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难,参方丞相卖官鬻爵,贪墨前年赈灾饷银,贪墨去岁收上来的部分税款,纵容其侄儿在放高利贷害死一户七口之家。
因提前做了准备,证据又很足,且是突然发难,方丞相根本反应不过来,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但这种自辩面对铁证时,无力得很。
钱尚书作为本派别的老大,马上出来激昂陈词,指着方丞相的鼻子就骂。
安国公和承恩公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眼观鼻鼻观心,只是关注事态的发展。
王尚书见安国公和承恩公皆不曾说话,不免以为这是钱尚书个人之举——这些日子,为了争夺北边两支大军的兵权,他们吵了十日,心中恨极了对方,恨不得弄死对方,所以有机会,将对方搞下马,太理所当然了。
不过作为一个出身贫寒却爬到高位的政客,他很是小心谨慎,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观察钱尚书一派是如何打压方丞相的,又看承恩公和安国公的反应,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这是钱尚书的个人行为,王尚书便出列,一起痛打落水狗。
这种经常跟他对着干的老对手,搞死一个是一个。
方丞相面对两个死对头的合作以及那么多证据,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不过作为一个翻云覆雨的权臣,他却不愿意就此认输,而是马上暗示下面的官员慷慨陈词。
可惜这是萧遥和钱尚书提前准备好的,就连禁军以及城外的驻军都调集了一部分进来,方丞相一脉都是文人,着实不够看。
当日朝会,方丞相以及他一脉的许多大臣便被拿住,锒铛入狱。
此举震惊了朝野,循例的吵架戏码,彻底没了。
当日下午,严审方丞相一脉,牵扯到镇守京郊的张副将。
萧遥马上下谕旨,免除张副将的职务。
张副将是王尚书的人,故王尚书一看到张副将被免职,便猜测钱尚书会不会对他出手。
作为一个谨慎的人,王尚书虽然未曾正式确定钱尚书会对自己动手,但是却也开始居安思危,不断出手布置。
第二日,少了方丞相一脉的朝堂,失去了往日的热闹。
但钱尚书和王尚书为了争夺北上的领兵人选,在确定了方丞相一脉的罪名之后,再一次开始了口水仗。
当日朝会结束,王尚书回府,眉头深锁。
看起来,钱尚书不会马上对付他,可是他的依仗张副将倒了,他如今的力量,并不能让他安心。
或许,可以和安国公合作,先高调钱尚书!
王尚书想到这里,马上拿出纸笔,低头给安国公和承恩公写信。
他刚写完,正要叫小厮进来送信之际,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脸惊恐的管家出现在门口:“大人,外头不知发生了何事,禁卫军包围了尚书府!”
王尚书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一边说一边走出书房,听到外头传来嘈杂声,脸色难看了几分,问道:“领兵的是谁?”
管家结结巴巴地说道:“是王喜才大人。”
王尚书失声道:“什么?竟是他?”说完忽然想起什么,身体剧烈地抖动起来,“老夫被骗了,老夫被骗了……”
昨天搞垮方丞相的,不是钱尚书一个人,而是钱尚书和安国公、承恩公联手,所以方丞相才毫无反抗之力。
而今天,搞垮方丞相之后,他们的屠刀开始对准了他!
王喜才是安国公的人!
如今王喜才领兵,显然是受安国公指使!
第986章
王尚书想到自己从微末爬到如今的高位,一贯谨慎,如今却因为一时不察而面临抄家灭族的命运,不由得气血攻心,眼前一阵阵发黑。
然而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又有多少遗憾,也于事无补。
禁卫军首领杜康明领兵进入,出示皇上圣旨和太后懿旨,以王尚书曾三次贪墨赈灾官银为由,示意手下的禁军将王尚书拿下。
王尚书一边口称冤枉,一边口沫横飞地唾骂钱尚书排除异己。
然而在他唾骂时,一小队禁军正好将抄出来的金银珠宝捧出来,给杜康明过目。
杜康明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看向王尚书:“王尚书口称冤枉,可这些金银珠宝又作何解释?据某所知,王尚书出身贫寒之家,断不可能积攒如此家业。”
王尚书脸色一白,但是下一刻马上辩解道:“这……内子手头上有些铺子,才置下这些家财。”
杜康明冷笑:“就凭几个布庄?王大人,休要再辩解,我们已经有证据,识相的赶紧跟我们走,不然就别怪我们不给面子了。”说完看了身后几个禁军一眼,喝道,“带走——”
王尚书只是个文弱书生,最终还是被带走了。
和方丞相一样,王尚书被拿下后,和他一个派别的,参与过贪墨赈灾官银的,全都被下了大牢,革职查办。
接连两个站在最顶层的高官被拿下,连带着大大小小的官员一起革职查办打入大牢,在京城引起了巨大的震荡,京中原本浮躁的风气也因此而变得踏实起来。
六部空出了许多职位,萧遥、安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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