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不绝地说话,便含笑听着。
马车刚驶离宫门没多远,便被人拦了下来。
萧遥听到李永真跟前那小厮的声音,马上回神,扯了扯秦越。
这时外头响起李永真担忧的声音:“里头可是秦世子?李永真有急事想问问秦世子。”
秦越帮萧遥掖好衣领,这才微微掀起一角帘子,凑过去说道:“是问阿遥的下落么?她没事,正要与我回侯府。”
李永真昨日离宫时不见了萧遥,十分担心,宵禁前一直走关系打听,可都没打听到消息,于是这日一早便打算来宫门口守着,哪知却不许靠近宫门口,只得在离着宫门有些远的地方等着。
好容易等来秦越,才开口打听,便听到这样莫名的话,他又是吃惊又是心慌,马上问:“这……秦世子带萧姑娘回侯府,这是何道理?”
萧遥见秦越仍打算越俎代庖,便推开他,自己凑到马车的窗旁,说道:“少东家,原先欺骗了你很对不住。我其实是秦世子的妻子,之前因为种种误会才对外隐瞒了我们的关系。”
李永真先是吃惊,继而白了脸,半晌才挤出笑容:“原来是这样,这也挺好的,挺好的。这……恭喜你们夫妻团聚……”
萧遥见雪下得越发大了,便对李永真道:“少东家,雪下得大了你快回去罢,等有空了我和世子再去找你。”
李永真白着俊脸点头:“好。你们先回去罢,我、我还要等一位大人。”
萧遥知道,这个点多数外臣都离宫了,李永真心里难受,才用这个借口迟些走,故也不揭破,再次道别,便和秦越一起走了。
李永真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中渐渐远去的马车,忽然觉得,天地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个。
她不仅出身高贵,还是那个飞扬少年的妻。
他与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萧遥看着窗外的雪,耳畔听着秦越激动而快乐的声音,脸上也渐渐染上了笑容。
一起温着酒,就着外头下雪的声音,在状元楼里吃酱牛肉和猪肘子,她的心情更佳,甚至忍不住浅酌两杯。
两人在宫里是用过膳才出来的,这会儿吃得也不多,吃完了,谁也不想走,便一起靠在窗前,看外头雪花飞扬。
秦越伸手揽住萧遥,想着昨天之前,自己不得不压抑着满腔的心意,努力与她保持距离,可是又下意识向她靠近的矛盾心情,心中十分感慨,感慨之余,又觉得今日幸福得不像是真的。
两人待到下半晌,才一起回侯府。
在靠近侯府时,萧遥的好心情消失了。
她想到要面对居心叵测的侯夫人,还有秦越身边刁钻的贴身丫鬟,便头疼不已,等再想到公侯官宦之家的年轻公子,都在娶妻前收了身边的大丫鬟,心里头涌上浓浓的恶心感,便问秦越:“侍候你的丫头,哪几个被收了房,准备做姨娘的?”
眼前还是那个英俊的少年,还是笑容满面神采飞扬,可是一想到他睡了不知多少个丫鬟,她便觉得他不好看甚至面目可憎起来了。
秦越正高兴,冷不防听到这问题,愣了愣才带着几分茫然道:“没有。”眨眨眼,又补充道,“一个都没有。”
萧遥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高兴,又问:“当真没有?你好好与我说,不然我要生气的。”
秦越还是不住地摇头:“当真没有。”他又眨了眨眼,终于体味到几分萧遥的意思了,目光发亮地看向萧遥,
“阿遥,你是在吃醋么?我、我很高兴。不过你不必吃醋,我当真没有碰她们任何一个。自打我娘去了之后,我便发誓,这辈子只与我的妻子在一起,绝不拈花惹草惹她不高兴。我很高兴你是我的妻子,实在太幸福了,阿遥,我该不会是在做梦罢?”
萧遥听得高兴,听到最后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俊脸:“你痛不痛?痛便是真的。”
秦越不住地点头:“痛!痛!”含笑看向萧遥,“你放心,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绝不会碰别人。”
萧遥侧着头,含笑看向他:“那你可记住自己说的话了,若碰了别的女人,我也会去找别的男人的。”
“不许!”秦越一把抱住萧遥,认真地道:“我不会找别的女人,你也不许找别的男人。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只有你一个,你也只许有我一个。”
他霸道深情的声音,伴着马车外簌簌的落雪声,有一种隽永的味道。
萧遥和秦越回到安宁侯府,侯夫人已经领着和秦越一辈的公子姑娘一道等着了。
这算情理之中,叫萧遥和秦越不解的,是秦越的外祖家,方大太太居然也在!
萧遥和秦越跟侯夫人、方大太太互相厮见,彼此都维持了名面上的和谐。
年轻一辈也差不多,除却侯夫人所出的大姑娘有些阴阳怪气,其他姑娘都彬彬有礼,男子方面,大公子笑容满面,可是目光冷然,俊脸含煞,可见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萧遥和秦越跟他们见过面,便一起去探望安宁侯。
方大太太含笑看了萧遥一眼,说道:“阿遥是女眷,由侯夫人代为应答便是,世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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