个脸去跟皇上求情。你们回去罢。”
方大太太知道自己和秦越没什么香火情,于是将目光看向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老泪纵横:“越哥儿,你是要逼死我么?是不是非得让外祖母给你跪下,你才肯答应帮忙?”做完见秦越似乎不为所动,当即就要跪下。
秦越见了,一把拉住方老夫人,叹息一声:“我可以进宫,但是并不敢保证能说服皇上。便是能说服皇上,只怕归还30万两也不够,你们最好心里有数。”
“你且去试一试罢,好歹救下人再说。”方大太太忙道。
秦越听了,看向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点点头:“你大舅母说得没错,先救人,银子凑一凑,总能凑到的。”
秦越道:“既如此,我这便进宫求情去罢。若成了,银两怕是要尽快交上去的,外祖母和大舅母最好还是先回去凑银两罢,凑得越多越好。”说完叮嘱萧遥要亲自送婆媳俩出去,这才匆忙进宫。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急于知道结果,便没走,干脆留在国公府等秦越回来。
一个时辰后,秦越才回来,他对上两双充满期待的目光,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皇上说,证据确凿,一定得治罪。后来我死求,皇上才松口,说还60万两,他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有下次,株连九族!”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听了,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眼之后,脸上又露出浓浓的为难之色,方老夫人道:
“60万两银子,我们家哪里拿得出来啊。你大舅虽然贪了30万两,但他也得孝敬上峰啊,自己又得吃喝,带回家里的,加在一起,也才十余万两。越哥儿啊,你和萧氏可得帮忙啊。”
秦越拧紧眉头,说道:“才半个月不到,30万两便剩下十多万两,大舅是一日一万两地花的?皇上也没有这么奢侈,若皇上知道,只怕便是收回成命都要杀大舅。”顿了顿又道,
“也不怕告诉外祖母和大舅母,我们国公府是没钱的。先前赈灾,国公府不仅捐赠了许多,我和阿遥还亲自筹备了银子去赈灾,如今府里是拿不出银两的。便是拿我的私库,阿遥的嫁妆,最多也只能凑个一万两,多的再没有了。”
方大太太马上看向萧遥:“府里拿不出也没什么啊,让阿遥绣衣服双面三异绣去拍卖,还是原先那般暗拍,30万两岂不是轻易到手?阿遥,你是好孩子,如今你外祖母家有难,你可得帮忙啊。也不是多费功夫的事,只是绣两幅双面三异绣的事。”
萧遥冷笑,微微抬起下巴:“我为什么要帮你?因为你们方家追杀过我么?我劝两位最好不要多想,我若有空绣双面三异绣去拍卖,我宁愿将拍卖所得的银子拿去赈灾都不会给一个贪污犯!”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没料到萧遥竟然敢直接拒绝,还将话说得这么难听,一时愣住了,回神之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遥叫道:“你、你说什么?果然是没有亲娘教养的,不仅没礼貌,还小家子气得很。”
又看向秦越,“越哥儿,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可有半点将我们放在眼内?”
秦越喝道:“闭嘴!阿遥出身虽然不高,但是该懂的道理都懂,比天下人都优秀。反倒是大舅,是身为大儒的外祖父教出来的,却去贪污赈灾银,何尝有士人风采?依我看来,这才叫没有教养!”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听到这话,气得眼冒金星,指着秦越,嘴巴动了动,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身体不住地抖。
过了许久,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压下心中的怒意,再次跟萧遥打亲情牌,说将萧遥当做了一家人,一直很满意她,说萧遥生得多好,又又多心灵手巧,然后哄萧遥绣两幅双面三异绣去卖,帮方家筹银子。
萧遥看了一眼窗外,冷冷地道:“天还没黑,你们做什么梦呢?就冲着你们从前故意设计陷害我给秦越下毒,之后又追杀于我的事,我即使有双面三异绣,也不会帮你们。”
方大太太恨得想杀人,可思及要靠萧遥,所以还是努力挤出笑容:“那都是误会……后来误会没了,你回到越哥儿身边,我们待你,不是很好么?”
萧遥懒洋洋地抱着汤婆子,懒得搭话。
方大太太恨得牙痒痒的,几乎恨不得扑过去生啃了萧遥,可还是死死忍住。
方老夫人道:“她从前不懂事,我替她跟你道歉。一家人没有隔夜仇,你也不要再记着从前的事,好不好?”
萧遥摇头:“不好。”她和方家无亲无故,从前没吃过方家的饭,没受过方家的恩惠,为什么要帮方家?
方大太太咬牙切齿地问:“你、你要怎么才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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