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谈?”
安国公世子夫人有些心神不宁,但听到镇国公夫人开口要花样子,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和震惊,点点头,上了镇国公夫人的马车。
马车启动了,镇国公夫人低声问道:“世子夫人方才可曾看见皇后身上的伤痕?”
“这……”安国公世子夫人愿不想与镇国公夫人说的,但是听到镇国公夫人提起,不由得有些好奇,便低声问道,“夫人也看见了么?”
镇国公夫人眸色幽深,面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看来,老身并不曾看错。”遂又低声道,“老身瞧见的,是皇后后肩上露出鞭痕。你瞧见了什么?”
安国公世子夫人的身体抖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我瞧见皇后手上有勒痕,仿佛被捆绑过。另外,江咏诗那几个女人的手腕处,亦有这痕迹,只是深浅不一。”
“这……”镇国公夫人目光中露出异色,身体也跟着抖起来。
两人相视,同时倒抽一口气。
千秀低声问萧遥:“娘娘,镇国公夫人和安国公世子夫人,当真会将看到的说出去么?”
萧遥点头:“安国公世子夫人未必,镇国公夫人一定会说的。”镇国公夫人是个嘴碎的老太太,最是喜欢谈论这些事。
以皇帝如今在朝堂上的声誉,想必没多少人忌惮他的,谈论他后宫的风流韵事,镇国公夫人绝不会惧怕。
千秀很是不解:“这么一来,娘娘的声誉便没了。娘娘何苦如此?”
萧遥道:“我自有计较。”
皇帝虽然很荒唐,但是在这个男权为主的社会,他即便是荒唐,还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天子。
她得让世人知道,皇帝到底荒唐到什么程度,并一点一点地毁掉皇帝的声誉。
这么一来,她将来行事时,胜算才会大。
此外,她当初将虎符给了安国公,安国公并未归还——她也没有借口让安国公归还,至于再让姬长夜去偷,现在的时机,也不适合偷,所以若皇帝出事,手上有虎符的安国公说不得会率领北军坐镇。
她得让安国公夫妇知道,是皇上多行不义,也让他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皇帝一出事,便率领北军来威迫,即使他们要威迫,对象也不能是她。
天色即将擦黑时,安国公夫妇进宫。
其中,安国公去了御书房找皇帝,安国公夫人则来找萧遥。
萧遥将安国公夫人领进来,又命人上茶,这才含笑看向安国公夫人:“天色有些晚了,地上又滑,夫人有什么事,使人进宫说也是一样的,不必亲自进来。”
安国公夫人没说话,拉过萧遥的手,将袖子捋上去。
萧遥躲闪不及,被她看了个正着,吓得忙缩回手。
安国公夫人已经看见了,她叹息一声:“娘娘,你受苦了。老身便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皇上会变成这个样子。”
萧遥垂下头,没有说话。
安国公夫人又道:“老身已经让国公爷去找皇上了,希望皇上能听国公爷一句劝。他怎地如此荒唐啊,你是他的发妻,是一国之后,如何能像普通姑娘那般作践呢。”
萧遥忙抬起头:“夫人,绝不能让国公爷去跟皇上说,皇上如今喜怒无常,说不得会埋怨国公爷。”
安国公夫人拍了拍萧遥的肩膀:“娘娘莫担心,我们好歹是他的外祖父外祖母,想必,还有些情分在的。”说到这里叹息一声,“最难的,只怕便是娘娘了。娘娘身为中宫皇后,需要规劝皇上,一规劝,便会惹怒了皇上。”
萧遥摇摇头:“惹怒了皇上不要紧,本宫只怕劝不住,以至于皇上的声誉越来越差。”
安国公夫人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愁苦之色:“皇上的声誉只怕保不住了,镇国公夫人是个嘴碎的,唉……”她说完,看向萧遥,“娘娘,你跟老身说句实话,这宫里,是不是很多嫔妃和宫女,都被皇上折腾过?”
萧遥点了点头:“很多,虽然本宫极力周旋,也竭力安抚了她们,她们表面上都不再说什么,但是,岂知她们会不会怀恨在心?”
安国公夫人听得倒抽一口气,忙问:“不如将她们放出宫?”
萧遥苦笑:“若放她们出宫,宫中便无人可用了。如今寒冬腊月的,便是想选宫女进宫也不能,只能等开春。可这宫中总不能少了人侍候罢?本宫身边几个宫女便够了,可是其他宫呢?容妃和猪儿那儿呢?最后,想必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安国公夫人道:“老身去说一说罢。”说完又跟萧遥说了些关心的话,这才离去。
安国公夫人去了没一会儿便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皇上的确不愿意将宫女放出宫,这宫里,劳烦娘娘辛苦些了。”
萧遥连忙点头应了。
安国公夫人又道:“说起来,是我们对不住你。国公爷劝皇上,皇上想是疑娘娘故意告状,有些生气。老身与国公爷竭力撇清和娘娘无关,也不知皇上信不信,娘娘万事小心些。”
萧遥再次点头答应。
安国公夫人有满腔的话,但是想到皇帝的荒唐,最终还是没有再说,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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