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与杨妍忙都点了点头。
萧遥见事情谈妥了,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裴昭开口了,道:“姑娘,你昨天让我们打听的,我寻了几个友人,已然打听清楚了。”
萧遥以为需要些日子才能问到,故来了一直不曾问起,听了这话,大喜,忙问:“是什么时候?”
裴昭道:“当今圣上请一善大师算国运,大概是福庆二年。其时厉王起兵造反兵败,被满门抄斩,厉王临死前弄了个奇怪的法坛,上头鲜血淋漓,他一身红衣居于法坛中央,挖出自己的心头血并自尽,以此诅咒皇朝不稳,终将毁在今上手上。”
萧遥越听越吃惊,听完了忍不住看向裴昭:“这些按道理是皇家的秘密,你的朋友怎地知道得如此清楚?”
就连厉王有个法坛,法坛如何,厉王临死前如何,皆知道得一清二楚,委实奇怪。
裴昭见萧遥怀疑自己,并未动怒,而是解释:“我有朋友是厉王的旧部,还是亲信,所以知道得比较清楚。”
萧遥点头:“原来如此。”
坐着马车回府,萧遥将得到的消息总结在一处。
皇帝在福庆二年灭厉王一脉,因厉王的诅咒而心中不安,故请相国寺一善大师算国运。
一善大师算出来的国运如何暂且不知,但安国公府在福庆三年安排牙婆将一批丫鬟小厮送入建安侯府做细作,而原主则于福庆四年被拐走,后来,婉淑妃与安宁公主均授意他人针对建安侯府的姑娘。
萧遥从目前收集到的蛛丝马迹中可以觑见,婉淑妃与安宁公主会针对建安侯府,是得到皇帝的授意。
萧遥以手托腮,回忆原主上辈子的事。
回忆了一遍日期,她蓦地坐直了身体。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建安侯府已经出事,原主一头碰死,好像就是明天。
这辈子,由于她以及侯府的努力,她瞒天过海离开春风楼,以至于没有建安侯府姑娘沦落风尘这种丑闻,建安侯府的男人们则经过萧二姑娘劝说,并没有搭上哪趟贼船,至今未出事。
可如果她的猜测属实,那么皇帝是绝对不会让建安侯府以及萧氏女继续平安地活在世上的。
也就是说,时间已经很急迫了,不定何时,早就已经盘算好的皇帝便会雷霆出击,让建安侯府如同上辈子一般覆灭。
须好想个法子,解决迫在眉睫的危机才是。
千秀见萧遥秀眉微蹙,便伸手帮她轻轻地揉眉心,嘴上道:“姑娘可是有什么为难事?”
萧遥摇摇头:“也没什么。”
她虽信任千秀,但这等机密事,此时还不适合说与千秀知道,一来容易走漏风声,二来知道得越多越危险,千秀只是个丫鬟,身边没有人保护,太容易出事了。
回到府上,萧遥见府中下人忙乱又紧张的神色,心中一沉,忙叫住一个婆子,问道:“府上可是出事了?”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上次萧大姑娘落水被王侍郎家的公子救起,失了闺誉,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的。
那婆子红着眼睛说道:“大公子被国子监赶出来了,国子监的先生说大公子品行有亏,不配再在国子监读书。这分明是诬陷,我们大公子如何,阖府都是知道的,再没有比大公子更好的公子哥儿了,定是有人诬陷于他的。”
萧遥听完这话,一颗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她对婆子道:
“妈妈说得是,如今府上主子顾不上,得劳烦妈妈多看顾些,莫让府上的丫头婆子乱嚼舌根,另外,侯府不会出事的,也请妈妈安抚好府上的丫鬟婆子。做好了,这是你的功劳,回头我们会记着妈妈的好的。”
那婆子慌忙行礼:“这是老婆子的本分,如何当得上功劳二字,三姑娘折煞老奴了。”
萧遥急着去问具体情况,又跟婆子说了几句,便带着千秀急匆匆地去了萧老太太的院子。
此时,建安侯府大小主子均在萧老太太屋中,一个个脸色均十分凝重。
其中萧大公子的脸色最是难看,他脸上满是愤怒与不解,一再道:“请祖母、父亲、母亲信我,我委实不曾做过。我的玉佩早些日子便丢了,我当时还令闲云去寻过,只是寻不着罢了。还有那个女子,我根本不认识,定是有人陷害于我!”
侯夫人看到引以为豪的嫡长子如今这副样子,几乎心碎了,连连道:“娘信你,娘信你!”
建安侯点点头,看着萧大公子说道:“爹也相信你,可是我们相信你没用,得国子监相信你,你的先生相信你,你的同窗相信你才是。毕竟,你将来是要立足于这世上的。”
萧遥听到这里,走了进来,先上前跟长辈见礼,之后又和平辈行平辈礼,这才问道:“大哥哥是怎么了?”
萧老太太正心情不好,见了萧遥就道:“你一个姑娘家,成日到处乱跑什么?”
萧遥忙说道:“大哥哥的生日快到了,我原想去买些合用的给大哥哥做礼物,但没挑着合适的。”
“你一个姑娘家便是要买礼物,也不必亲自出去。便是要去,也该叫上你娘或是你大伯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