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大堆抱歉的话,原主才知道一切有了变故。
她自然不相信陆闿会变心,因此并不相信陆家的说辞,并亲自去陆家找陆闿。
陆闿不在家,陆家人信誓旦旦地告诉原主,陆闿遇到了生命中的真爱,不会再回头,已经提前去上三区了,请原主谅解,以后不要再来纠缠不休。
原主仍然不信,但是却也知道,当务之急是筹集学费,因此每日外出筹钱,只在路过陆家附近时,才去陆家找人,只是一直找不着。
原主长得好,她若开口,自然有很多人愿意帮助她。
但这里是贫民窟,没有人能拿得出那么多钱,所以开学前一天,原主也没筹到钱。
学校没有借贷服务,没有勤工俭学,所以等待原主的,几乎是一条绝路。
就在这时,陆家派人过来,说是陆闿觉得很对不起原主,但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原主有天赋却没能去专门的学校修炼,所以特地帮她介绍一个贫民区小领导家的少爷,让她好好把握机会。
这对原主来说,绝对是羞辱。
她当初愿意接受陆家的资助,是因为自己会嫁给陆闿,将来是陆家人,可饶是如此,她也觉得很是不好意思。
而现在,陆闿或者说陆家,居然让她卖身接受另一个人的资助,太侮辱人了。
原主拒绝了这个所为的帮助,回了自己家。
这个时候,开学了。
原主凑不够学费,所以她没能去上学,只在开学那天清晨,早早起床,坐在窗前,看着上三区的方向怔怔地出神。
她知道,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已经彻底错失了。
那一刻,她看到了自己未来无望的人生。
和她的母亲一样,和贫民窟无数女孩子一样,都将要在乱糟糟的到处是叫嚷声的贫民窟,过完自己的一生。
就在原主慢慢收拾好心情,准备接受命运,重新开始生活,走自己母亲老路之际,她接到了陆闿发来的信息,内容是约她到贫民区和上三区的入口处见面。
被陆家那样羞辱过之后,原主已经对陆闿死心了,这次接到信息,她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去的。
她只是想给自己年少轻狂的过去划上一个句号,从此和陆闿桥归桥路归路,陆闿走他修炼天才的阳关大道,而她走在贫民窟做重复工作的独木桥,再也不见。
原主去到约定的地点,被带进酒楼的包厢里,等待陆闿的出现。
但是她没等到陆闿,等来的,是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人,这个男人笑着说:“鄙人受陆闿之命,来送你一件临别的礼物,以感谢你多次去他家里打扰。”
随后他将原主绑起来,硬生生打断了原主的腿。
原主拼命喊救命,死命尖叫,可是这里是贫民窟,到处是嘶吼尖叫发泄对生活不满的人,所以仿佛有很多人听见她的惨叫和哀嚎,仿佛又没有人听见。
双腿的骨头被生生打碎的痛苦,深入骨髓,实在太痛难受了,原主多次晕厥,但是又生生被痛醒。
原主放声尖叫,拼命嘶吼,仿佛一生的痛苦和哀嚎,都在这里宣泄完了。
在难以忍受的痛楚和痛苦中,原主偶尔抬头,却是一愣。
因为从包厢的窗户看出去,竟看到了对面二楼上和一个美丽少女谈笑风生的陆闿。
她看得很清楚,她曾经的未婚夫,苦苦追求她三年,一再诉说自己永不会变心的陆闿,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痛苦。
他和他身边美丽的少女,一边说笑,一边指着她这里,仿佛以她无尽的痛苦作为谈资,说得那么快乐,那么无所谓。
原主仿佛已经察觉不到双腿骨头被打碎的痛苦了,她死死地看着窗外,看着未婚夫和重新喜欢的少女谈笑间,指点着她的痛苦,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时,原主在贫民窟的医院。
为了让她醒过来,家里花光了所有的钱,还欠下一大笔钱。
原主的哥哥,萧恩在原主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搞清楚一切。
他愤怒地杀去了陆家,但是陆家已经搬走了,据说合家搬去了上三区。
面对痛苦地垂着自己的双腿痛哭和发疯的妹妹,萧恩很难受,也很自责,很久都没有说话。
有一天,他忽然留下一封书信,消失了。
他在信中说,自己借了一笔钱,要去上三区找陆闿要说法。
他要问问,可以退婚,可以再也不见形同陌路,可是为什么将他的妹妹双腿打断?
萧恩这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只在后来,警方前来问责,说萧恩去上三区捣乱,已经被乱枪打死,让萧家人不要再惹是生非,不然便连贫民窟都待不下去,只能被驱赶去堕落之地。
更雪上加霜的是,萧恩借钱的高利贷找上门来了,要求萧家还钱,不然就拆了萧家。
萧家根本就没有钱,更不要说是高利贷所说的那么一大笔钱了,足足五万块,卖了萧家所有人,都凑不到这么多钱。
放高利贷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见萧家的确拿不出那么多钱,便将目光放在萧家女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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