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柔声道:“殿下莫急,盗来虎符不难,可若是承恩公拿到虎符也使不动北军,那我们该另想法子才是。”
承恩公看向萧遥,沉声说道:“太子妃若能将虎符盗来给老夫,老夫便能支使得动北军!”
萧遥点头:“既如此,我即刻传信回侯府,让他们尽快将虎符盗来。”说完眉头微蹙,“只是,时间如此紧迫,还来得及么?”
承恩公用沉稳的声音说道:“太子妃只管放心。”
“好。”萧遥露出松了口气的神色,当即便离开了。
她估算过时间,知道这个时间来得及,又不会被人察觉,所以才选择在这个时间开口的。
两日后,同样的地方,萧遥将虎符交给承恩公,低声说道:“请承恩公尽快行事。”
承恩公接过虎符,低头打量片刻,脸上露出浓浓的喜意:“这的确是北军的虎符,有了此符,便可号令北军了!”说完郑重向萧遥施礼,“这一次,建安侯府当记首功!”
萧遥忙避过承恩公这个礼,低声道:“这是我等该做的。”
太子大喜过望,笑着看向萧遥:“承恩公说得没错,这次建安侯府和太子妃当记首功!”随后又催促承恩公,“既然虎符已经到手,请外祖父尽快行动罢。”
萧遥也看向承恩公:“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动手,所以承恩公的兵马来得越快越好。”
承恩公点头:“老夫晓得,这便去了,殿下和太子妃一定要小心,还有猪儿,一定得保护好!”说完急匆匆地去了。
安宁公主和夏之恒的婚期近了,就在夏狩后。
可是安宁公主心中只有风流潇洒又英俊的夏之恒,并不想嫁给夏之恒。
她想着夏狩回来后,便得与夏之恒成亲,心里头十分不痛快,就连夏狩也觉得无趣起来。
她知道,直接去求皇帝是没用的,若有功劳,说不得还能说服皇帝。
想到这里,她马上出宫找夏之恒,商量着该如何立功。
当然,她并不敢说实话,而是另外找理由:“之恒,我虽心悦于你,但从小锦衣玉食,过惯了好日子,也习惯了出门前呼后拥受人尊敬,所以,我希望你能挣一个爵位回来。”
夏之恒看着与自己实话实说的安宁公主,心中爱意汹涌:“公主总是那般坦率。”顿了顿又道,“只是这爵位,并不是那么容易挣的,得有机会。”
安宁公主看向他:“夏狩时,便有这么一个机会。”说完凑到夏之恒耳旁,如此这般地说了起来。
夏之恒听了,目光中露出奇异的光:“如此好机会,恒必不会放过,芳儿且放心!”
和安宁公主分开后,他马上回府拿了钱,便去忙活起来。
周二公子和吴公子悄悄地跟在夏之恒身后,看着夏之恒忙前忙后的动作,冷笑道:“这个乌龟王八蛋,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活该他蠢死的!”又骂安宁公主,
“天生的浪荡玩意儿,还想嫁给老子,做梦罢。”
吴公子叹息:“公主对你也算痴心一片。”
“痴心一片会跟夏之恒搅和在一起?”周二公子嗤之以鼻,“老子可不做那活王八!”
吴公子笑道:“不与夏之恒在一起如何让夏之恒听话?”说完看向周二公子即将消失的身影,急道,“还追不追了?夏之恒走远了。”
周二公子连忙道:“当然追了。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铁定都要搅黄了!”说完,马上跟了上去。
转眼,便到了夏狩出发那日。
萧遥的车驾很靠前,仅仅在宫妃后面。
车队行驶了一天,晚上在驿站休息一晚,第二日继续出发。
第二日的天气很不好,巳时起,便下起了大雨,那雨下得越来越大,长长的车队,根本没有避雨的地方。
皇帝在自己的马车内大发雷霆:“钦天监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了不会下雨么?怎地第二日,便下起了暴雨?”
贾礼忙道:“皇上息怒。”
皇帝无法息怒,又发了一会儿脾气,这才问道:“后面的车驾如何了?没什么大碍罢?”说到这里,目光一闪,忽然觉得,如此时机,很适合动手。
贾礼忙道:“因为雨下得大,管道旁有深坑,德妃的车驾陷进去,如今还没拉起来呢,万幸德妃娘娘没事。”
皇帝可没有半点怜惜,反而觉得烦:“她的车驾是怎么回事?人人不出事,怎么偏她的车驾出事?”又招手道,“去,叫后面加快速度,跟上来。”
贾礼听了,便掀起马车帘子出去,却不想刚掀了条缝,狂风便夹带着细细密密的雨冲进来。
贾礼以及他身后的皇帝,都被雨水泼了一脸。
皇帝大怒,若不是为了维持皇帝的尊严,他差点就要一脚踹出去了。
贾礼出去了一阵,回来禀告——当然,他不敢进皇帝的马车,只站在马车外往里头喊话:“皇上,德妃娘娘的马车拉起来了,可因着那处有个深坑,后头的车驾过得很慢,二殿下已经使人去寻木材,打算在深坑上方搭一座桥。”
皇帝听毕,心中更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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