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说道:“好了,不许再说。”顿了顿又道,“依照惯例,赶紧去请太医或是大夫进府看病。”
吃完早膳之后,萧遥吩咐:“青衣守着院子,粉衣与千秀与我去揽菊园。”
去到孙良娣的揽菊园,萧遥见孙良娣的确病了,脸蛋有些憔悴,嘴唇有些干巴,便在她床边坐下:“这是怎么了?可是昨儿打雪仗受了凉?”
她虽不会跟府中女子斤斤计较尔虞我诈,但也不会承担莫须有的名头。
孙良娣拿帕子捂住嘴背过去咳了咳,咳完了才转过来,一脸羞愧:“兴许是的,是妾不好,劳太子妃担心。”
萧遥斥道:“你病了怎地不去叫大夫?如今天气寒冷,如何能拖?我平日里看你也是个机灵的,今儿个怎地如此糊涂?”又看向茴香,“主子病了,你不知道去请大夫或是回禀于我,是要自己做主么?”
一番话说得孙良娣与茴香主仆都变了脸色,连说不敢。
萧遥摆摆手,又安慰了两人一通,等大夫来了,亲自守着,在大夫开了脉案离开,这才也跟着离开。
回到园中,粉衣冲青衣使了个眼色。
青衣很快带着侍候的人出去了。
萧遥见状,知道粉衣有发现,便看向粉衣。
粉衣低声说道:“太子妃,孙良娣的帐子以及炭,也有麝香,除了帐子、炭,她房中的一些衣物亦有。和太子妃房中的一样,量极少,基本上不会被人察觉。”
萧遥神色一凛:“你没看错?”
粉衣忙点头:“我起初也怀疑自己看错了,故再三确认。确认的结果,便是她房中的确也有麝香。”
萧遥挑眉:“这可有趣了。”
粉衣十分不解:“这都是害人的东西,如何有趣?”
萧遥不答,而是说道:“我带你去关良娣与几个良媛那里,你再看看。”
她很快找了借口,带着粉衣去了关良娣那里以及几个良媛那里。
走完一趟,萧遥回自己的院子,刚进去,便见着了脸色阴沉的太子。
她看了太子一眼,瞬间便明白,太子想必是为孙良娣而来,不过她相信,很快太子便顾不上这些了。
太子见萧遥只是行礼,半个字不提孙良娣,便阴恻恻地说道:“太子妃不是一贯守礼么?怎地却也如此善妒?”
萧遥一脸不解:“太子此话何意?”
“何意?”太子阴沉的目光直视着萧遥,沉声道,
“孙良娣不过是在招待皇子妃以及皇孙时得了些好,你便嫉妒于她,当场斥责她,让她跪在雪地上,以至于受了凉!孤当真是看错你了,竟善妒如斯!实话说与你罢,孙良娣为人温和灵巧,她不知代替孤招待了多少次三个小皇孙,素来很得小皇孙们喜爱,只怕在小皇孙心中,她才是大伯母。”
千秀听了这话,当即跪下叫冤枉:“太子殿下怎能听信谗言冤枉了太子妃?太子妃并不曾斥责孙良媛,只是说冰面不适合打闹,是孙良娣自己跪下来的。便是她跪下来,太子妃也不曾多说,只说了半句,让她劝一劝两位皇子妃,何错之有?”
旁边的粉衣与青衣听到太子那锥心之语,也非常恼怒,并十分为萧遥不值,忙也跪下来附和。
萧遥对太子没想法,对太子妃这地位,其实也无甚认同感——若不是为了更接近皇家,好查消息,她压根就不想当太子妃,故听了在千秀几个听起来十分锥心的话,毫无感觉,当下说道:“你们三个起来。”
说完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若有证据,你去皇上跟前告状我也绝无二话,若无证据还请你慎言,不然,倒要进宫里走一趟,让大家来评评理。”
太子听了这话,脸色阴晴不定,半晌缓缓开口:“我有话与太子妃说,尔等先下去。”
萧遥听了,倒好奇起来。
太子不是要为孙良娣发疯么?怎地不疯了?
待千秀几个出去后,她看向太子:“殿下要与我说什么?”
太子脸色数变,但很快定下神来,看向萧遥:“你也知道,顾迄今为止,未曾有一儿半女。”
萧遥听到这里心中更是好奇,美眸便看着太子,等他说下去。
太子突然提起这个,难不成要跟她坦陈他不行一事?
太子已然找好了借口,可是被萧遥看着,总感觉不自在,当下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说道:“父皇请大师算过,孤命格特别,要让妻妾有孕,需要方子,这方子,便是三月行房一次,方能让妻妾有孕。”他说到这里飞快地瞥了萧遥一眼,继续道,
“你嫁入东宫后,我一直未曾与你圆房,便是为了等上三个月。你不是好奇关良娣为何被关起来么?原本,是提前准备好了,可是关良娣却不知羞耻下药于孤,以至于功亏一篑。”
说这些话时,太子虽然十分不舒服,但是说完后,彻底松了口气。
他终于不用担心一直不圆房萧遥会怎么想他了!
萧遥适时露出震惊以及难以置信之色:“怎地会是这个原因?”
太子顿时浑身紧绷,脸色阴沉:“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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