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心中又恨了侯夫人和秦大公子几分。
没过多久,侯夫人寻思着安宁侯应该冷静了些,便特地过来修补夫妻之间的关系。
可是安宁侯感受着身体的虚弱与无力,认定她和大儿子一心置自己于死地,对她的解释与推诿,半个字都不肯信,只是面上却做戏稳住侯夫人。
侯夫人与安宁侯生活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情,更是看得出他对自己的怀疑和冷漠,却还是忍着,回去了就找来儿女哭诉自己的无奈。
秦大公子咬牙切齿:“说到底,是秦越夫妇阴险狡诈,这般算计我等。母亲,我们去跟父亲揭发这一切。”
侯夫人凄然道:“揭发又有什么用?你父亲根本不会信我们。”说到底,治好安宁侯的,是世子夫人,而不是他们——他们倒是做了些事,可做的却是阻挠世子夫人给安宁侯针灸。
这样对不起来,安宁侯会相信哪个偏向哪个,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侯夫人心中涌上前所未有的后悔。
世子夫人这么个出身不好的孤女,是她给世子娶回来的,当初她只当自己干了一件漂亮事,全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这个孤女竟给她带来如此大的麻烦,甚至有可能让自己儿子无法承爵。
秦大公子目光中露出森然的杀意:“世子夫人着实太碍眼了!”
侯夫人和秦大姑娘异口同声:“不能轻举妄动。”
世子夫人若死了,以秦越如今的声势,绝对能娶一个出身高贵的贵女,到时他们拿什么跟秦越争?
秦大公子看向两人:“她会双面异色绣,又得皇上看重,若不处理,等她成了气候,便是我们想做什么都做不到了。”
侯夫人坚持:“先看看情况。”侯爷看到世子夫人治好了他,下一刻便暴毙,心里会想什么?
萧遥病好之后,便继续绣双面三异绣那两朵花儿。
秦越不用进宫的时候,几乎是寸步不离地黏在她身边的,问他是不是没事,他只痴痴地看着她笑:“有事,可我只想与你在一起。”
萧遥看向他:“我不会跑的。”
秦越在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手:“可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从前我总是不知不觉走到你身边,见了你之后,一再命令自己赶紧离开,可就是舍不得走。每次到了不得不走时,我便饱受分离之苦。”
所以如今有机会,他只想黏在她身边,与她在一处呼吸,对他来说,即使不说话在一处坐着,也是无上的幸福。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丫鬟拿着帖子进来,说周大太太特地登门道谢,谢萧遥当初救了周二姑娘。
萧遥见了周大太太,并不怎么热情,只说救周二姑娘是应该的,因为她从前受过周府的恩惠,单是替嫁不足以还这恩情,再加上个救命之恩,应该是够了。
周大太太的脸色不怎么好,强笑道:“世子夫人何故说这话?在我心目中,你与我们家的女孩儿是一样的,这样的交情,不必分那么清楚。”
萧遥见周大太太脸皮这么厚,便扯了扯嘴角:“感情在周大太太心目中,你的平等对待,就是给姨甥女选个乘龙快婿,再下药让我给二姑娘替嫁?”
周大太太没料到萧遥竟如此直白,一时大为尴尬,也十分恼怒,一张圆白的脸成了酱紫色,她浑身发抖,不悦地看向萧遥:
“世子夫人这是怨我了?若没有我,世子夫人如何有这般造化,成为侯府世子夫人?再者,我周家养了世子夫人一场,怎地在世子夫人眼中,只记着不好的事了?”
萧遥诧异:“你们养过我,我救了二姑娘一命,还替她出嫁让她的‘第二次投胎’有更好的选择,这还不够么?难不成需要我还了这条命,或是将当初的嚼用折现还回去?”
周大太太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你这是羞辱!我们当你是家人,在必要时候让你牺牲,这是家里几个女孩子都会遇上的,只你先遇上了罢了。再者,若没有我,你绝不能有今日的飞黄腾达,你这不否认罢?”
萧遥气得笑了:“原来你还以为自己是我的恩人啊?我明白你的想法了,虽然不敢苟同。你且去罢。”
周大太太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多费口舌。
周大太太冷冷地看向萧遥,语带威胁:“我倒要知道,这些事传出去,丢的是谁的脸!”
萧遥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便等着你将此事传出去罢。”
即使她因此而声誉扫地,她亦不想与周大太太这样的人和解。
周大太太离开侯府,坐上马车时,才想起,忘了跟萧遥提双面异色绣的事了,不过她转念又想,以萧遥对她的反感,只怕她提了,萧遥也不可能给她双面异色绣。
她忍不住咬着牙道:“真真是个冷情冷肺的人。”
刚回到周府,便见二门有丫鬟在徘徊,见了她快速跑上来:“太太,亲家母来了,等了你好一会子了。”
周大太太得知亲娘过来,知道一定是有事,便加快脚步往里干。
饶是她已经做足准备,得知亲娘来意,还是心中一沉。
邱老太太看向周大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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