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跟太后说悄悄话,心急如焚,很想知道萧遥说的是什么,可惜什么都听不到,只能越发担心。
当听到太后的话,她们才松了口气,以比原先更镇定的表情坐着。
萧遥走到绣绷前坐下,认真观察了针法以及丝线的走势,很快穿针引线忙碌起来。
太后原先只是随意看看,但见萧遥修长白皙的手指灵巧地穿梭着,如同一幅画,不由得多给了几分关注。
楼慕颜见萧遥当众便穿针引线开始绣,脸色有些发白,手心很快出了汗。
为什么萧遥真的会拿针法,而且能修补好那团扇?
等萧遥修补好团扇,她该怎么办?
楼慕颜努力想办法,可是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也想不到。
团扇上被剪开的地方不大,因此萧遥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修补好了。
她修补好之后,没有马上交给太后,而是自己拿在手上,认认真真地看了几次,见确实没问题了,这才呈上去给太后。
太后见心爱的团扇没了污迹,也没了剪开的洞,心情大为高兴,点头道:“你很好。”随后,锐利的目光看向楼慕颜以及庄家几位姑娘。
楼慕颜和庄家几位姑娘冷汗涔涔,脸色苍白。
噗通——
楼慕颜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跪倒在地上,白着脸说道:“请太后娘娘明鉴,我的确没有剪开团扇,萧姑娘素与我有嫌弃,说不定,是她故意设局陷害我的,请太后娘娘为我主持公道。”
太后拿起桌前一个茶杯,向着楼慕颜便砸了过去:“你这贱蹄子还敢胡言乱语?是哀家太过仁慈,让你产生哀家软弱可欺的想法,是也不是?”
萧遥皱了皱眉,看向太后。
虽然太后发作楼慕颜她很高兴,可是太后骂楼慕颜“贱蹄子”时那语气和表情,着实让她不舒服——那活像骂卑贱的物件似的,希望是她想多了。
楼慕颜不敢躲,茶杯砸到她的额头上,瞬间就见了血。
她吓坏了,连忙磕头:“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她是真的吓到了,先前见太后言笑晏晏,显得很可亲,以为太后只是身份地位高些,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妇人,如今被太后拿茶杯砸,她才知道,那是太后没发火。
一旦太后发火,那怒气,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太后沉下脸,沉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慕颜听了这话,不住地抽泣:“此事我真的不知,我没剪过团扇,见团扇被剪开,便以为是萧姑娘剪的,怪我不曾瞧清楚,请娘娘饶命,从轻发落。”
事到如今,她是绝对不能承认团扇是她剪的,并且拿来设计萧遥。
她相信,一旦她承认了,太后绝对能要她的命。
楼慕颜却忘了,太后以一介女流之身听政,绝非普通人,此时听着她拙劣的谎话,瞬间便分辨出她仍在撒谎了。
当下,太后冷笑一声:“敬酒不喝喝罚酒,很好!来人,既然她不认,便将她拿下,再将她身边工艺水平高超的绣娘也一并拿下,分开审。哀家丑话说在前头,若叫查出了什么,哀家要她的命!”
在外头的护卫听了,忙进来,准备将楼慕颜和庄家几个姑娘带下去。
楼慕颜没料到,太后居然如此较真,竟要彻查。
她几乎没吓了个魂飞魄散,两股战战地跪着,目光下意识看向福喜。
太后似有所觉,锐利冰冷的目光转向福喜。
第1115章
福喜的脸色变了变,看向楼慕颜:“你瞧我做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平日里对你等和善,便能偏着你们不成?简直不知所谓,娘娘是何等人物,岂能由尔等欺骗?识相的,乖乖说实话,说不定娘娘还会网开一面。”
萧遥看不出太后信不信福喜,因为太后脸上的神色基本上没有变化。
但是楼慕颜显然已经知道福喜的意思了,她不住地磕头: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团扇的确是我家里的绣娘拆的,拆了之后,却发现虽然会那针法,却没法修补如初,她生怕娘娘怪罪,便求我帮忙。我正好与萧绣娘有些过节,便决定推到她身上。娘娘,我们错了,求娘娘饶命。”
她设计这个的时候,没有想到皇权竟如此恐怖,太后天潢贵胄的威势又如此重,重得超越了她一切的想象,又有福喜的暗示,让她不敢再有任何心思。
太后冷着脸:“损坏哀家的团扇,又企图欺瞒哀家,你们好大的胆子!”
楼慕颜和庄家几个小姐听了,死命磕头,求太后网开一面。
这时庄太妃急匆匆赶来,见了忙跪下:“太后娘娘,臣妾虽然不知她们做了什么,然她们性子愚钝又骄纵,定是做了叫娘娘不悦之事,妾也不敢说什么,只求娘娘留她们一条性命。”
太后听了这话,目光打量着庄太妃,随后又看了福喜一眼。
福喜和庄太妃冷汗涔涔,却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
她们很清楚,越是辩解越是容易叫太后起疑和生气,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太后见福喜和庄太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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