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当晚就跟太子通气,说关良娣犯了错已经受了惩罚,实在不必减少她的炭敬来让她难受,再者,关良娣的父亲是朝廷命官,太子该给关良娣之父留几分颜面才是。
太子听到关良娣的名字,便想起自己面对萧遥时有心无力的憋屈,哪里愿意放过关良娣,只是萧遥才帮他在皇帝和太后那里露了脸,他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便冷哼一声,说道:
“既是你的主意,这次便听你的。只一项,她的禁足不许停了,让她继续禁足。”
萧遥点点头:“都听太子的。”
第二日,萧二太太带着萧二姑娘上门。
甫一见面,萧二太太便红了眼圈:“太子妃落水,又受了寒,怎地也不命人去侯府通知一声呢?”
萧遥笑着安慰萧二太太:“并不是什么大事,养几日便好了。不告诉娘,是怕娘担心。我原想着,等好起来了,再回去看娘的,不想还是累得娘为我而担心。”
萧二太太红着眼圈说道:“你是女儿家,在大冬天里落水如何不是大事了?这可比什么事都大。女儿家若体寒,便难以怀孕,你怎能如此不上心?”
萧遥忙道:“娘不必担心,太医来给女儿诊断过,说将养些日子便好了,不是什么大事。”
萧二太太却并不信萧遥,而是拉了千秀到一旁问话,得知萧遥不曾撒谎,这才松了口气,又坐回萧遥床边跟萧遥说话。
萧遥跟萧二太太说了许久,将能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便找了个理由将萧二太太支出去,和萧二姑娘两个坐一处说话。
萧二姑娘坐到床边,低声说道:
“最近这些日子,又有许多人提起大哥一事。因大哥这事还没什么证据,因此大哥今科,怕是无法下场了。此外,游说爹的人越来越多,态度越来越坚决了,还表示,若爹肯共事,他们会想法子替大哥洗脱罪名,参加今科的春闱。”
萧遥沉声道:“不能答应。”
萧二姑娘点了点头:“这些我们都省得。”顿了顿看向萧遥,“只是,大哥毕竟是爹娘和祖母多年的希望,明明有才华,却不能参加春闱,故祖母和爹娘每常想起来,便叹息不止。”
萧遥知道,萧二姑娘跟她提起此事,未尝没有让她帮忙的意思,沉吟半晌便道:“我目前也没什么法子,不过,我会记着这事。你且回去等着,我若想到法子,定会尽力帮大哥哥的。”
萧二姑娘点头,有些过意不去,道:“三妹妹举步维艰,我们却还要让三妹妹操心,着实对不住三妹妹。只是如今这般,我们也着实想不出什么法子,便是连动也不敢多动,生怕落入他人的圈套。”
萧遥柔声道:“我知道二姐姐和大伯父的为难的,若有法子,我定会帮忙。”又叮嘱萧二姑娘,
“你平素行事,也要小心些。周二公子和吴公子见过我,心中怕是很有怀疑的,你尽量莫与他们见面,便是要见面,也要警惕些。”
当日送萧二太太和萧二姑娘离去之后,萧遥问千秀:“你最近可关注外头的消息?”
千秀问道:“姑娘想知道什么?”
萧遥想了想问道:“外头关于春闱,有什么消息?”千秀是她的丫鬟,平日得了她的允许,是可以外出的,再加上善于跟人打听事,所以会知道比较多外面的消息。
千秀听了,欲言又止。
萧遥道:“你坐下,不必多虑,直说便是。”
千秀给萧遥倒了一杯茶,这才在萧遥身旁坐了,说道:“外头和春闱有关的,目前有两条大消息,都与太子妃有关。”她说到这里看了萧遥一眼,见萧遥没有发问,而是示意自己说下去,便继续道,
“其一,便是有状元才的赵大公子赵闯,最近功课下降得离开,成日看起来神思不属,据闻他的恩师对此很是恼怒,不止一次呵斥于他,但都无甚改善,故便传出,赵大公子的恩师认为,赵大公子今科将名落孙山。”
萧遥听了,马上想起那日细雪中,执拗地追上来,想将心事告诉她的那个瘦削少年。
是因为她,他才神思不属,无心功课么?
千秀见萧遥不曾打断,便继续往下说:“第二件事,便是我们侯府大公子了。世人都说,可惜了大公子那才学,若不是人品那般低劣,参加今科春闱,绝对能位列二甲,进为天子门生。”
萧遥听完,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出神。
出神了许久,她回过神来,问道:“东宫有个温泉庄子,似乎就在国子监不远处,是也不是?”
千秀忙点点头:“正是。本朝国子监设在城外,远离烦嚣之地,很适合专心治学的。”
萧遥听完,便心中有数了。
当晚,太子用完晚膳,过来看萧遥,与往常那般跟萧遥说起府上的事。
萧遥用上心思跟他说话,哄得他颇为高兴了,便道:“殿下,星儿落水一事,可查着什么不曾?”
太子摇摇头:“线索到那宫人处便断了,再查不到别的。”顿了顿又露出讥讽之色,“老六这人向来滑头得紧,怕是察觉到了什么,便不肯再往下查了。”
萧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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