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想。”一送走王掌柜,楼慕颜就去找楼老大,问刺杀萧遥的事进行得如何了。
楼老大皱眉:“没有任何进展。李家将那个绣娘当成了救命稻草,保护得很是严密。”顿了顿又道,“除了李家,似乎还有别的势力,一日未曾查明,我们便一日不能动手。”
楼慕颜听得焦躁起来,将华裳堂将衣服设计图拿出来拍卖一事告知楼老大,末了说道:“我须专心刺绣,可没有心思像她那般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法子。所以杀了她,一了百了,再不用烦恼了。”
楼老大想了想,道:“他们不是每个月只有两套么?我们也做这生意,多做几套,何愁生意被抢?”
“大哥你是让我学她吗?我不愿意!”楼慕颜嘟起了小嘴。
楼老大失笑:“这怎么叫学呢,这是做生意。再者,你生气什么,一旦我们也这么做生意,生气的不是那个绣娘么?”
楼慕颜听了这话,心中马上好转,笑着点了点头:“大哥说得是,我差点钻牛角尖了。”
第二日就命人带话给各处的明华堂掌柜,提出参照华裳堂的模式售卖衣服,自己则给专心钻研的一幅绣品收尾。
教楼慕颜刺绣的几个师父见了,脸上都露出赞赏之色,纷纷赞道:“姑娘的刺绣技术越发高超了,这绣品已经相当完美。假以时日,姑娘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楼慕颜面上带着喜意:“几位师父们谬赞了。”又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绣品,“不知比之墙上那幅如何?”
几个刺绣师父看了一眼墙上的绣品,又低头看楼慕颜的,其中姓严的一位娘子说道:“不相伯仲之间,但是姑娘的构图更出色一些。”
楼慕颜听了,心中闪过自傲,面上笑道:“那就好,不然这次还要叫千金绣专美于前。”
蚕丝、绸缎、成衣和刺绣,都是楼家立足的根本,如今蚕丝和成衣已经被冲击了,她不希望楼家的核心刺绣亦被逼得节节败退。
严娘子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不以为然:“千金绣的绣品瞧着不错,但也就是才脱离工匠水平没多久,不必理会。”
楼慕颜听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道:“还是要注意一些的,毕竟我能进步,千金绣的绣娘亦能进步。”
她这话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很清楚,萧遥的重心都在衣服上,是不可能有空再琢磨和精进刺绣技术的。
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喜欢刺绣的权贵们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桑城,准备去千金绣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绣品。
当他们走进铺子时,全都惊呆了。
偌大个铺子,竟空荡荡的,货架以及陈列架上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店铺中央的三张案桌上,分别放着一幅不算大的绣品。
这景象委实太诡异,所以大家纵然是为绣品而来,此时也忍住了不去看绣品,而是转向高掌柜:“高掌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绣品,怎地只有这么些?”
才三幅!
高掌柜笑眯眯地说道:“各位贵客稍安勿躁,我们的绣品的确不多,只有三幅,但每一幅都是珍品。”
“可也太少了罢。”众人纷纷道。
还有豪气的直接一摆手:“有什么绣品都只管摆出来,我们银子不算多,但买下塞满这铺子的绣品还是不难的。”
高掌柜听得热血沸腾,但是思及萧遥只有三幅绣品,便压下心中的激动:“我们千金绣不想以次充好,希望对所有的客户负责,所以每次刺绣,都十分认真严谨,故作品并不多,希望诸位贵客能谅解。”
特地为绣品而来的人听了,知道是真没有别的绣品了,只有三幅,所以呼啦啦的一下,全都冲向了几张案桌。
而且一个个都特别机智,才靠近案桌,便扬声叫了起来:“高掌柜,这幅绣品我买了。”
上次手慢几乎买不到任何绣品,他们回去之后痛定思痛,不约而同地提前练习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此时马上使了出来。
高掌柜哭笑不得,却也知道来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因此开始措辞该怎么说,才不得罪任何一个。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客人们便纷纷开口了:“这是使诈,绝不能这么算的。”
“若这个有效,以后我刚进门就吼一声此处的绣品我全包了,其他人岂不是没戏了?”
高掌柜听了,忙道:“诸位莫生气,我们可以好生商量出一个章程来。再者,绣品如何,诸位都未曾见过,委实不必这么快下决定。”
“我相信这位大师的绣品。”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道。
又一个人点头,扬声道:“听闻华裳堂前阵子以拍卖的方式卖出衣服,我看我们不如也搞个拍卖会?价高者得。现下,则先瞧瞧三幅绣品的质量,好生欣赏欣赏。”
此言一出,那些没来得及开口说买绣品的纷纷出声附和。
少数服从多数,很快,大家便达成共识,那就是拍卖,价高者得。
商量出购买方式后,来得宾客们马上将注意力放到绣品上,认真打量起来。
很快,并不大的千金绣便响起了阵阵惊呼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