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想明白了这一点,便看向粉衣:“你们平素多与东宫中的宫人说话,也注意一下太子那头,宫里有哪位贵人生病,或是身体不适,都告诉我。”
她现在怀疑,是皇帝身体不适。
若非如此,皇帝完全可以将东宫和建安侯府收拾了,再逼问神医的下落。
现在如此急切,说不得,皇帝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吩咐完这个,萧遥将思绪转移到那些欲行不轨的乞丐身上。
按说,乞丐是不可能这么大胆的,尤其是她一行人距离宫门口的大道没多远,很容易被发现。
可是那些乞丐就是出现了,而且大冷的天,又下着雨,竟那般兴致勃勃,一上来就想非礼她们几个。
萧遥马上联想到夏之恒身上——夏之恒约萧大姑娘出来,但是又没做什么,只略微诉说一下衷情便走了,一开始她以为他是想让萧大姑娘情根深种之后窃取机密或是毁掉萧大姑娘的名誉,现在想想,说不得,只是为了将萧大姑娘约出来,再安排一出异常下流的损毁名节招数。
萧遥相信自己的推测,她仰躺下来,闭上双眼,琢磨着该如何回敬夏之恒。
刚给萧遥看诊过的太医跪在皇帝跟前,道:“太子妃虽然受了重伤,但却还是能救,多将养一些日子,便能恢复了。”
皇帝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放心的模样:“既如此,便好生看着太子妃些,要用什么药务必慎重。”说完挥挥手,让太医退下。
太医回到太医院,还在感慨:“皇上可真是个重情义之人,不仅对建安侯府看重,还惠及太子妃。”
其他太医纷纷点头附和:“的确啊,不然以太子妃的出身,可做不了太子妃。”
只有一两个太医低垂着头,一直没有说话。
却说皇帝,在太医离开之后,脸色马上变得无比阴沉。
他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说道:“废物,一群废物!”
贾礼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子跪了下来。
皇帝急喘着,忽然喉头一痒,再顾不得生气,马上剧烈地咳了起来,咳着咳着,一下子将喉咙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贾礼跪在皇帝跟前,感觉到有什么喷在自己头上,更是吓得不敢抬头,但是下一刻,他便看见,从自己头上滴落下来的,是血红色的。
贾礼顿时大惊,顾不得其他,马上抬头看向皇帝,结结巴巴地叫道:“皇上,你——”
皇帝捂住嘴,低头看掌心,看到上头的血红,身体抖了起来,他听到贾礼尖着嗓子叫自己,马上厉喝道:“闭嘴——”
叫完这么一句,他没了力气,虚弱地坐了下来。
又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让张士奇过来。记住,不许声张,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朕的身体情况。”
夏之恒去了京城西边一个不大起眼的院子,见了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含笑迎上来,目光掠过夏之恒的头发与肩膀,眉头皱了起来,一边拿帕子帮夏之恒擦头发一边说道:“不曾想今日会下雨,辛苦你了。”
夏之恒握住安宁公主的手:“芳儿,今日所谋,失败了。”
安宁公主脸上的笑容一收,马上问道:“怎么回事?”说到这里眉头一挑,目光凌厉地看向夏之恒,“莫不是,你舍不得那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了?”
夏之恒摇头,语带不屑地说道:“那样的蠢物,如何会叫我不舍?”说到这里情深款款地看向安宁公主,“我喜欢之人,该有公主一般的聪明与智慧。”
安宁公主听了这话,重新笑了起来,眸光也温柔了下来,问道:“既如此,怎地会失败?”
夏之恒拉着安宁公主到一旁坐下,这才道:“偶遇了太子妃,太子妃送萧家大姑娘回去。又很不巧,太子妃被几个蒙面刺客追杀,六殿下、安公子以及徐家三兄妹,也听到动静赶过来。”
安宁公主一边听一边点头:“有这许多人,怪道会失败。”顿了顿又道,“不过,萧大姑娘偶遇太子妃,是偶然么?”
夏之恒看向安宁公主:“你怀疑太子妃知道我与萧大姑娘有来往,故意来偶遇?”说完见安宁公主点头,便道,
“这个可能性不少。不过,即使太子妃察觉到了什么也于事无补,现下太子妃重伤,没法子出门。至于建安侯府,他们看不住萧大姑娘的。”
安宁公主道:“既如此,你便尽快办妥此事罢。”
夏之恒紧紧地握住安宁公主的手,目光也直直地看向安宁公主:“我若办妥了此事,你可要记着与皇上提退婚一事。”
安宁公主笑着回握夏之恒的手,点头道:“这是自然。若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何必要做着许多事?”
夏之恒似笑非笑地看向安宁公主:“我还担心公主心悦周二公子,想尽快办完事嫁与周儿郎呢。”
安宁公主沉下俏脸,一下子挣脱了夏之恒的手,不悦地道:“你既怀疑我,又何必来与我说话?”
夏之恒见安宁公主生气了,连忙柔声哄道:“莫气莫气,非是我要怀疑你,实在是我太爱你,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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