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问明白萧遥何时要蚕茧,并约定好签订合同的时间,这才告辞。
萧遥去木匠那里,将尾款交齐,让木匠将她定做的东西送到她家小院旁,将木匠送出门,这才叫来伴月几个,将和李永真的对话一一说了。
伴月的眉毛一下子竖了起来:“那织言坊竟如此过分,着实可恶!”
萧寻真忙道:“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到底是外来人,还是避让些罢?所幸还不曾交定金,回头回绝了他,再找人合作就是。”
萧寻韵和圆月忙点头附和。
她们胆子都不大,实在不敢跟地头蛇斗。
萧遥点头,道:“我已经跟李公子口头约定在他那里进蚕茧和卖生丝了,明儿就去定下来。你们尽快招些女工进来,再打听打听李公子的口碑。”
其实最好是跟养蚕的农家收蚕茧,但如今这个时节,只怕到处都卖完了,她便是想收也收不了,所以才决定从别家那里买蚕茧,挣些缫丝的费用。
这么一来,挣下的钱,只怕远不够付给木匠打缫车的,但是她着实不愿藏着掖着缫车,所以只能寄希望于明年再挣钱了。
伴月几个答应一声,很快忙碌起来。
第二日,萧遥戴了幕帘出门去跟李永真谈生意。
伴月不放心,死活磨着要跟去,因磨工了得,最终得以跟着去。
萧遥如今满心都是刺绣,不欲浪费太多时间,所以请李永真吃完饭,又谈妥了事情,便起身告辞。
李永真虽然想跟萧遥多说几句,但他素来守礼,不想损坏萧遥的闺誉,因此并不曾挽留。
次日,萧遥忙着刺绣,便让伴月雇人去李家作坊将蚕茧车回来并准备缫丝。
工人已经找齐了,第二日便正式开工缫丝。
萧遥头一天过去看了看,见缫丝的速度和生丝的质量都和自己原先实验时的一样,很是放了心,又让伴月盯着点,自己便回隔壁绣花了。
她要绣的是很常见的兰草,而且极小,只是一方帕子上的淡淡几笔,看起来简单极了,但是整个绣出来,还是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将帕子递给孙娘子检查,萧遥托着腮在旁等孙娘子的点评。
孙娘子早知道萧遥颇有天赋,可是看到她绣出来的帕子,还是被惊到了。
帕子上的兰草工整娟秀,看起来十分生动,营造出一种清新淡雅的美感,而针脚,则相当细密,这样一株兰草,用了足足四种针法,针法变化丰富,但是几乎看不出端倪。
说“几乎”,是因为在孙娘子这样级别的刺绣大师眼中,却是能看得出来的。
萧遥见孙娘子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却带上了几分紧张,似乎陷入了沉思,忍不住问:“师父,你看我这帕子绣得如何?”
孙娘子回神,用激动中带着狂热的目光看向萧遥:“你绣得很不错,不像初学者。姑娘,请你答应我,一定要认真学刺绣,绝不要中途放弃,好不好?”
萧遥见孙娘子说得异常认真,便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道:“好!”
孙娘子很激动,忙道:“你放心,我定会将我的一身本事全部教给你!”说完开始详细点评萧遥这副帕子,着重点出优点和缺点,又说了缺点该如何改正。
萧遥认真地听完,一一记在心上,便又开始重新绣兰草帕子。
在萧遥又绣了三张兰草帕子,并且逐渐增加针法变化,改正了所有的缺点之后,孙娘子又拿出另一个花样子,让萧遥继续绣。
这次萧遥需要绣的,不再是小手帕,而是中等大小的绣品。
花样子里头,花草图形相对复杂了许多,若能将这样一幅绣品修好,那表示基本功完全可以出师了。
在萧遥绣了三幅这样的花草图案,并在孙娘子的指点下改掉所有的缺点,缫丝作坊第一个月的生丝,终于完成了。
萧遥捏了捏酸疼的脖子,站起身去隔壁看生丝——她其实每天都会抽时间过去走一趟,看看工人们缫出来的丝线是否符合要求,还托孙娘子简单编织了一下,看是否易断,所以她虽然长时间待在住的园子里,但是对缫丝作坊,还是很了解的。
见她过来,几个已经清点好数量的女工激动地问道:“东家,我们的丝线,比在别处的多了几斤,而且缫折极低,是因为您用了新的缫车么?”
萧遥笑着点头:“应该是这个原因。”一边说一边过去检查各人跟前的生丝,见又细又韧,而且风干得很好,心里很是满意,笑道,“不过也少不了你们的功劳,若非你们的缫丝手艺好,我们光有缫车也没用。”
几个女工听了,心头受用之余,又觉得这个女东家极好相处,忙又说了一堆好话。
第二日,萧遥带上伴月,又雇了人,将这个月生产的生丝以及新找木匠打的一架缫车装上车,送去李家缫丝作坊。
李家作坊内,徐娘子见少东家亲自坐镇,心中有些忐忑,找了个机会,将沈俊生带到一边悄悄说话,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少东家对她有意见了。
沈俊生有些烦躁:“我如何得知?这些日子,少东家对我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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