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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没有白费,正在一点点蚕食楼家的声誉。
李大太太抒发完畅快之情,含笑看向萧遥:“不知萧姑娘打算哪天搬?你这次接连重创了楼家,只怕楼家容不下你的,若可以,还是要尽快搬进去。”
萧遥当即就做了决定:“既如此,明儿便搬罢。只是这宅子,我住着有感情了,请李大太太将它卖与我。”
李大太太已经充分见识过萧遥的本事了,心里存了让李永真娶萧遥的心思,听到这要求,当即满口答应:“只是一个宅子,哪里就要收你的银子了?你这次为我们李家出了风头,这宅子,便当是给你的谢礼罢。”
萧遥飞快地在心中算了一下自己这次为李家带来的利益,觉得收这宅子不算占便宜,当下含笑点头:“既如此,我便厚着脸皮收下了。”
杨越躺在屋顶上,听着萧遥跟李大太太的对话,心里有些恼怒,又有些自豪。
恼怒的是,一个小宅子,也值得李大太太郑重其事地拿来打赏萧遥,自豪的是,萧遥有能力,凭她自己,便能挣下所有她用得上的,并过上好生活。
只是恼怒和自豪,都不及心中的怅然。
明天过后,她便要搬走了。
她再也不会留在这宅子里等他回来了。
他以后受伤了,顺着心意回到这里,再也见不到她了。
细细密密的痛楚自心脏而起,很快蔓延至四肢百骸。
杨越几乎是自虐一般,感受着这种痛楚。
天空太亮,阳光太过灿烂,一切都显得刺眼。
杨越伸手捂住刺痛的双眼,心想,她走了也好的。
他放肆而隐秘的心事,本来就不应该的。
萧遥想着离开这里,以后和杨越可能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而他帮了她那么多,她就这样走了,有些不厚道,便让李大太太的人出去帮买菜,自己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请杨越吃饭,顺带为自己践行。
杨越还是和最初见面那般,笑出一脸的神采飞扬,只是眼睛内,到底与当初不同了,仿佛忽然有了重量一般。
他咧着嘴,笑出一口白眼,拿着个酒坛子,对萧遥道:“今晚为你践行,我喝一点助兴。”说完给他自己倒酒,将酒坛子放下,端起酒杯,目光深深地看向萧遥,“我干杯,你随意。”
萧遥笑着说道:“我也喝一杯。”说完伸手去拿酒坛子。
杨越听了,笑着放下酒杯,爽朗地道:“我来,你且坐着。”他拿起酒坛子,很快给萧遥倒了酒。
萧遥端着酒杯站起身,对杨越道:“干杯。”顿了顿,加了一句,“为相遇相识干杯。”
感谢杨越,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男子是看得见女子的悲哀和无奈,并愿意伸出援手的。
杨越手一抖,几乎没拿住手中的酒杯,他竭力握住,可还是有酒水泄了出来。
他感受着酒水沿着手背流下,沾湿了指缝,温温的痒痒的,如同他此刻的心,他深深地看着萧遥,声音沙哑地道:“为相遇相识干杯。”说完,端着酒杯的手伸出去,跟萧遥碰杯。
酒杯相碰的声音清晰传来,重重地撞在杨越心上。
萧遥跟杨越碰了杯,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结果饮完了,却发现杨越捏着酒杯怔怔的,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不由得问:“杨公子,你这是?”
杨越如梦初醒,目光看向萧遥,原本就红的俊脸更红了,他狼狈地咳了咳,马上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而由于慌乱,酒呛进了喉咙里,让他呛得更厉害了。
萧遥关心地看向他,见他咳得停不下来,只得伸手去拍了拍他的背。
只是拍了两下,发现杨越的身体瞬间僵直了,忙停下,歉疚道:“抱歉,一时情急。”
杨越看着萧遥清澈得可以一眼看清的眸子,心中闪过失望,也闪过庆幸,他摇摇头:“没事。”忙又解释,“我、我只是……”只是什么,他却说不出来。
这时忽然传来喜悦中带着羞意的女声:“杨公子,这杯敬你的,谢谢你救了我。”
随后,杨越便被他救回来的那些姑娘包围了。
萧遥含笑坐在一旁,一边吃饭一边看艳福不浅的杨越。
当晚酒席散了,已经三更,萧遥不习惯晚睡,很快打着哈欠去洗漱,随后早早上床休息了。
杨越带着几分酒意,也回房躺下,只是到底睡不着,不得不披衣起来,走到窗前看秋日里月光。
看一阵,他看了一眼萧遥的屋子,忙又回去躺下,但是仍旧睡不着,只得又坐起来,如是再三,他干脆不睡了,脚下一点,上了屋顶,在萧遥那屋子的屋顶躺了下来。
更深露重,天地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霜。
杨越原以为自己只躺一阵,可等他回过神来时,东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他翻身坐起来,手一摸,发现衣衫早已被秋霜打湿了。
萧遥搬进李家联合作坊时,四周全是护卫,因此一路有惊无险。
她安顿下来,第一时间便是去四周熟悉环境。
刚走近缫丝作坊,便听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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