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别的,一把握住萧遥的手:“你要进宫么?宫里并不好,你不该去那见不得人的去处。还是,你、你、你心悦皇上?”
声音里,有着自己察觉不出的深深妒意。
萧遥挣脱杨越的手,点了点头:“我没有见过皇上,何来心悦于他?”
杨越放松下来,意识到自己竟握住了萧遥的手,整个人都几乎烧起来,可是想到萧遥不知什么原因,似有进宫的打算,一颗心像是被堵住了似的,难受得厉害。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难受呢?
杨越将颤抖的双手收回,低声说道:“你可还有别的事没有?若没有,我送你去与李家汇合。”
萧遥又看了杨越眼下的青黑一眼,说道:“你想是有事的罢,不用送我了。我乔装打扮一番,自己过去便是。”
“我的事不急。”杨越说完,再不敢留下,又说了句,“你且烤火,我这便去开船,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放木船随流水而行,自己也怔怔地盯着船下的溪流出神,俊脸上、目光中,都流露出浓浓的痛苦,以至于整个人失去了一直以来的神采飞扬。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甜蜜美好却又痛苦难受的感情?
杨越虽然不敢再多和萧遥接触,生怕沉沦下去,永不得翻身,可是想到追杀萧遥的人找不到萧遥,说不定会去截李家人,因此执意要送萧遥回桑城。
萧遥看杨越行色匆匆便知道,他是极忙的,再加上鹿城离桑城极远,哪里愿意让他花时间送自己回桑城?
见杨越坚持,便让他出去买一套男子的衣服以及胭脂水粉,之后当着他的面将自己化妆成一个面容略黑的少年。
见杨越怔怔地看着自己,萧遥微微一笑,用男子腔调问:“这位兄台何故瞧着我发呆?”
杨越回神,目光仍紧紧地盯着她,心想,她若真是个男子就好了,自己可以与她生死之交一般的知己,倒不必这般烦恼。
只是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心中又涌上一股难过和不舍——若她是男子,自己固然不必烦恼,可也体会不到这种种不受控制却又惊心动魄瑰丽无比的心动。
因为萧遥坚持,又表现出变脸以及足以自保的手段,所以杨越最终没有再坚持要送萧遥回桑城。
临别前,萧遥忽然想起一事,低声对杨越道:“太后没有勇气与魄力更进一步,又不堪读书人的指责,只怕很快会还政于皇上。”
杨越听到萧遥说“没有勇气和魄力更进一步”时一怔,领会意思后,几乎汗毛倒竖:“你竟与太后谈这个?想必,这便是太后要杀你的理由了。”
萧遥摇头:“我们并未提过,我是从她的言行看出来的。”说到这里心中一动,蓦地想起太后问她是否愿意进宫时,她心里涌现的想法。
既然她能从太后的言行和神态看得出太后的想法,太后应该也能从她的言行举止与神态看得出,她别有想法,或者说,她企图有些大。
若太后当真看得出她在转瞬即逝的思索中表现出来的想法和追求,那么不愿她进宫,并千方百计想杀了她,那就说得通了。
杨越点了点头,没问为什么,对她,他有一种无以伦比的信任。
临走前,他凝视着萧遥:“萧姑娘,皇宫很不好,是个吃人的地方,你切莫去。若是……若是……”他努力想说话,可是喉咙哽住,根本说不下去。
他想说的是,若是你想嫁个身家性情都好的夫婿,我定会帮你好好挑。
可是,这样的话,他如何说得出口?
光是想想,就叫他痛苦得要将一颗心剖出来了。
萧遥和杨越分开后,本来打算直接回桑城的,但是想到庄家和楼家的人极有可能在桑城外设伏,自己回去,不啻于自投罗网,便决定先不回去。
不回桑城,又该去哪里呢?
萧遥摸摸腰间杨越送的银子,很快有了主意。
她花了两日时间,挑了个可靠的男子鲁大生,与他一起去那日求见太后那些妇人住的村子,打算暗地里买下那些妇人。
其实,若非担心惹事会惊动庄家和楼家人,萧遥原是打算直接上门将人带走的。
但是如今她自身难保,自然不敢这么做,只好拿钱,光明正大地将人买下。
到了石头村,萧遥没敢大张旗鼓说要买人,而是让鲁大生跟村里那些游手好闲又爱喝酒的人一起喝酒,透露出想买人的打算,又不小心说漏嘴他打算出多少钱买人。
一套下来,那些对妻子动辄打骂的人当即就心动了,回去跟其他人略一商量,便决定卖!
反正都是不听话的黄脸婆,又曾跑出去过,还不知道贞洁还在不在,既能卖钱,还不如卖掉,拿钱再加一些存下的,去买一个水嫩的?
但是,他们的口碑不好,若叫人知晓卖妻子,只怕会被笑话,因此,他们决定将那些有号召力的一起拖下水。
这些游手好闲的当天便开始行动,到处说那些组合起来跑掉的女人在外头那么多日,还不知有几个相好,再留在身边有失男人面子云云。
有了他们卖力的帮忙,萧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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