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我的两个丫鬟,否则今日血溅五步。”
她的血溅五步,不是自己血溅五步,而是他人。
其实从花轿中听到圆月和伴月叫嚷之后便悄无声息,她知道自己这威慑基本上没什么力度,但事到如今,她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赖管家听了,眸中闪过异色,嘴上说道:“在两家主子还没做出决定之前,姑娘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说完拂袖走了。
萧遥听到赖管家的话,下意识沉思了起来。
事到如今,两家居然还要商量,而不是直接打发她回周府,这是不是表示,安宁侯府也有问题?
如果有,可操作性便高了许多了。
还没等萧遥思考多久,轿子便来到了安宁侯府。
萧遥想象中的两家撕破脸扯皮,婚事作罢并没有出现,就连讨论声也没几句,她被两个有力的妇人扶着,跟一只大公鸡拜了堂,便被送入洞房了。
坐在房中,萧遥感觉身体恢复了几分力气,便掀开喜帕,看向一旁侍候的丫鬟:“我要见我的两个丫鬟。”
两个侍立的丫鬟眉毛都没动,左边的淡淡地说道:“姑娘还是好生坐着罢。”
萧遥生怕迟了来不及,便一把将喜帕扯下,站起身走向两支烧着的红烛,伸手拿过一支,走到床边,用红烛上的火光轻轻地烤着大红色的被子:“我说过,我要见我的两个丫鬟。”
说完这话,心中未免觉得悲哀。
在这样的情景,她除了撒泼要挟人,竟找不到别的办法了。
两个丫鬟没料到这一出,终于齐齐变了脸色,一个道:“你不要胡来!”
另一个则道:“你小心些。”
说话间,目光落在萧遥的脸上,见了她的容色,惊艳至极,心中不约而同地想:“有这容色,怪道她不乐意嫁给世子冲喜。”
萧遥没有理会她们,继续拿红烛轻轻地烤着被子,心里则琢磨,如果这法子不管用,又该怎么办。
她刚才动作了一番,已经发现,兴许是周家给自己下的药药效渐渐消退了,她的身体和四肢,都比原先有力了许多。
如果身体无恙,她应该还有办法的。
两个丫鬟并不是侯府的正经大丫鬟,而是随便提的二等丫鬟,经事不多,遇上这样的事不会处理,所以一个留下看着萧遥,一个赶紧跑去叫人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金戴银的妇人便走了来,她见了萧遥的容色,先是露出惊艳之色,随后道:“大奶奶命我来跟二奶奶说一声,这里是二奶奶以后的住处,二奶奶若嫌住着不开心,便只管烧去。”
萧遥见她一边说一边走过来,便看着她的眼睛:“你靠近些。”
林明家的听了,下意识走到萧遥跟前。
萧遥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将我的两个丫鬟带来见我。再跟侯夫人说一句话,吃相不要太难看。”
林明家的听了萧遥的话,当即点头答应,转身出去了。
跟着她的小丫鬟十分不解,见她走了,连忙跟上去。
萧遥重新坐下来,托着脑袋等待脑子里的抽痛慢慢过去。
当脑袋上的痛楚终于消失了,先前那妇人,林明家的再次来了。
这次,她带上了圆月和伴月两个,而且脸上的笑容很是和蔼:“二奶奶,这是服侍您的丫鬟。夫人说了,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若下人不听话,只管回她去。”
萧遥看了一眼圆月和伴月,点了点头,让林明家的和另外两个丫鬟退下。
等人走了,她看向两人:“你们没事罢?”
圆月和伴月双眼都红红的,听了这话同时摇摇头:“没事。”伴月又补充,“原先只是被关起来,没受什么苦,姑娘不要担心。”
圆月走到萧遥身边,上下打量萧遥:“姑娘,是我没本事,明知你不乐意,还是帮不上忙。”
萧遥摇摇头:“这不怪你们。”顿了顿又说道,“先前撞轿子,是我连累你们了。”她相信,若非自己撞轿子,圆月和伴月应该不会叫嚷出来的。
所幸侯府还不到灭绝人性的地步,若当真随意打杀人,圆月和伴月,只怕便香消玉殒了。
安宁侯府东侧一个阔朗的屋子里,已经酒过一旬的安宁侯脸色异常阴沉:“周家欺人太甚,让退婚不退,硬要结亲,结果送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远房表姑娘嫁过来,岂有此理!”
“周家仗着周宁升了三品,可不得嚣张么。”秦大公子说道。
安宁侯听了,眉头皱得更厉害:“便是三品,老夫难道会怕他!”
虽然本朝勋贵不及掌权的士大夫阶层尊贵,可是他父亲那一辈,还拿过军功的,真要明火执仗地撕扯,侯府未必怕周府。
秦大公子忙道:“爹自然是不怕的,但是那些文人向来狡诈,不得不防。”说完看向躺在床上,一个脸色异常苍白俊美的少年,低声道,“也不知,这冲喜能不能让二弟伤势好转。”
安宁侯看向秦二,紧皱的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萧遥当夜没有见过名义上的夫婿,她也不在意,吃了些东西便洗漱,洗漱完,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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