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太太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在我心里,早将姨太太当做母亲一般……”
她这是真话,自从继母进门,她的日子便很不如意,幸得周大太太将她接了过来,让她在府上住着。
虽然她也是借住的,但是由于有周大太太回护,她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比萧遥好了不知多少个档次。
周大太太搂住她:“你这傻孩子……”又说了些开心的话,两人相视一笑,心情都好起来。
临走时,杜晚香想起自己如今算得意,不免为萧遥的不幸难过,当下对周大太太道:“姨太太,我听说,萧妹妹要嫁去安宁侯府,也不知是真是假?”
周大太太听了,以为杜晚香不忿她嫁得不如萧遥好,当下低声说道:“傻孩子,那婚事看着是好,但若当真那么完满,难道不会忘好里挑么?”点到即止,便要转移话题。
杜晚香沉吟片刻,问道:“不能退了这门亲事么?”
“退不得。”周大太太摆摆手,又意有所指,“咱们府上,总得出一个姑娘的。”
杜晚香听了这话,便住了嘴,心想她也算帮过萧遥了,帮不上忙,也怪不得她,毕竟听姨太太的意思,是肯定要让府上一个姑娘嫁过去的,不是萧遥,最有可能,便是她了,因为其他姑娘都姓周,可比她和萧遥尊贵。
想到这里,她不免想到周老太太。
上辈子周老太太一直都想让萧遥嫁给苏秀才,如今看来,周老太太想是知道姨太太的心思,因此想提前给萧遥定下来,然后让她嫁去侯府,可叹她不知道这里头的博弈,不仅辜负了姨太太的一片苦心,还主动往火坑里跳。
因她是萧遥出嫁那日悄悄换过来的,周大太太什么都不知道,也无从劝起。
杜晚香辞别周大太太出来,走了一会子,便停下,对莺歌说道:“你回去拿一串铜钱去大厨房,叫做一个鸡丝小粥,拿了去萧妹妹屋里,我在那里等着你。”
她帮不了萧遥,只能送些吃食,给萧遥一些关心。
萧遥的脑袋伤得厉害,一直昏昏沉沉的,这会儿由于饥饿,总算醒了。
正喝着水,就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面带担心地走到自己床边:“萧妹妹,可好些了?我看你脸色有些差。”
萧遥将水杯给伴月,轻声道:“还是老样子。杜姐姐这会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杜晚香笑道:“今晚用饭时没见着你,吃完了饭去姨太太那里坐了一会子,回来时想着你一直待在屋里难免无趣,便过来与你说说话。”
萧遥连忙谢过她的好意,又陪着杜晚香说话。
认真说起来,原主和杜晚香之间,并无什么龃龉,最多也就是少女之间的一些别扭,以及为了府上二公子而偶尔别苗头。
聊得差不多了,鸡丝粥来了,杜晚香便起身告辞,叮嘱萧遥好生吃粥,养好身体。
原主由于身份问题,又不讨周大太太喜欢,没得周大太太回护,平日里是不大使得动大厨房那些下人的,若迟了吃饭,想去叫点好的吃,便得拿银子过去,没有银子,人家断然不会做。
但她寄人篱下,手里压根没几个钱,哪里出得起钱?因此伴月多数只能从大厨房要回来一些冷菜或者馒头,有时原主不愿意多事,便忍着不吃。
如今见杜晚香贴心送了鸡丝粥过来,心中大为感激,连忙扶着伴月起身:“杜姐姐,你有心了。”
杜晚香摆摆手:“萧妹妹不必送,好生歇着罢,我这就回去了。”
伴月让萧遥坐下,快步追上去送杜晚香。
追上杜晚香了,她感激地道:“多谢杜姑娘的鸡丝粥了。我们姑娘寄人篱下,凡事不敢麻烦人,幸好杜姑娘送了吃的来。我们姑娘这会子不亲自出来送杜姑娘,是头上伤得重,还没好。我说要去回太太,请个大夫来,我们姑娘又不肯——”
杜晚香听到这里,已经知道伴月的意思了,便点头道:“你且放心,好生回去服侍你们姑娘。明儿府里要请大夫进府给大奶奶诊平安脉,我到时托大奶奶,叫大夫过来给姑娘瞧一瞧脑袋。”
伴月听了,忙千恩万谢,心说杜姑娘着实是个好人,可是事关姑娘的终身幸福,她还是会支持姑娘牢牢把住和侯府的婚事的。
只是送完杜晚香,她回去了,当即便拿起针线,打算绣个香囊给杜晚香。
萧遥知道,自己的脑袋应该伤得很厉害,所以才一直昏昏沉沉的,没点精神。
她强撑着精神,让圆月伴月注意着府上关于她婚事的消息,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大夫来给萧遥诊断,也看不出什么,只说身子弱,伤得又有些厉害,需要好好养着,之后开了药方,让抓药煎服,便再没别的了。
伴月见杜晚香陪着萧遥说话,便拿着方子去府里的药方抓药。
抓药回来,刚进门口,就被圆月拉到了一边:“伴月,我想了又想,总觉得这事很不妥啊。”
伴月不解,见圆月故意压低声音,便也压低声音:“什么不妥?”
圆月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据说和侯府世子的婚期很近了,可我们姑娘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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