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知安国公府大门前张贴着一张榜,言明华裳堂的暗拍是真的,这些人家马上开始琢磨该写多少银子合适。
不能太多,比别人高太多,就等于浪费了一笔钱。
但是绝对不能少,少了比不上别人——如果差距还大便罢,若只差个几两银子,以至于输给别人,他们准得吐血。
这些权贵们琢磨着暗拍的价格时,不得不估算自己还剩下多少银子。
估算了,不免埋怨安国公夫妇捐赠的银子太多,以至于他们如今银子都不凑手了。
只是,拍卖双面三异绣的,就是安国公夫人,所以他们也只能将埋怨放在心里,积极得筹备银子。
至于双面三异绣质量好不好,没有任何人质疑——以安国公夫人的身份地位,不可能绣出次品给他们的。
萧遥不管京中权贵是怎么想的,放出拍卖消息之后,便跟伴月几个收拾东西,准备出远门去赈灾。
将衣物以及得用的都简单收拾了一些,她又出门去姜泓那里,找到赵半夏:“你可有目的地?我有一笔银子打算在京城附近的城镇赈灾,得用的人都派出去了,需要找个眼生的,你若经过我想赈灾的城镇,便劳烦你帮我看一看。”
赵半夏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红着脸摆手:“这、这我不行的,我不会。至于赈灾,我也捐赠银子。”
萧遥笑道:“你不会也不打紧,多跟姜泓商量便是了。她管理着华裳堂,又一路从江南走到京城,懂得很多。”
姜泓正端茶上来,听了这话笑道:“我对这个,的确有些研究,回头我再与你细说。”又看向萧遥,“我也准备捐赠一些银子,只是不多。不如你告诉我你打算捐赠哪里,到时我拿上我捐赠的银子走一趟,也算帮忙了。”
秦越奇道:“你也去么?你家里几个孩子怎么办?”
姜泓道:“我托信得过的人看着他们就是了。”顿了顿,脸上闪过怀念和忧伤的神色,只是这些神色转瞬即逝,最后脸上是隐隐的自豪之色,“虽然成为了母亲,但是这不能阻挡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先是我,才是一个母亲。”
萧遥和秦越听了这话,顿时都肃然起敬,不约而同地站起身端起茶,敬了姜泓一杯,随后商议捐赠的相关事宜。
赵半夏原本对被委派去赈灾很是胆怯的,但听了姜泓的话,再听到萧遥和姜泓三个说得似模似样,心里不知怎么,隐隐亢奋起来,也认真听起来,一边听一边记。
司徒因使毒的缘故,平日里行走江湖,没怎么跟人接触,但凡接触的,都是杀人,此时听到大家商议赈灾一事,其中三个还是女子,心情也跟着激荡起来,觉得眼前这些人,与自己平日结识的很不一样。
听着萧遥和姜泓对赈灾侃侃而谈,说的方法和筹备过程竟比秦越还详细和周到,忽然明白,为什么赵半夏说萧遥和姜泓都是很了不得的人物。
萧遥跟姜泓几个商议好之后,约定哪天将银子带过来,便告辞离去。
双面三异绣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暗拍结束,其中出价50万两白银的一位贵客成功拍下一副双面三异绣。
至于这人是谁,华裳堂没有公开,只是公布了交易额,并言明六月三十那日会交付双面三异绣,届时将之悬挂在京城华裳堂供各家观赏一日,一日过后,由得主将绣品带走。
京中权贵得知竟有人出价50万,都十分吃惊,纷纷到华裳堂打听消息。
对此,华裳堂统一回应:“不会透露任何竞拍者的相关信息。”
这样一句话透露出来,再没有人去打听了。
因为大家都清楚,若自己暗拍的价格被公开了,皇帝肯定对他们有想法——赈灾时说没钱,竞拍一副绣品却拿出这么多银子,这是不关心老百姓啊,做官不关心百姓,还做什么官?
这么想时,忽然想到,安国公是皇帝的心腹啊,华裳堂等于是安国公夫人的,安国公夫人会不会将他们暗拍的价格告诉皇帝?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这些人顿时都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也怪双面三异绣暗拍的时间定得太紧,以至于他们完全没有心思琢磨太多,以至于陷于如此被动的境地。
萧遥去拜访大长公主,跟大长公主谈话时透露出:“捐银子是心意,捐了就好,不管捐了家财的几成,都是做好事,都该在当地立碑赞扬。”
这话传到皇帝耳中,皇帝表示:“大善!”
京中贵族们听到萧遥和皇帝的话,终于长出一口气。
萧遥做了该做的,不再管京里的事,带上50万两银子以及自己之前在京城里筹备好的粮食,和秦越一起出发。
秦越的部下张贤几个被分派去了别的地方,萧遥也将伴月派去跟姜泓在一起,让她跟姜泓多学习。
一路北上,到处是银装素裹,作为贵族出门赏景,见了这雪景,自会赞一句美丽和晶莹剔透,可是在这样的雪景下,更多的是饥寒交迫的贫苦百姓,雪景也就变得可恶起来。
萧遥和秦越纵使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各个城镇和村庄的情况给吓着。
之后,两人专心赈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