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几个月的婴儿出手,她这份怜惜便没了,此时再听到她狡辩,便道:
“来人,先打她一顿,哀家迟些再审。”
吴佩玉马上抬起头,叫道:“太后是想屈打成招么?”
“你行刺皇上,杀了你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打一顿算得了什么?”萧遥说完,端起一杯茶,慢慢地抿了一口。
吴佩玉将萧遥一副懒得与自己多数的模样,心中很是恼怒,正要再说什么,忽听一道虚弱的声音艰难地说道:
“太后,我、我知道不是你指使的。吴佩玉行刺我时,曾说过我身份卑微不配,她一则是受成国公指使,二则是因为我身份低微却比她尊贵,才痛下杀手,然后嫁祸于你的。”
她此时已经行将昏迷,所以一番话说起来并没什么逻辑。
然而这已经够了。
吴佩玉原以为她已经死了,此时骤然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惊叫道:“你、你……”
她说了几个“你”,才想起要继续辩解。
萧遥却懒得听,直接命人堵住她的嘴,然后命太监行刑。
吴佩玉被打了几下,便几乎崩溃了,她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双眼看着萧遥,嘴里呜呜咽咽地叫,似乎有话要说。
萧遥看了青衣一眼,青衣马上上前拿掉吴佩玉嘴里的帕子。
吴佩玉的嘴巴一旦得了自由,马上叫道:“我说,我说,别打了……”
这种痛苦,让她一下子回到了在床笫上被先帝折磨的痛苦,她完全受不了。
萧遥看着吴佩玉:“说罢。”
吴佩玉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过了片刻,见萧遥露出不耐烦之色,才马上叫道:“就是你威胁我杀皇上和宋惜容的,就是你!”
萧遥陡然沉下脸:“给我继续打,别打死了她。”
青衣马上用帕子重新堵住吴佩玉的嘴,随后命太监们行刑。
之后,吴佩玉数次露出想招的表情,但是萧遥不为所动,命人继续打。
很快,吴佩玉陷入了昏迷。
青衣上前检查,见她的确昏迷了,便来向萧遥禀告。
千秀听了担心地看向萧遥:“娘娘,她不肯招,这可如何是好?”
萧遥缓缓站起身:“吴佩玉受不得苦,已经招认,是成国公指使她行刺皇上的。”说完,命人看好吴佩玉,自己则直奔御书房。
萧遥去到御书房,见四位顾命大臣和钱尚书、几位王爷都来了,兴许是赶得急,几人额头上都带着汗珠。
见了萧遥,方丞相忙上前:“太后娘娘,王长生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具体是什么事?”
萧遥走到上首站定,这才沉声说道:“成国公指使吴佩玉行刺皇上和圣母皇太后,被本宫抓了个正着。”
方丞相等人听到这话,俱是倒抽一口气。
安国公急问:“皇上没事罢?”
萧遥摇头:“皇上年幼,吸入了一些带毒的粉末,龙体有些受损,所幸发现得及时,太医又医治得及时,所以没什么大碍。圣母皇太后被刺伤,伤情更重一些。”
安国公等听到说皇上没事,都松了口气。
除李维外,另外几个王爷则心中充满了遗憾。
若皇帝驾崩,那该多好啊。
萧遥道:“几位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置吴佩玉以及成国公府?”
安国公马上出列:“行刺皇上,行刺太后,当诛!”
承恩公马上出言附和。
他很清楚,若娃娃皇帝不在了,自己女儿这个太后,也就没有了任何用处,到了那一天,以她的姿容,还不知会经历什么。
因为是行刺皇帝这样的大事,没有人敢沾惹,所以没有任何人说话。
萧遥微微颔首,扭头看向王长生:“去让杜康明将成国公夫妇拿住带进宫中。”
成国公夫妇虽然已经做了拼一把的打算,但是看到禁卫军将成国公府团团围住,还是脸色刷白,浑身发抖。
成国公阴沉着脸色,让关家前去问问是怎么回事,自己则悄声问成国公夫人:“你和阿玉说了什么?怎地这就动手了?”
成国公夫人又惊又怕,上下牙不住地打架,道:“我能说什么?为了避免阿玉身边有太后的人,我将国公爷的意思写在纸上给了她,便出宫了。”
说到这里哭道,“定是东窗事发了!我们完了,我们完了!阿玉在宫中,只怕也已经死了。”
成国公心中烦躁得厉害,见成国公夫人说了没两句便哭起来,马上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兴许没到那么严重呢?阿玉从小便聪明,她不会这么容易被拿住的。”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人却并不比成国公夫人好多少,刚一说完,便在房中来回踱步。
管家很快回来,脸色难看地道:
“老爷,不好了!小人上前去打听,那些禁卫军一句话都不回。小人不死心,使看门的小厮试着出门,哪知小厮刚踏出门口半步,人头便落地了。禁卫军说,敢出门,杀无赦!”
成国公夫人听到这话,眼前一黑,一下子软到在椅子上,半晌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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