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摇了摇头:“不,你们靠的是自己。”杨越和她救的人不少,可是有出息的不多,姜泓和赵半夏是个中佼佼者,可见,是她们本身有能力。
姜泓和赵半夏还是坚持,萧遥的功劳很大。
说完这些,赵半夏看向萧遥,踌躇片刻,说道:“萧姑娘,听闻萧公子在此,可否让我跟他道一声感谢?”
她是杨越救下的,若非杨越救了她,她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萧遥身边,进而做出成绩。
萧遥笑着点头:“自然没问题。”一边说,一边起身带路。
李大太太希望在权贵之后杨越跟前多露露脸,因此选择跟了去。
姜泓则对救了许多女子的杨越充满好奇,不想错过赵半夏道谢的机会,也跟了去。
杨越闲不住,虽然被萧遥勒令不许舞刀弄枪,但还是抱了自己的剑在桂花树下擦拭,擦着擦着,又忍不住比划几招。
萧遥领着姜泓三人到来时,杨越便正在挥舞着长剑,看起来英武无双,叫人眼前一亮!
姜泓、赵半夏和李大太太目光大盛,眼睛几乎没控制住黏在杨越身上,见杨越看过来,总算收回目光了。
随后,赵半夏红着脸上前跟杨越道谢,感谢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杨越摆摆手:“不必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说完技痒,忍不住又比划了一个招式,见萧遥看过来,忙将长剑收好,清了清嗓子,继续低头擦拭长剑。
姜泓见状,觉得两人之间还是很有可能的,心情便好了起来。
一个月后,李家作坊的棉布和绸缎依旧很抢手,被各大行商带到大江南北售卖。
棉布和绸缎的颜色实在太鲜艳太美丽了,故生意特别好,刚一上便被抢光了,行商们尝到甜头,纷纷上门来再次求购。
便是一开始不知道李家布料的,在李家布料的名声传出去之后,也知道了,知道之后,他们也疯狂上门求购。
楼家的生意奇差,上半年和下半年囤积的棉布和绸缎,大部分都积压在仓库,卖不出去。
即使楼老大求爷爷告奶奶,将姿态放得特别低,仍然没用,因为各大行商都是精明的生意人,对他们来说,赚钱最重要,他们不可能买一批注定卖不出去的棉布和绸缎回去积灰的。
楼老大没办法,不愿意看这批棉布砸手里,因此忍痛降价甩卖。
然而他这个时候做出反应已经迟了,因为各大行商和购买布匹的老百姓,手上的棉布和绸缎几乎饱和了,根本就不需要再买棉布和绸缎了。
虽然有部分行商贪便宜,买入了一些楼家的布料,但远远不如预期。
楼老大只能寄希望于进入李家作坊偷草木染秘方的人,希望他们能将秘方拿到手。
然而,他等来的,是皇帝召双面异色绣缔造者和李家主人进京觐见的消息!
这意味着什么,楼老大一清二楚,因此收到这个消息,他眼前一阵阵发黑,本来就憔悴的俊脸上出现一抹潮红,显得不正常极了。
楼慕颜得了消息,和另外两个兄长赶来,对楼老大说道:“大哥,绝不能让萧绣娘进京觐见皇上啊,不说她的倾城之姿了,单说她的刺绣,便够引人了。若再叫她在皇上面前露脸,这江南一带,只怕再没有我们楼家立足之地了!”
楼老大脸色阴沉,眼神阴鸷:“我如何不知?”这次,就算拼着被太守问责,他也要想法子杀掉萧遥!
楼二和楼三也露出狠辣的表情:“便是同归于尽,也不能让李家崛起。”江南一带,该是楼家纺织的地盘,李家休想后来居上!
萧遥吃惊地看着李大太太:“进京?这是为何?我到时将准备进贡给宫里的双面异色绣准备好,让你们带进京便是,为何要我进京?”
李大太太十分激动,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激动的薄红:
“自然是因为你是双面异色绣的缔造者啊!我们在京中的人打听到,平阳侯在席上将双面异色绣献给太后,当场就引起了轰动。人人都说这双面异色绣很是神奇,皇上便提出,让你与我或者永真进京觐见!这可真是祖坟冒青烟啊,我断然想不到,我李家竟有如此造化。”
她显然很激动,一直在滔滔不绝地抒发出她得知消息的荣幸和激动之情,来来回回说了好一阵,这才看向萧遥:“萧姑娘,我瞧你没几套好衣裳,这会儿既要进京觐见皇上,不如多去做几套?”
说完这话,想到萧遥打扮好了,再穿上一身华服觐见,只怕要被留在宫中,一时大为踌躇。
萧遥皱紧眉头:“随便买几套合穿的便是。”顿了顿看向孙娘子,“师父,我并不想进京觐见,今日开始,我将双面异色绣教与你,届时由你进宫觐见罢。”
京里一堆故人,有她还没和离的安宁侯府世子,有养大她的周家,她回去不知会引起多少事,因此还是不回去为妙。
孙娘子还未来得及回答,李大太太便率先开口了:“萧姑娘,皇上要求觐见的是双面异色绣的缔造者,可不是会双面异色绣的人啊。我亦不想你去,可你若不去,到时得个欺君的罪名,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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