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便将萧姑娘指给他。”
皇后和众宫妃们听了暗暗松了口气,心想皇帝这会儿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到时见了人总不至于跟秦越抢罢?
时间快到了,皇帝起身,准备摆驾青云阁。
皇后和众宫妃们连忙跟上去。
众人来至青云阁中,见殿中装饰得华美异常,里头太监宫女虽然往来穿梭,可丝毫不乱。
当一队宫女走过,皇帝以及宫妃们便瞧见了坐在近处,正与秦越说话的一个美人。
青云阁里头点了很多蜡烛,可到底不如白天,显得有些暗淡,但因那玉容生辉的美人的存在,四周仿佛都在发光,整个宴会厅内一片光华璀璨。
宫妃们原先还有些不信有人能艳压她们,可是此时见了,不得不信。
皇帝几乎忘了眨眼,直到感觉到那美人被自己熟悉的英武少年秦越给遮住,才回过神来,眼神明灭不定。
如此美人,不留在宫中着实可惜,可是这美人是秦越的心上人,他着实不好抢,再加上他先前在一众宫妃跟前说过会将这萧美人指给秦越,此时着实不好反悔。
略定了定神,皇帝压下心中的惊艳和惋惜,带领着众宫妃走进青云阁大殿。
秦越听到脚步声,示意萧遥和李永真站起身,与丞相尚书以及几个皇叔一起口呼万岁并行礼。
皇帝示意免礼,领着宫妃,分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他坐下了,见美人在最末一桌,心里气闷,但毕竟志向远大,很快便压下这点不悦,笑着跟肱骨之臣聊起来。
未几太后便与几个太妃领着浩浩荡荡一群人来了。
瞧见皇帝已经到达,太后心中不虞,面上却丝毫没表现,让行礼的众人起身,目光扫了一眼萧遥,恍若未觉似的,含笑走向皇帝:“哀家以为会比皇上早到,不想还是迟了一步。”
她很清楚,皇帝此举,是为了让大臣们觉得,她越发拿大,居然在名面上也下皇帝的面子,故意比皇帝迟来。
皇帝笑了起来:“兴许是朕走得略快了几步,这才赶在母后前方了。”又招呼其他太妃以及她们未成年的皇子,“诸位太妃与皇弟们,也都来坐下罢。”
萧遥坐在下首,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地观察着众人的关系。
见了这一幕,便知道,皇帝迫切想亲政,已经打算和太后明着来了。
而太后,迫于压力,并不愿再有什么坏名声,但是,似乎又极其舍不得将手中的权力还回去。
这母子之间,再多一个导火索,便能打破平衡,决出真正的结局。
也不知,结局是在今天,还是在之后的某一个宫宴。
萧遥忽然有些为今日将上供的绣品惋惜了,如果早知道会进宫觐见,她会绣别的,可惜她得知要进宫觐见时,已经太迟了。
随后,皇帝命令开宴,宫女太监们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看起来十分诱人的菜端上来。
食不言寝不语,青云阁的大殿内,很快安静了下来,就连筷子相碰或是汤匙碰到碗壁的声音都甚少。
用完膳,宫女太监撤去杯盆,换上水果。
皇帝和宫妃们跟太后说话,其乐融融。
在话头稍歇,平阳侯笑着站起来:“皇上,臣记得皇上曾提过,要请那位会绣双面异色绣的大家进宫的,不知今日可来了?”
皇帝听了这话,脑海里下意识闪过萧遥那张美人脸,但并不说破,而是看向进忠:“那位绣娘可来了?”
进忠忙道:“回皇上,回平阳侯,萧绣娘并江南桑城织造的皇商李永真,都一并来了。”
皇帝便含笑说道:“好!宣——”
萧遥和李永真听到太监进忠拉得长长的声音,忙都起身,走到前头去。
丞相和尚书等百官,虽然刚到时已经见过萧遥,知道她的容色之盛,可是此刻看着她一步步,婀娜多姿地上前见驾,行走间上衣间绣着的花儿轻轻摇曳,一些原本闭合的花骨朵,似乎在微微绽放,都瞪大了双眼。
再瞧她下方的马面裙,见绣的是绿枝绿叶,与花儿在风中摇曳一般,这些绿枝与绿叶也微微摆动,宛如朝阳初升微风始拂之时,迎着朝阳和微风舒展的花丛。
明明是一殿严寒,却被她带来了一片明媚的春天!
丞相饶是见多识广,此刻也情不自禁道:“好精巧的心思!”
皇帝和宫妃们也都看直了眼,直至萧遥走近,又跪下见礼,这才回神。
皇帝打量着萧遥那张宜喜宜嗔的美人脸,连连摆手:“免礼——赐座!”
皇后和其他宫妃们见了,心中泛酸,可到底不宜表达出什么不悦,也只好含笑说免礼。
一时有太监端了矮凳过来给萧遥,萧遥谢过皇帝,轻轻坐下来。
李永真仍旧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皇帝见他始终站在萧遥身旁,觉得闹心,便也给李永真赐座,让他到另一边的矮凳上坐下。
随后,皇帝亲切地看向萧遥,小心脏砰砰直跳,问道:“你便是绣出双面异色绣的萧大家?”真是越看越赏心悦目,都不好意思喊她绣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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