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出来,再放一把火。实在偷不了,也放火烧掉,再对外说李家有双面异色绣。”
楼慕颜一听,呼吸急促了起来,但理智尚在,低声道:“能偷来固然好,可那是李家的地盘,不是那么好偷的。”
至于烧掉,那绝对是个好消息。
当然,如果将可恶的萧遥也一并烧死,那就更好了。
楼老大笑了起来:“这又有什么难?李家作坊如今都是新人做管事,老人被抢了地位,你道那些老人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对李家怀恨在心?”
就算不怀恨在心,起码也有了龃龉,到时他拿钱砸,应该能撬动一两个人的。
请那些人杀人或许不能,但是偷个东西,或者悄悄放一把火,最不济带一两个楼家的人进去,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楼慕颜喜道:“那大哥务必安排妥当,尽量将双面异色绣拿回来。”说到这里,神色变得异常阴冷,“至于人,能烧便多烧一些罢,不然,江南很快无人识得我们楼家纺织了。”
双面异色绣偷回来之后,她和其他绣娘一起拆解,相信很快能学会的。
而李家,对外说拍卖双面异色绣,到拍卖那天拿不出货,肯定会被嘲讽的。
萧遥又准备出门去给杨越及他的手下针灸,哪知还没出门便被李大太太拦下了。
李大太太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上茶,自己说完就走,随后对萧遥道:“萧姑娘,我们华裳堂的衣服卖疯了,将楼家压得喘不过气,我怕楼家狗急跳墙,会对你、姜娘子和赵娘子下手,你这些时日暂且少些外出罢。”
萧遥点点头:“我尽量,不过眼下是非去不可的。”
经过这么些天,杨越他们的伤势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她之所以走这一趟,是想给杨越以及他的另一个手下施针,拔除两人身上伤处带来的后患。
杨越那个手下,今日再施针,也就差不多了,严重的是杨越。
李大太太有些担心,但是不敢阻拦,便道:“你多带几个人出去罢。”目送萧遥领着两个略懂拳脚的丫鬟出去了,李大太太琢磨着,回头让李永真亲自去接。
见了萧遥,杨越的手下都十分客气,礼貌地将她迎进来,又奉上各色干果零嘴糕点。
萧遥先给杨越的一个手下施针,随后一边吃零嘴,一边偶尔捻捻针,等差不多了这才道:“这次的伤,算是全好了,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以后尽量不要再受伤了。”
那手下忙点点头,站起来对萧遥深深作揖:“谢过萧姑娘。”当时公子为了不让萧姑娘日日来回跑,曾请过镇上的大夫来给他们医治的,可惜那些个庸医,脉搏一搭就说十分严重,一副很难救回来就算救回来也早死的架势,吓得他们万分担心。
等萧遥再次来给他们施针和包扎时,他们旁敲侧击问起,却听萧遥说,不算多严重,扎扎针,上药以及滋补就行了,那叫一个激动,那叫一个佩服。
原来萧姑娘医术那么高明,太了不起了!
再想起杨越从前经常跑去找萧遥,又将南下这些时日弄来的珠宝首饰送给萧遥,还从他们手里劫走最好看的一块送,他们再也不像当初那样有怨言了,相反,大家还觉得杨越未雨绸缪!
萧遥摆摆手:“不必客气。”随后给杨越扎针,嘴上道:
“杨公子这次伤得特别重,身体亏损得厉害,再加上从前也曾受过重伤,因此得养很长一段时间。在养伤期间,须吃滋补的药和饭菜,我再施针,过那么半个月,针不用扎了,继续滋补几年,以后就不必担心有损寿元了。”
张贤和李明等人听见,又惊又喜,激动地看向萧遥:“萧姑娘此话当真?”
萧遥点头:“自然是真的。但是,以后可不能再受重伤了。”她虽然能救,但会麻烦许多。
张贤和李明点头如捣蒜,纷纷说道:“我们会尽量看好公子的。”
杨越横了两人一眼,看向萧遥,目光有无法抑制的柔和:“我会注意的。”尽量少受伤,少叫你担心。
萧遥急着回去绣给宫里进贡的大幅双面异色绣,当即站起身:“那你好好注意,我先回去了。”
杨越只得目送她离开,知道人不见了,还怔怔地出神许久。
张贤凑到杨越身旁,低声道:“公子,上次在鹿城,我们也拿到一批好东西。我看过了,其中有一串珍珠,粒粒饱满,大小几乎一样,你不如先选了?”
他这是暗示杨越选珍珠,然后送给萧遥,但他心中敬重萧遥,便不敢说任何涉及萧遥的话,生怕损了萧遥的闺誉。
李明行动更迅速,直接去将上次得来的一匣子珠宝首饰都拿了过来,让杨越挑。
杨越低头,见最上方果然有一串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珍珠,珍珠个头很大,粒粒饱满,这样一串,只怕有钱都难以买来。
想着这样一串珍珠戴在萧遥脖子上,杨越近乎着魔一般伸出手,将那串珍珠拿到了手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很快有人进来,低声说道:“公子,外头是李家的少东家,说要拜访公子。”
杨越回神,将珍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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