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得知华裳堂在宴会之后名声大涨,宾客如云,先前准备的成衣,在短短的几日内便卖光了,而所谓的高级定制,也接到了许多订单,最起码也排到了年后二月份,心情大好。
让她心情更上一层楼的是,整个京城基本上都在讨论双面三异绣,猜测用什么针法才能制作出这样的绣品。
秦越从宫里回来,笑着对她说道:“皇上知道李家这次进贡的是双面三异绣,都十分好奇,跟我打听是什么样子的。我直说了,他说难以想象这是如何做到的。”
萧遥笑道:“你没有跟皇上说什么针法罢?”
“我说这个做什么?”秦越摇了摇头,又说道,“接下来我还有得忙,你在家里不要太累了,多歇着。”
萧遥点头,问:“先前你说京中形势相当严峻,如今好转了么?”
秦越摇了摇头:“不算好转,一直都这样的。”说完想起一事,忙又道,“李永真托人带了口信给我,说李家的商队很快便到了,到时是你去接伴月和圆月两个,还是他将人送过来。”
萧遥喜道:“这么快么?”顿了顿又道,“圆月于刺绣上颇有天分,她还来做什么?”说完想起圆月在京城也能刺绣,便没有再提。
兴许是距离除夕越来越近了,安宁侯府变得忙碌了起来。
这日傍晚时分,秦越带了圆月和伴月两个进府,让她们拜见萧遥之后回去梳洗,以后仍旧侍候萧遥,自己则坐到萧遥对面,脸色凝重:“王国舅和周国舅打了起来,王国舅重伤不治,没了。”
萧遥吃了一惊:“太后岂不是发疯?”
秦越点头:“可不是么。王国舅是太后仅剩的兄弟,太后当时就厥过去了。醒来之后,一直要求皇上严惩凶手。可是周国舅亦身份贵重,且周家手上有兵权,所以皇上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
萧遥看向秦越:“依你看,皇上最后会怎么处理?”
秦越苦笑:“兴许,还是偏向皇后的。”
周家手上有兵权,能够保皇帝顺利亲政,这是关键,另外,周国舅从前曾救过皇帝,皇帝得记着这份救命之恩,还有关键的一点是,王国舅从前偏着太后,多次得罪皇帝,甚至仗着太后的喜爱,抢过皇帝这个外甥的东西,皇帝对王国舅可没什么好感。
萧遥叹了口气:“看来有人不想太后还政啊。”如果皇帝偏向皇后,那么失去唯一亲弟弟的太后一定会十分愤怒的,她一旦愤怒,极有可能拖延还政的时间。
这个时间拖得长了,其他皇子羽翼渐丰,到时如何,还不一定呢。
可如果皇帝偏向太后,就得杀周家的继承人,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说周家会不会用兵权逼迫,单说杀掉救命恩人,他这个天子的名声便不能要了。
秦越点点头:“可不是么,京中很快就要乱起来了。”
因京里乱,萧遥便没有外出,每日在家中绣除夕要进贡给宫里的双面三异绣。
她从秦越口中知道,皇帝在太后和皇后之间不住地摇摆,摇摆了数日之后,到底还是倒向了皇后,认为王国舅人死不能复生,实在不必再让周国舅抵命。
据闻太后对此十分生气,当即就哭了起来,随后开始哭先帝,以至于皇帝的心情很差。
天气越来越冷了,萧遥虽然烧着火炉,但还是冷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整日都躺在床上不起来。
秦越百忙中回到家见她冷得发抖,摸一摸手,发现极冷,便将她的手握在手上,道:“定是接连两日泡在冷水里伤了身体,尤其是第二次,那水都结冰了,你还傻傻的往下跳。”
萧遥见他眉头紧皱,便道:“不是什么大事,我是懒得拿汤婆子才冷的,若一直拿着,定不会这么冷。”
“你定是为了刺绣才不抱汤婆子的。”秦越说完,顿了顿说道,“京中很多贵人准备携家眷到城外的温泉庄子泡温泉,我也带你去泡着罢。一来暖和,二来也有治病的功能。”
萧遥不解:“如今京中形势严重,怎地大家还去泡温泉的?不怕出事么?”
秦越一边揉着萧遥的手一边道:“几乎家家户户的女眷都去,而且要带上护院的,应该不会有事。”再者,若当真兵变,在城里也同样危险。
萧遥没有马上动身,见各府女眷都去,有些甚至男主人也跟着去,知道危险性不大,当下也决定去泡温泉。
她着实冷得厉害,当日收拾好了一应物件,第二日,便坐着马车出城了。
在路上,她掀开帘子往外看,见街边有瑟瑟发抖的乞丐,愉悦的心情瞬间变差了。
伴月回到萧遥身边,高兴得很,她一边打量外头一边对萧遥道:“世子夫人,有许多人家去泡温泉呢,你看这路上,都是京中达官贵人的马车。”
萧遥笑道:“那可就热闹了。”
萧遥说这话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会有人围住温泉庄子,准备将他们这些权贵的女眷拿下要挟京中的人。
那是除夕前几天,她见形势不对,当机立断去找大长公主,让她号召所有女眷领着护卫退守上方。
因在这里泡温泉的人家不少,护卫的人数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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