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轻笑一声上前:“秘密?公主在深宫之中,能知道什么秘密?说不得,还没有我知道得多呢。”
李维则看向安宁公主:“皇姐,我早说过,父皇之死,与皇上无关,你偏不信,如今,只能自食其果了。”
安宁公主见第二个兄弟也不帮自己,而且一副要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意思,心中恨极,咬牙切齿地道:“李维,你和李泳一样不得好死!”说完看向新帝,“太子……不,皇上,我真的有秘密,真的!你来,我告诉你!”
新帝神色阴鸷地看了一眼李维和云逸,随后看向安宁公主:“死到临头还企图欺骗于朕,虽然你是朕的皇妹,但是朕也饶你不得了。”说完站直身体,肃容道,“安宁公主企图谋反,赐白绫一条或毒酒一杯!”
他的贴身太监忙应道:“是!”看向那两个侍卫,自己也捏了帕子,快步走向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脸色大变:“不——”她叫完,见新帝神色不变,是绝不会饶过自己的,当即便要开口叫破萧遥流落烟花之地一事,“太子——”
一个“妃”字还没出口,就被云逸用帕子堵住了嘴巴。
安宁公主死死地瞪着云逸,恨不得啃了他。
云逸笑道:“夜深人静,公主还是莫要扰人清梦的好。”
李维悄悄将捏在手里的帕子收回去,目光则暗暗打量新帝的神色。
新帝应该不会起疑罢?
新帝看了被堵住嘴的安宁公主,然后用莫测的目光打量了李维和云逸一眼,对身边的太监道:“送安宁上路,不许再多生事端,不许吵着皇后。”
说完,叫上李维、云逸和四皇子几个走人。
王长生将帕子收回去,在皇帝离开后,直接送安宁公主白绫,以至于安宁公主致死都不曾长过一次嘴,说过一次话。
和太子妃有关的秘密,她也自然没法喊出来,最终是带着满腔的怨恨,不甘心地闭上了双眼。
王长生等了一阵,探过安宁公主的呼吸以及颈侧动脉,确保安宁公主已经香消玉殒,这才松了口气。
总算没有辜负太子妃的信任。
是夜,又有刺客夜袭圣驾,因由北军压阵,刺客仓皇逃窜,圣驾只伤了几个侍卫,死了一个囚犯,那个囚犯,就是先帝的贴身大太监贾礼。
新帝知道贾礼之色,痛哭先帝,命人厚葬贾礼,这才继续班师回朝。
萧遥得知安宁公主已死,便琢磨着除掉夏之恒——没有了先帝和安宁公主,她对夏之恒,便不如原先那般忌惮,以至于不敢出手了。
次日,夏之恒得知安宁公主企图谋反被诛杀,悲痛之余,一颗心瞬间便提了起来,第一时间便想悄悄退走——安宁绝对不可能是谋反才被诛杀的,一定是因为知道太多的秘密,他再留下来,只怕也会不知不觉死掉。
夏之恒越想越心惊,察觉到同伴的目光,便认为是监视的目光,一刻不得安宁。
吃完早膳,他再也忍不住,借着去如厕的功夫,悄悄地绕到后面溜走了。
他不是不想过留下来,跟新帝揭露太子妃的真面目,拉太子妃一起下地狱。可是这样一来,新帝必容不下他。更糟糕的是,新帝极有可能不在乎太子妃从前如何,毕竟新帝那个宋良娣,便是娼妓出身的,新帝丝毫不在意。
几番衡量之下,夏之恒决定逃跑。
他担心有追兵追来,跑出没多远便转入山林中。
走出一段距离,多日不曾露面的太阳出来了,阳光洒在身上,带来一股热意。
夏之恒回头看了看,不见追兵,便松了口气,坐下来歇息。
他将额头上的汗珠擦掉,想起香消玉殒来不及见最后一面的安宁公主,不由得悲从中来,痛苦地哽咽起来,哽咽了片刻,他咬牙切齿道:“芳儿,是太子妃的人杀了你的,是不是?你放心,我定会帮你报仇!”
一道悦耳柔和的女声响起来:“想不到夏二郎对安宁公主如此深情。”
夏之恒惊骇欲绝,马上一边挪着往后退一边抬头看向来人:“你是谁?”待看到眼前站着的俏生生的丽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太子妃?”
萧遥点点头,看向夏之恒:“夏二郎不去当差,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夏之恒看向萧遥,见她脸色红润,不像是前几日才被刺得几乎救不回来的伤患模样,便道:“某倒想知道,太子妃身上为何没有半点伤势,伪造自己身受重伤又是为了什么……”他一边说一边思考,很快想通了,
“你是要将那个神医放到皇上身边,掌握皇上的行踪,所以皇上驾崩,一定是太子谋划的!你们杀害先皇,你们是乱臣贼子!”
萧遥没有理会这话,而是问道:“你为何暗害我两个姐姐?”
“你和太子是乱臣贼子!”夏之恒一边说,一边看向四周,见只有萧遥一个人,心中暗喜,马上站起来走向萧遥,“太子妃着实勇敢,竟敢一个人跑出来。”
萧遥和他废话,就是希望他靠近自己一点好让自己下手,见他果然上钩,便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对着夏之恒的心脏就是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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