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去了赵贵妃宫中,循例问安之后,便在赵贵妃跟前坐下。
赵贵妃打发了侍候的宫人,沉下脸看向李维:“你可知,母妃为何让你来?”
李维一怔,随后轻声道:“维不知,母妃不妨直言。”
赵贵妃恼怒地道:“你不知?你会不知?昨儿你为何插手淑妃一事?你难道看不出,你父皇不喜太子么?你为何要为太子说话?还是说,你不是为太子说话,而是为太子妃说话?”
李维对赵贵妃行了个礼,挺直腰板说道:“母妃何必扯到太子妃身上?婉淑妃受宠,她又一贯与五哥交好,儿臣不过是想除掉五哥的一个助力罢了。再者,母妃从前,不是受过她的苦么?”
赵贵妃听了这话,心中更难受:“你既知道母妃从前受过她的欺负,怎地从前从来不动手,这次太子妃出头了,你才动手?”
李维认真道:“从前毫无证据,维如何主动出手对付一个宫妃?昨日太子妃手上有了证据,她又与承恩公夫妇一起求父皇处置淑妃,分量颇重,儿臣只要说句话便成,这才站出来的。”
赵贵妃见李维始终有理由,硬是不承认自己的心思,知道再说也是无用,只得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是母妃错怪了你。如今距离你的婚期不远了,虽说内务府会帮你准备,但你自己也得准备起来才是。除此之外,也常去徐将军府上,跟他们打好关系。”
横竖太子妃已经是太子的妻子,李维便是有什么心思,也只能压抑着。
等李维娶妻,与徐大姑娘琴瑟和鸣,想必就会将心思转回来。
李维垂下眸子,轻声说道:“听母妃的。”
这次是萧遥主动出击,又有承恩公府以及建安侯府帮忙,证据颇为齐全,所以大理寺用了三日,便查实了此事。
皇帝早早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因此他对婉淑妃,从一开始的不舍不忍到渐渐毫无感觉,甚至认为该尽快处置她免得牵扯到更多人。
所以大理寺将查到的证据递到他手上时,他直接命人赐婉淑妃白绫一条和毒酒一杯,让婉淑妃自己选,自己甚至没去见婉淑妃最后一面。
婉淑妃已经知道,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了,可是看到白绫以及毒酒,还是大受刺激,又哭又笑。
贾礼一贯和善的脸变得异常冷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婉淑妃,冷冷地道:“淑妃娘娘,请选一个罢。”
婉淑妃看了看白绫,最后目光落在那杯毒酒上,道:“我选毒酒。”她伸手将毒酒拿过来,咬咬牙,一饮而尽。
感觉到五脏六腑痛得移位时,她忽然笑了起来:“本宫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哈哈哈……”
她故意没有告诉太子,当年太子妃被拐走,是皇帝授意的。
与太子妃有关的事,她半个字都没提。
例如太子妃被拐走的背后主使者,太子妃被拐走的原因,一善大师的卦象,一切一切,她都没有说。
她故意不说,让太子对太子妃不设防,让太子妃在某一天,当真窃取了大熙朝的江山,让卸磨杀驴的狗贼李展后悔,让他成为亡国之君!
这些,都是他们欠她的!
婉淑妃精神涣散时,脑海里闪过自己曾经天真单纯的少女时代,后来又变成在宫中立足的艰辛。
萧遥得知婉淑妃已经被处死,便将重心放在自己的赚钱大业以及保护宋良媛上。
太子那里,她也会去看看,关照一二,让太子体会到她对他的关心。
但是她对太子的性格以及表露出的秉性着实不喜,所以陪太子的时间不多,不过她也有理由,便是自己比较忙,又不大会说话,所以让会说话,太子最喜欢的孙良娣去陪着太子。
太子对萧遥的贴心十分满意,又加上萧遥每次过来,都表现出十分的贴心,所以心中对萧遥更加亲近。
春闱到来时,萧遥加量的新画,终于完成第一套,她马上借着去银楼以及布庄购买首饰以及看新布匹时悄悄将画拿给裴昭。
裴昭看到厚厚的画,又惊又喜:“这是有好几套么?”
萧遥摇摇头:“只有一套,我加量了,你且看看,之后自行定价罢。若卖不好,再与我说。”
她不能久留,因此说完这些话,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路过一个酒楼时,萧遥忽听千秀低声道:“太子妃你看,那个可是府上大姑娘?”
萧遥听了,连忙凑到帘子旁,从帘子的缝隙处看出去,当看到那个婀娜多姿却有些小心翼翼地的背影,她瞬间沉下脸。
那的确是建安侯府大姑娘,她的大姐姐。
萧大姑娘身边,只有她的贴身丫鬟,并没有萧二姑娘。
萧家大姑娘性格娴静,按理说,她是不会单独一人到外头来的,更不要说,从她行动来看,她似乎是在避着人与人密会。
萧遥马上往阴谋论里想,因为皇帝暂时没法对东宫出手,是有可能对建安侯府下手的。
千秀见了萧遥的脸色,忙低声问道:“太子妃,要不要我去看看?”
萧遥心念急转,很快说道:“我们一起下去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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