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再次向徐二公子抱作揖:“此事是维之过,维即刻修书一封给适之,让适之多看顾徐大姑娘。”
徐二公子又哼了哼,道:“也只能这样了。只是一定要叮嘱他,绝不能泄露我妹妹的事。”他应该有骨气地拒绝李维的,可是北边若起了战事,妹妹着实危险,所以他此时并不敢做意气之争。
萧遥处置了吴佩玉之后,便一直翻找北边的资料,包括当地的山势以及北戎的兵力等,企图多了解一些。
这次是个机会,若她能让自己兄长立功,那么她在军中,才终于算有了势力——眼下虎符虽然在手上,但是不属于自己的势力,指使人很难指使得动,像抵御外敌,大军会做,但未必和她一条心,若内乱起来,大军阳奉阴违,或是故意拖延时间,那绝对是致命的。
时间实在太紧,萧遥不想被打扰,便吩咐谁都不见。
宋惜容这次伤得实在太重,中间断断续续地睁开过眼睛,但很快又疲惫地睡去,直到这日下午,才终于清醒了。
她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要见猪儿,得知猪儿在萧遥那里,不敢多话,却担心萧遥恼了自己,要将猪儿养到身边去,便想理由去慈宁宫。
哪知她才开口,侍候的宫女便表示母后皇太后吩咐过,这几日任何人都不见。
宋惜容听到这个,更是认定萧遥要抢走猪儿。
只是,她却不敢说任何不愿意的话。
一则是因为,猪儿在萧遥身边,比在她身边更安全。
二则,是她接连受伤,寿命有损,是无法陪猪儿长大的,让猪儿跟着萧遥,有些情分,想必萧遥会善待猪儿,到猪儿长大亲政,她便可以彻底放心了。
但有些事,即便理智上算得很清楚,但感情上,却还是难以割舍。
宋惜容想到自己九死一生生下的儿子从此离开自己,便忧心忡忡,以至于吃什么都没胃口,伤便好得极慢。
萧遥充分了解北边以及北戎兵力后,写了几个笼统的法子,准备派人跟着押送粮草时,送去给自己兄长。
因昨夜睡得少,次日朝会时,她几乎忍不住要打哈欠,好艰难才忍下,听着一群老头子在朝堂上唇枪舌战地抢押送粮草的名额,到了往日退朝时间,几大势力才达成协议,分派好了人选。
萧遥这次,派了杨妍北上给自家兄长送信——她这也是被迫无奈,初言初语要留在宫中,姬长夜的其他人很多去了安居营帮忙,裴昭在卖画以及筹集物资,都走不开,只有杨妍了。
杨妍精通易容之术,为人又聪慧机灵,北上走一趟,也是最让人放心的人选。
忙完押送粮草和物资的事,萧遥才有空关注其他。
这一关注,便知道宋惜容郁结于心,养了这两日伤,不仅没见好,反而更严重了。
萧遥怜惜猪儿,不想他还没有记忆便没了记忆,便抱着猪儿去找宋惜容。
路上,她一边走一边问千秀:“你这两日抱猪儿去见圣母皇太后,可曾发现圣母皇太后的不妥?”
千秀想了想,摇摇头:“并无不妥。不过,也曾听过圣母皇太后身边的宫女说,她总是怔怔地出神。可我每次抱了皇上前去,圣母皇太后都十分高兴的,瞧不出什么不高兴。”
萧遥听到这里,大致上明白了,因此见了宋惜容便道:“你好好养伤罢,我将皇上抱过去,并非是要抱养他,让他离开你,只因最近一切不太平,你又重伤,不敢留他在你身边罢了。你若舍不得他,便快些养好伤。”
宋惜容大喜,旋即又大为羞愧,哭道:“太后娘娘,你对我有大恩,我着实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萧遥淡淡地说道:“你若真想报答我,便依我两件事。第一,尽量活得久一点,陪皇上多一些时间。第二,不要在听人挑拨。这世上,只有我与你是同盟,你听任何人挑拨,都是自毁墙脚。”
宋惜容听了这话,又是感动又是羞愧,忙不迭地应了。
这天起,宋惜容的伤势渐渐有了起色,好得很快。
萧遥见她安稳起来,便将心思重新放回朝堂上,在几个权臣的夹缝中安插自己的人,时不时盯着安居营,又要想北边的战事,她的日子,再一次忙碌起来,画都顾不上画了。
腊月二十三,京城以及城郊的灾民,都安置进安居营了。
北边受灾各地的县城,也上了折子报告安置好灾民的好消息,这些消息经过姬长夜派去的人的验证,可以确定是真的。
萧遥大为高兴,当即就重赏了承恩公和建安侯,还给萧大公子升职了。
权臣们一个个看得眼热,但想着萧遥是太后,在娘家有功劳的情况下帮衬娘家无可厚非,再加上当初见安居营讨好了下一届春闱对此事已经有心理准备,便将羡慕压在了心底,盘算着这次自己的人北上,能捞到什么功劳。
北边的消息传得极慢,直到腊月二十七,才终于盼回了一封捷报!
第985章
被方丞相等权臣认定是志在参与只拿参与之功的小将,竟抵住了北戎的南侵,并在冒险出击时,打了一场胜仗!
这个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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