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楼家不会放过萧遥的,因此不仅将李家这些年来养着的侍卫全叫来挑选,还额外请了两个镖局护送,除此之外,又出钱请江南一带有名的好手,希望这次进京万无一失。
萧遥知道李大太太的准备,点头道:“有备无患。”
等无人了,才低声道:“虽然备齐了人马,但能不打便不打,省得有伤亡。因此我同你们分开走,悄悄进京,到了京城再汇合。”
李大太太变了脸色:“你一个女子孤身一人走岂不是更危险?还是听我的,一起走罢。”
话音未落,便听到杨越道:“我妹妹同我一道走,到京城之后,去同福酒楼汇合。”他说完这些话,并不敢看萧遥,因此低头倒茶,递到萧遥跟前。
萧遥一边接过茶一边道谢,看了杨越一眼,发现自己看过去时,杨越红了耳朵。
她有些无奈,便移开了目光。
姜泓日前悄悄过来,让她远着些杨越,因为杨越已经娶妻。
自打那日起,杨越便有意疏远了她。
刚开始,她没搞懂怎么回事,可是发现,杨越表面上疏远了她,但是暗地里总忍不住偷偷看她,在她的目光看过去时,耳朵瞬间便赤红一片。
虽然杨越没说什么,但是她也并不蠢,杨越如此姿态,除了心悦于她,再无其他了。
她搞不懂在于,杨越已经娶妻,和她又不会有可能,本身又是个正人君子,不可能企图对她做什么的,这么一来,为何仍旧留在她身边?
是怕她“兄长”突然消失,会引起里李家的怀疑么?
大可不必。
李大太太听了,松了口气:“既如此,便分开走罢。”她想着,全的,以杨越的出身,手下定然兵强马壮,萧遥跟着杨越一起走,可比跟她走安全得多了。
杨越听了,飞快地看了萧遥一眼,说道:“既如此,妹妹早些收拾好衣裳,到时我找个人替你,留在这里,我们提前走。”
萧遥见李大太太急急忙忙赶回去继续做准备,便叫住杨越。
杨越坐在窗边,离萧遥有些距离。
萧遥看着,不知怎么产生一种严重的荒谬感——杨越像个怕事的小媳妇。
兴许,面对她时,他的确羞涩有之,害怕有之罢。
但是该说清的,还是要说清楚的。
因此,萧遥清了清嗓子,道:“杨公子,此去京城路途遥远,我与你同行到底不方便,因此出了城,我们便分开走罢。”说完见杨越要反对,马上又道,“你且放心,我有自保之力,不会出事的。”
杨越抿了抿薄唇,低声道:“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虽跟你一道走,始终会保持适当的距离的,绝不会叫人说嘴。”见萧遥要反驳,便将自己从手下得来的消息说了,
“我的人打听到,楼家几乎倾尽全力想要抓你或者杀了你,你一个人,实在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萧遥再次强调:“我有自保之力!”十分坚持自己单独走。
杨越听了,手指微微抖着,忙握紧拳头,压下颤意,轻声道:“既如此,便依你罢。”
转眼便到出发那日,萧遥乔装打扮,悄悄地离开作坊,清晨时分便独自搭船北上。
中午时分,离桑城已经隔了好几个镇子了。
萧遥随同其他船客一道上岸吃饭,只是走出没多远,便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
她脚步微停,但很快重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注意身后跟着自己的人。
快到岸边的市集时,萧遥放慢了脚步,跟其他人分开,这才看向自己的身后:“出来——”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
萧遥气得笑了:“杨公子,需要我去请你么?”
路旁草丛中,一个英俊少年飞身而出,俊脸上带着几分羞赧,干笑道:“真巧。”
萧遥看向他:“真的那么巧么?”
杨越看着萧遥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目光,知道再狡辩无用,便说道:“我也要北上,又担心你,所以便决定与你同一条船北上了。”
萧遥皱起眉头:“我说过,我有自保之力。”
杨越抱着剑,笑着道:“我知道啊,但是既然都已经一条船了,不如便做个伴?我是哥哥你是妹妹,不会有人说嘴的。”
萧遥沉默许久才道:“你是大定主意跟着了,是也不是?”
杨越摸摸鼻子:“我们同路,一起走也算有个伴嘛。”
萧遥倒没想到杨越竟有如此无赖的一面,她深吸一口气:“既如此,便跟着罢。”
不得不说,杨越跟着,她还挺轻松的,许多事都不用自己动手,闲暇时,她只需要琢磨双面异色异图的刺绣就行了。
因两人都隐藏了行踪,因此一路上都没遇着什么追杀,甚至连普通的变故几乎都没有,便来到了京城近郊。
也就是来到京城近郊时,萧遥琢磨了一路的双面异色异图绣,终于有眉目了。
她几乎立刻就想尝试一番,可是船已经靠岸,她得下船了。
杨越扛着萧遥的包袱,一边走一边道:“进京时,正是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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