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帮我将此信交给裴昭。”
杨妍见粉衣在外头照顾青衣,屋里只有自己和萧遥,并未接过信,而是说道:“太子妃可还记得,我曾说过,不该和裴昭那朋友有什么接触?那不是你可以接触的人。”
萧遥心中微暖,认真地看向杨妍:“杨姐姐可知,我昨儿去了何处?何故一夜未归,归来又如此憔悴,还累得青衣重伤昏迷?”她叹息了一声,不等杨妍回答便继续道,
“因为,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而且是千方百计,不顾代价。我与裴昭旧友结交,虽然有危险,但这是以后的危险,我以后想法子破解就是。可若不与他们结交,我怕是没有以后了。”
杨妍没料到竟如此严重,脸色凝重起来,接过萧遥手中的信,说道:“既如此,我也不再多说了。但你无论如何,都得万事小心。”
萧遥点点头:“我会的,也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什么啊。”杨妍摆了摆手,“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说完见萧遥不住地打哈欠,那双素来明亮的眸子,都黯淡了,便连忙起身告辞。
萧遥着实累得狠了,送杨妍出去,又吩咐粉衣好好照顾青衣,若没有十万火急的要事,都不必找她,便往床上一趟,睡了过去。
这一觉,萧遥睡到夜里才醒,她醒过来之后急匆匆地吃了些东西,问明白,青衣曾醒来一次,除此之外,只有镇国公夫人、安宁公主、大长公主和二舅太太来看过她,再无别的事,便又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萧遥再次醒来,终于有睡饱了的感觉,至于身体,仍然疲惫得厉害——在外头走了差不多一日一日,又轮流背了三个人,不可能不累。
用完早膳后,萧遥先去看青衣,见青衣虽然仍旧睡着,但脉象有力,便放了心,回到里间的软塌上躺下,问道:“宋良媛这两日可有什么事?”
粉衣忙道:“宋良媛那里没什么事,因我们瞒得好,无人知道她也在庄子上。”
萧遥笑着夸赞道:“做得好。”又问道,“可有山下的消息?”
粉衣谢过萧遥夸赞,又高兴地说道:“建安侯府派了人过来,说大公子的污名已经被洗脱了,重新回到了国子监。太子妃你断然猜不到,是谁在暗中污蔑大公子的!”
萧遥配合地露出好奇之色:“是谁?”
“是成国公府的人!”粉衣一脸的愤怒,“虽然他们不肯承认,但是外头都传遍了,就是他们。”
萧遥听了,知道是厉王旧部的手笔,便问道:“可有人说,成国公府为何这般做?”
粉衣听到这话,脸上露出浓浓的八卦之色,激动地道:
“有几种说法呢。其中一种说法便是成国公府的世子学问不如建安侯府世子,怕春闱时被建安侯府世子盖过,便下此毒手。另一种说法,便是一切是婉淑妃吩咐的,婉淑妃当年心仪建安侯而不得,便恨上了建安侯,想方设法害建安侯府。”
萧遥一边听一边点头,见粉衣说到此停顿了片刻,便问:“还有呢?”
厉王旧部既然要做给她看,断不会只有这两个原因的,因为只说这两个原因,杀伤力不大,不管是对成国公府还是皇帝。
粉衣私下里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还有一种说法,便是一切皆是皇上授意的,皇上不满建安侯府挟恩图报,便想出此法断建安侯府后路,让建安侯府无人可用,只能成为没落勋贵。”
一个家族,不管爵位有多高,若无继承人,也都将走向衰败,无可挽救。
萧遥听完粉衣的话,点了点头:“不错。”
厉王旧部制造这样的舆论,再煽风点火一番,让舆论进入不可控的阶段,皇帝就必须得给出一个交代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三个理由,两个针对成国公府,一个针对皇帝,皇帝会怎么选呢?
第二个理由和第三个理由又有联系,所以皇帝应该会推到第一个理由上,可第一个理由,涉及成国公世子,也就是未来的继承人,成国公府会乐意么?
至于另捏一个理由,那基本不可能的,因为理由说不过去,都解释不了成国公府为什么往死里针对建安侯府世子,解释不了,就回到大众更喜见乐闻的风流韵事上面——婉贵妃和建安侯的过往。
如果是其他人,牵涉进一个宫妃的风流韵事,那必死无疑,可是建安侯却不会,他父亲和祖父都于先皇和今上有恩,今上又极其爱面子,碍于面子,都不会动建安侯的——若硬要对建安侯动手,那更说明了婉淑妃对建安侯有些什么,正暗合了舆论的指向,皇帝丢不起那脸。
萧遥等待着更多的消息传来,也开始安排起自己的事情来。
她如今对外宣称养病,外出是不行了,只能躲在庄子里,这么一来,就得找点事情做。
于是萧遥再次开始画春宫图。
到目前为止,她通过裴昭,已经出完两版春宫图了,销量都奇高,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她手上还有一套,还差几张便画完了,这次萧遥动手,一天之内,便将剩下那几张春宫图画完了。
画完之后,萧遥没有马上动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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