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号脉?”又咬牙道,“皇上也太过狠辣了些,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他竟如此……如此……”
太子道:“已经让外祖父先前送来的大夫诊治过了,只是体弱,没有别的。”
承恩公夫人点头道:“既是对女眷下手,便是说明殿下的身体没问题。”
承恩公一想也有理,便点了点头,对太子道:“虽如此,殿下也该小心谨慎才是。”顿了顿又道,“至于皇上有另立皇储的打算,老臣一定会为殿下想办法,帮殿下的,殿下不必过于担心。”
太子一脸感激地起身对承恩公行礼道谢:“谢过外祖父。”
承恩公忙站起来:“殿下是储君,如何能向老朽行礼呢?”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当初皇上暗示我等与殿下疏远些,我们便该想到才是。”
太子却是听得心中一片冰冷,当然,也异常憋屈。
那么多不对劲,他从来不留意,也从来不怀疑,以至于一步步,走到如今这地步。
又坐了一阵,太子起身,提出告辞——皇帝不喜他与承恩公府多联系,他如今虽然知道真相,但居于毫无势力,也不敢与皇帝对着干。
离开承恩公府上前,太子叮嘱承恩公尽快想到办法,为他谋划,得了承恩公的保证,这才离开承恩公府。
承恩公十分担心太子,有心多派人保护太子,又怕招了皇帝的猜忌,思来想去,便让第二子亲自去送太子,这么一来,第二子带上些侍卫,便丝毫不会惹人怀疑。
可惜仍然出了事,太子在从承恩公府回东宫的偏僻处,遭遇了大批黑衣杀手。
虽然太子侍卫以及承恩公派来的侍卫拼死保护太子,但以不备对上早有准备的偷袭,太子还是被刺中了两刀。
承恩公第二子吕二老爷马上便猜到是皇帝下手,第一时间就想将浑身是血的太子带回承恩公府上,但一番战斗惊动了皇宫的守卫,守卫赶来,顺理成章地将太子带回东宫。
吕二老爷不放心,一边命人送信回承恩公府上,一边跟着进入东宫。
萧遥泡完温泉回去小憩片刻,刚醒来,便见宫人连滚带爬地进来禀告:“太子妃,太子殿下遇袭,危在旦夕,皇上下旨请太子妃回宫。”
萧遥吃了一惊,一边问到底什么事一边命人收拾东西回宫。
前来禀告的宫人所知不多,只说太子是去承恩公府上吃百日宴回来的路上遇袭的,别的便什么都没说。
萧遥道:“莫急,你再仔细想一想,可还有什么忘了说的?”来人既然说太子遇袭,危在旦夕,那么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任何拖延的举止的。
可是,她又着实担心这是皇帝使诈,骗她离开温泉庄子,在她回去的路上伏击于她。
那宫人摇摇头:“请太子妃赎罪,奴婢真的不知道。”又催促萧遥赶紧回宫。
萧遥见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便点点头:“既如此,我们先回宫罢。”说完见粉衣冲自己使眼色,便放下心,带着粉衣带着宫人一块往外走。
上了马车,粉衣凑到萧遥耳旁,低声说道:“方才东宫和承恩公府上皆悄悄派了人来,太子遇袭属实,太子身受重伤也属实。”
萧遥点了点头:“你留下,将宋良媛扮成婆子模样带回东宫。”
虽然宋良媛留在宫外更安全些,但如今太子出事,皇帝很有可能要召见宋良媛,届时发现宋良媛不在,说不得会发难,到时不仅她遭罪,便是宋良媛,只怕也有性命之忧。
粉衣点了点头。
萧遥找了个借口让粉衣下车,自己则一路急赶回东宫。
她回到东宫之后,直奔太子的所在。
外间,皇帝居于上首,一脸的担忧与震怒,他的下手坐着承恩公与承恩公夫人。
萧遥一脸焦急地上前见礼,等皇上免礼之后,忙问:“父皇,殿下如今如何了?”
“太子伤势有些重,情况不容乐观,你且进去瞧瞧太子罢。”皇帝一脸哀容,脸色发白,仿佛一个备受打击的父亲。
萧遥福了福身,又回了承恩公夫妇的礼,便快步进去了。
亲眼见到太子,萧遥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
太子胸口中了一刀,下身靠近大腿根处,也中了一刀——作为一个画春宫图的大师,萧遥看到这一刀的位置,第一个想的,便是有人想要彻底的废了太子,让他再也“站”不起来,成为彻底的太监。
几个御医脸色凝重地在一旁低语,眉头都皱得紧紧的。
萧遥略微听了听,便知道,太医们认定,太子这是救不回来了,用些作用轻的药,能让太子多熬几日,若用合适的药,虽然有效,但亦有可能让太子就此一命呜呼,太医们不敢,怕触怒了皇帝,人头落地。
萧遥一脸悲色地对几个太医道:“请务必治好太子,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本宫无有不应的。”
太医院院首张士奇一脸为难:“太子伤势过重,我等只能尽力而为。”他们不敢对盛怒的皇帝说这些,却可以先给太子妃一些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太子一蹬腿去了,太子妃哭号,将压力全都推到他们身上。
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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