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一听,马上来了精神,问道:“这故事画,不是下里巴人的玩意儿么,怎地你们也爱看?”
她原先担心这故事画卖不好,就是怕读书人瞧不上——毕竟画上字极少,更适合许多不识字或者只识几个字的老百姓看,自诩学识过人的读书人,想来是不会看的。
二皇子妃一听,如同被冒犯了一般,马上道:
“什么叫下里巴人,那故事画的技法,绝对算得上是当世第二,第一是逍遥客,你想,单凭这个,故事画便不是下里巴人了。此外,这故事画内容着实精彩,展示出来的精神境界,说是阳春白雪也不为过!”
三皇子妃更是面含怒色,道:“太子妃,你这般说,我可就要生气了。江南妙欲君的《是非客》绝对是不可多得的佳作,是阳春白雪,绝非下里巴人!”
萧遥看到两人如此维护自己的画,心中大为高兴:“原来如此,有空了,我也使人买来看一看。”
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异口同声说道:“买不到了!”
萧遥愕然:“竟如此抢手么?”
“那当然了!”二皇子妃和三皇子妃再一次异口同声说道,接着三皇子妃道,“实话与你说罢,《是非客》不仅在高门大户受欢迎,在老百姓那里,更加受欢迎。所以不管在哪个书肆,一旦上了,瞬间便被抢购一空!”
二皇子妃一边点头一边对萧遥道:“太子妃若想看,回头我命人送一套给你看。不过,我们府上只有两套,太子妃看完,得还回来才是。”
萧遥听到二皇子妃让还书,完全不曾客气,便明白,自己那些故事画,是真的卖疯了。
想到迟些入账不少,萧遥心情大好。
不一会子,皇帝和太后相携而来。
萧遥和一众人都下跪行礼,高呼皇帝万岁和太后千岁。
皇帝免礼后,萧遥抬头看向皇帝,见皇帝脸色蜡黄,呼吸明显比常人急促,便知道,他的病情又严重了几分。
难怪最近针对东宫、承恩公府以及建安侯府的手段特别多,特别疯狂,原来是皇帝怕没命,所以疯狂了。
皇帝和太后一来,大家便开始献上给太后的生辰礼。
萧遥作为东宫太子妃,献礼排在很前面,她与太子一起,送上一卷在前朝遗失,只剩下残卷的佛经全卷。
太后爱佛,收到这样的生辰礼,大为欣喜,对萧遥和太子赞不绝口,说他们一片至纯,孝心十足,赞完夫妻俩,特地含笑看向萧遥,赞萧遥端庄大方,是太子良配。
太后表现出如此喜悦,皇帝自然也龙颜大悦地开口赞扬萧遥和太子两口子。
随后其他人也纷纷献上生辰礼,有名贵的,有心意十足的,但到底比不上萧遥送上的礼物。
献礼之后,大家一起用膳,但宫宴中的膳食都凉了,大家随便吃几口,便端着酒杯走动,或是去跟上峰敬酒,或是跟好友聚一块闲话,整个宫宴显得热闹十足。
萧遥在宫中无人,因此打定了主意哪里也不去,透风啊,更衣啊,都不去,一直牢牢地坐在席上。
便是有宫人端着酒或是果汁路过,不小心要洒在她身上,她也十分自然地避开。
李维喝着酒,目光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萧遥,见萧遥不像原先那般,偶尔看自己,他心中涌上浓浓的失落,又忍不住低头喝起酒来。
胥乐走到李维身边,低声道:“殿下,贵妃娘娘让您少喝些。另外,可以去与徐大姑娘说说话。”
李维冷哼道:“孤如今只想喝酒。”说完,又干了杯中酒。
赵闯正要过来敬酒,听到李维这话,再看到他的模样,触动心情,直接坐下来:“说得对,喝酒,喝酒!”
李维看向赵闯,见他眉头紧凑,目光不时看向萧遥所在的方向,目光里苦涩又深情,忽然喉头一酸,剧烈地呛了起来。
云逸过来,见状一把抢过李维手中的酒杯,道:“喝得眼泪都下来了,不许再喝了。”又看向赵闯,“必行兄,在宫宴中,还是克制些罢。”
赵闯听了一愣,放下酒杯,垂下眸子,低声说道:“是啊,该克制些才行。”说完站起身,轻轻地离去了。
李维垂眸,轻声道:“适之兄,不要再劝我。”他不想成亲,他不愿成亲!
云逸原本有长篇大论的,听到这话,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宫宴结束了,萧遥起身,和太子一道回东宫。
这一场宫宴,并未发生任何事故。
萧遥回到自己院中,梳洗过后,躺在床上,舒服地哼了哼,随后闭上双眼,开始谋划好时机。
第二日,萧遥透过陈妈妈的嘴向宫中暗暗传达“太子妃已成惊弓之鸟,打定主意不外出”这样的信息,然后安心用膳。
她用过早膳没多久,千秀领着萧二姑娘进来。
屏退下人后,萧二姑娘看向萧遥:“太子妃,杨妍托我带一封信前来给你。”说完,将藏好的信拿出来,递给萧遥。
萧遥接过信,低头打开,看了起来。
原来,信中说,不知楼没有公开展览《贵人行乐图》,而是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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