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经历所致,平时说话行事都颇为老练,缺少这个年纪少女那种活泼,更从不会撒娇,两人为此一直自责与遗憾。
如今见她撒娇,两人魂几乎都飞了,哪里还记得起其他,当下连连点头:“好,好,好!”
萧遥笑道:“谢过爹爹与娘亲啦。”说完顿了顿又道,“此事不能跟任何人说,不管是咱们府上的人,还是外祖府上的,只爹娘与帮忙办事的小舅知道,好不好?”
“都依你。”萧二老爷与萧二太太见女儿侧着脑袋,说不出的娇俏美丽,一颗心几乎化了,哪有不依之理?
萧遥想着自己要求的人不好找,需要一段时间,故仍旧时不时参加京中闺阁的宴会。
这种宴会,有与她交好的,亦有看不惯她的,见了她特地在她不远处说酸话:“她男女皆被退婚了,要是我羞都羞死了,她怎么有脸出门的?”
萧遥没有惯着这些姑娘,而是板着一张小脸说道:“几位乃名门淑女,何故背后道人长短?”
那几个说酸话的小姑娘不曾想到她竟如此直接,当即羞红了脸,羞愤欲死。
也有胆子大的,红着脸反驳:“说的乃事实,何故不能说?”
萧遥板着一张脸说道:“自然可以说,但是何不当面与我说,非要躲在背后道我长短?难道诸位府上,便是如此教养?”
赵大公子对萧遥思之若狂,一边要求赵尚书夫人遣人去建安侯府提亲,一边想尽办法见萧遥,他知道萧遥会出席京中闺阁的宴会,便挖尽心思参加,此时也在隔着一丛竹子的另一边,闻言一时也顾不得妥不妥当,当即说道:
“萧三姑娘说得极是。身为名门淑女,却背后搬弄口舌,与古人说的‘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又有何不同?”
那大着的胆子反驳的姑娘没料到赵大公子也加入战场,而且说得如此不客气,一张脸顿时由红转白又转青,再说不出话来,只以袖子遮了脸,红着眼睛退去。
自此之后,便是有姑娘家对萧遥有意见,也不敢在她近前说了。
萧遥见赵大公子不顾男女有别为自己出头,再想到传言,心中不由得叹息一声,认为需要想个法子,叫他知道,自己对他无意才是,不过当下,却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微微对着赵大公子所在的方向福了福身以示感谢。
赵大公子显然是激动坏了,目光痴痴地看向萧遥,也傻傻地对着萧遥福身,还傻笑不止。
萧遥并不喜欢他,见他对自己一片痴情,只得也笑了笑表示感谢。
赵大公子见萧遥对自己笑,人几乎傻了,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萧遥见状,便后悔方才对他笑了,为了让赵大公子死心,她该冷酷一些才是,然而她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得到的善意并不算很多,除了家人,外人的,也就那么几个,让她对这样一个真心喜欢自己并帮助自己的人冷酷,她着实不忍。
因着赵大公子在宴会中出言维护萧遥,京中关于赵大公子痴恋萧遥的说法,传得更沸腾了。
萧遥忙得很,对此只做不知,仍旧忙着自己的打探事业。
在萧遥参加过两次宴会之后,萧二太太便来寻她,一进门便笑:“你那日让找的人,你小舅找着了,说正好有那么一个,且正好便在京中。你明儿若无事,便与娘去你外祖家见一见。”
萧遥顿时大喜:“娘,我明日无事,便明日去见人罢。”
次日去了外祖家,见着了如同江湖人一般在外行走的小舅孙渔,萧遥才知道,他给自己找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除了她要求的表面极具亲和力实际上精明能干的男子,还有原先在江南见过一面的杨姑娘。
孙渔笑眯眯地看向萧遥:“你是女孩子家家的,身边只使唤一个男子,着实不妥,碰巧杨妍也无事,便让她也听你差遣个一年半载罢。”又将桌上的几个礼盒一并推到萧遥跟前,笑道,
“这是小舅送你的礼物,未来一年多甚至几年小舅都不在京中,便提前给你送礼物啦,你好生收着。若缺了什么,只管与裴昭与杨妍说,他们会告诉我的。”
萧遥连忙谢过孙渔的礼物,然后看了一眼脸上不大乐意的裴昭与杨妍,问孙渔:“小舅,他们似乎不乐意帮我办事,你那里可有乐意之人?”
裴昭的外表的确极具亲和力,光看外表很符合她的要求,但如此有亲和力的一个人,此时也黑着脸,可见有多不乐意供她驱使。
她要办的事,是绝对不能走漏风声的,所以,她并不想要不乐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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