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看他,真是岂有此理。
定国公表示,皇帝虐待宫女着实过分,皇后也是为了他好,让他不要再与皇后置气。
皇帝并不肯答应,只随口“嗯嗯”两声敷衍定国公。
定国公出宫后没多久,定国公夫人进宫,也劝说皇帝,并一再追问,皇帝为何偏要废后,要怎么才不会废后。
皇帝被定国公夫人烦得不行,但转念一想,便有了新想法,当下便说道:“皇后不肯侍寝,这如何配为后?”
定国公夫人愕然:“竟是这个原因么?这的确不妥,夫为妻纲,皇后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皇上。”说完看向皇帝,“想必是皇上你动作有些粗鲁,吓着了皇后。这样罢,老身去劝一劝皇后。”
皇帝忙拉住定国公夫人:“外祖母,你不必去了,皇后是不会听的。朕与她好说歹说,她始终不肯听,你去也是白费力气。”
定国公夫人道:“皇后素来听得进老身的话,说不得老身去劝,她便听了呢。”
皇帝摇摇头:“外祖母,她是真的不会听的。”说到这里,压低声音,“若外祖母着实想帮朕,不如帮朕一个忙?”
定国公夫人问道:“什么忙?”
皇帝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那一晚的,到底还是欲望占了上上风,他凑到定国公夫人耳旁,低声说了几句。
“下药?这绝不行。”定国公夫人摇摇头。
皇帝已经开口,哪里能让定国公夫人拒绝?
他哀求道:“外祖母,求你帮朕这一次罢。朕心中爱极了皇后,却一直不得亲近,朕心中着实难过得紧。朕之所以这般荒唐,也是因为此事。”
定国公夫人听了,不由得迟疑起来。
她是打从心底不愿意相信,原本好好的外孙,登基之后,便会变得如此荒唐的。
如果是因为萧遥不肯与他亲近,他才性情大变,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而且,若真是这么个原因,她帮个忙,似乎也不过分。
皇帝看得出定国公夫人意动,连忙又苦劝。
最终,定国公夫人点头:“好罢。你备好药,我回头找个理由进宫留宿,顺便陪皇后说说话。”
皇帝忙道:“药要找也不难,不如外祖母今晚便留下?”
“这……”定国公夫人有些迟疑,“总得找个理由罢,否则无缘无故的……”
皇帝笑着说道:“这如何是无缘无故呢,外祖母是要劝皇后与朕和好如初啊,朕都要废后了,外祖母担心,便决定留下来劝朕与皇后,白天劝朕,夜里劝皇后,这岂不是现成的理由?”
定国公夫人于是当日便留了下来,一直在跟皇帝那里。
到了傍晚时分,她才去找萧遥,说自己白天一直在劝皇帝,最后感叹:“你们两个,当初那般恩爱,怎地就走到这一步了呢。今晚老身留下了,希望娘娘莫要嫌弃。”
萧遥忙道不会,至于跟皇帝的事,却一句都没提。
用完晚膳,定国公夫人和萧遥坐在桌前说话。
外头下着雪,两人围坐在灯前喁喁细语,气氛有几分祥和。
到了萧遥快就寝的时间,千秀便来催两人歇息。
定国公夫人想起和皇帝约定的时间比较迟,又得支开皇后近身侍候的宫女,当下便道:“我们这便去睡,老身有些悄悄话要与皇后说,你们不许偷听。”说完笑着看向萧遥,“天气寒冷,娘娘不如让她们都回去歇着?”
萧遥觉得定国公夫人的行事跟往常不一样,心中戒备起来,嘴上说道:“既如此,便只留一个在外间侍候,其他的,都回去歇着罢。”说完,看向粉衣。
粉衣接收到萧遥的颜色,含笑点头:“是。”
青衣和千秀见状,便侍候萧遥和定国公夫人歇息,侍候两人躺下,便相携着去睡了。
萧遥躺在床上,和定国公夫人说话。
定国公夫人躺在不远处的软塌上,距离她不是很远,两人说话时,压低了声音,也能彼此听得到。
这时粉衣端了一壶水进来,轻声说道:“娘娘,国公夫人,奴婢在外头侍候,有什么需要,便换一声。”一边说,一边走到萧遥身边,自然地帮萧遥掖被子,并将一颗药丸递给萧遥。
萧遥接过药丸,窝在手中,嘴上道;“你去罢。”
粉衣应了,又去帮定国公夫人掖好被子,这才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萧遥跟定国公夫人说了一会儿,鼻端便闻到迷香的味道,她马上悄悄地将药丸咽下,人则假装被昏迷了,不再说话。
定国公夫人听着萧遥渐渐平稳的声音,却没动,又等了好一会子,才轻声叫:“皇后——皇后——”叫了几声,都没听到萧遥回答,知道她是被迷晕了,便耐心地等待着。
又等了许久,还没等到皇帝,定国公夫人不免有些后悔约定的时间太晚——若约得早一些,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又躺了不知多久,定国公夫人已经哈欠连天,快睡着了,还没等到皇帝,不由得坐起来,扬声叫粉衣。
粉衣揉着眼睛进来,用充满睡意的嗓音问:“国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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