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将查他们的人打成匪,然后光明正大地剿匪,所以这“匪”,也有可能是杨越。
李大太太坐下,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就这些了。听在鹿城附近的人说,鹿城被封城了,很多消息都传不出来。但追杀匪徒的官兵都到城外的村庄了,想来要出大乱子的。”
萧遥听了,又问了一些问题,问完了沉思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她抬起头,看向正在欣赏她的双面异色绣的李大太太:“东家,可以借一些人给我么?我尽量不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尽量不连累你。”
李大太太奇道:“你要人做什么?难不成,令兄——”
萧遥道:“他在鹿城,又好些时日没有消息了,我很担心他。”
李大太太想了想,说道:“既如此,我可以给你二十人,够了么?”倒不是她不怕被萧遥连累,而是那批人是暗中养着的,平素极少在人前出现,不大可能被人认出与李家有关的。
她料定萧遥出身富贵之家,加上要靠萧遥的刺绣,所以决定拼一把,尽力与萧遥交好。
当然,若这次帮忙能让萧遥和她的兄长都愿意放弃门户之见,与李家结亲,那就再好不过了。
萧遥快速思考了一下,点头道:“够了,麻烦东家了。东家今日对我们兄妹的帮助,我会铭记于心的。”
李大太太摆摆手:“不必如此客气。”又问,“你什么时候要人?”
萧遥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道:“如果方便,就今天罢。”
李大太太请了,当即便带着人离开,回去清点人数了。
萧遥则叫上伴月和圆月几个一起上街,采购一些药材和吃食,至于布匹,直接去华裳堂购买就是。
备齐这些东西,萧遥让圆月回去,自己则带着伴月则直奔城郊,埋头制作金疮药、解毒丹以及各种防身用的麻药毒药。
傍晚时分,萧遥正在城郊的一个园子里吃饭,李大太太的心腹终于带着二十个人骑着马赶了过来。
次日,萧遥让这二十个人乔装成收植物染料栀子果的商人,分散成几支小队进山和村子收栀子果,出了城直奔桑城东北角方向。
如果当真是杨越暗查一些官员被发现,最后被当成匪徒追捕,那么他很大可能会往桑城赶。
因为从鹿城到桑城的河流是逆流,鹿城的官员按照惯性思维,会带领重兵顺流追赶,杨越为了躲开官兵,则会逆行,躲开追兵。
从鹿城到桑城有几条路,虽然鹿城官兵出于惯性思维,不会重兵往这个方向赶,但一定会派一些人在这个方向的道路上搜捕,甚至,还会和邻近城镇的官府沟通,让官府帮忙。
杨越应该能猜到这一点,因此他极有可能不敢走大路,而是往小路走。
小路有几条,其中一条小路旁有成片的沼泽,另一条小路则在一个驻兵的营地旁,另外两条很绕,但相对安全。
鹿城官府中人会派人在安全的小路把守,但派去沼泽路的人,绝对是最多的,驻兵小路那里,则是最少的,因为这里有官兵驻守。
萧遥认为,杨越和他的人,最有可能走的,就是驻兵小道。
所以她这会儿,便带人直奔驻兵小道那个方向。
桑城外,张贤眉头深锁。
李明低头看了一眼昏迷的杨越以及其他兄弟,脸色也十分难看,低声道:“再拖下去,公子和其他兄弟怕是挺不住了,不如我们出去拼了罢。”
张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再等等。公子让我们往这个方向赶,想来是有安排的。”
李明将无力的巴掌拍在石头上,道:
“你这是自欺欺人!公子能有什么安排?他有哪些手下你难道不清楚么?他认识什么人,有没有人在桑城,你难道不知道么?出事前洛姑娘明明说要帮公子,可公子拒绝了,干脆利落,现在,哪里还有别人帮忙?”
张贤眼皮一掀,道:“急什么?你就算要出去拼,也得恢复一些力气,等天黑后再行动罢?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我们九死一生来到这里了,再等等说不定就能获救,你当真要这么冲动,断送我们的性命?”
李明喉咙干涩得难受,他的声音如同锯子锯木头一般:“便是留下来,也未必能活。”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再不说了。
好不容易逃到这里,眼看着就要到桑城了,他哪里愿意就这么死掉?
天黑下来,叫嚷着出去拼了的李明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冷硬的馒头递给身旁一个伤了腿的兄弟:“吃点补充力气。”
大家一路逃命,根本没法子买吃的喝的,山里自然有各种动物,他们要捕猎也不难,可身后一直有追兵,他们根本就不敢生火将动物煮熟,因此一行人只能靠原先准备好的包子馒头充饥。
包子馒头本来就准备得不多,经过这么多天的消耗,早就差不多吃光了。
断了腿的兄弟推开,虚弱地说道:“你得照顾我们几个,留着自己吃。”之后任凭李明怎么说,他始终不肯吃。
李明劝不了,只得将馒头掰成几块,每个人分一小块。
吃完馒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