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低声道:“贵客请进。”
萧遥进去,见是一个普通的厢房,里头有桌有椅,桌上有一壶茶,显然是供人歇息的。
她在房中等了约莫一刻钟,又来了四十来岁的男子,男子进来躬了躬身,道:“鄙姓王,乃这里的管事。请贵客跟我走。”
萧遥仍然满心戒备地跟着王管事走。
这次,王管事将她带到甲丁甲号房前。
走到门口,王管事低声道:“请贵客进去等候,贵客的画是第一个被拍品,一旦有人竞拍,某将引其来此回答贵客的问题。”
萧遥点了点头,迈步进入房中。
进房后,她打量四周,见房中有一桌一椅,桌子上放着一壶茶并笔墨纸砚,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萧遥在桌边坐下,认真等待起来。
这次,还是等了许久,外头才响起三个人的脚步声。
萧遥抬头看去,见当先一人是先前引她进来的王管事,后面是两个捧着竹篓的小童。
王管事在屏风前站定,沉声对萧遥道:“贵客,所有竞拍者皆将竞拍内容写下,请贵客过目,选出满意的竞拍人完成此次交易。请贵客谨记,若贵客选不出来,将由我们不知楼代替贵客选出,请贵客慎重。”
萧遥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王管事见状,示意两个小童将竹篓放下,便带着小童离开了。
萧遥站起身看了看,见两个竹篓内的纸条皆未满,还空出很多,当下将其中一个竹篓的纸条倒入另一个,这才拿起竹篓中的一张折好的宣纸,低头打开,看上面的文字。
她这次将画拿到不知楼拍卖,要求不用金银珠宝竞拍,而是用鲜为人知的秘辛来竞拍。
不论是谁,只要写出出让她满意的秘辛,这幅画便属于他。
若她一直找不到满意的,便由不知楼裁决,选出其中一个秘辛提供者,定为成功竞拍者,将画带走。
这第一个张宣纸,会写下什么秘辛呢?
萧遥看完纸上的字,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翠月楼的名妓马九娘喜观音坐莲姿势。”
这算哪门子的秘辛?
只怕任何一个与马九娘在一起过的男子,都知道此事。
萧遥将宣纸重新叠好,放在空了的那个竹篓里,随后打开其他纸条。
“礼部尚书许尚书惧内!”
萧遥的嘴角抽了抽,这些人写的多是风月之事,着实无趣。
“柳侍郎有断袖之癖!”
“永宁公主月前生病乃因驸马袒护小妾。”
“江尚书不喜沐浴,最长曾达一个月不曾沐浴!”
“永记包子铺的掌柜有两个外室!”
……
萧遥一个接一个地翻看,秘辛了解到不少,可没有一件是她想知道的。
不过,这些事,聊胜于无了,她全都将之记下来。
“夏侍郎二子夏之恒痴恋安宁公主。”
萧遥终于看到一条自己想知道之人的消息,忙再三细看,确保记下,这才看下一个。
“太子身体羸弱,三个月行房一次!”
“四皇子有心仪的女子,正极力说服皇上与建安候府退婚,迎娶心仪之女子。”
萧遥挑眉。
四皇子正是萧大姑娘的未婚夫,大概两个月后便完婚了,若当真有了心仪的女子,对大姑娘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萧遥甚至开始怀疑,上辈子四皇子跟建安侯府退婚,会不会也有这个原因。
不过,这毕竟只是秘辛,当不得真的,需要求证。
萧遥又往下看。
不得不说,这竞拍的质量有点差,剩下的,与原先的一般,多数是风月之事——不是达官贵人的风流韵事,便是商贩地主的风流韵事。
萧遥看得犯困,但还是打了哈欠之后,继续看下去。
眼见竹篓里的纸条越来越少,萧遥知道,今日或许收获不大。
不过,她早知如此,并没有太过失望。
或许是时候去找萧二姑娘,跟她开诚布公谈一谈,再交流一些信息了。
萧遥一边想,一边继续打开剩下的纸条。
“今上迷信,曾请一善大师算国运!”
“五皇子与四皇子表面是好兄弟,实际上多次坑害四皇子。”
“婉淑妃不喜建安侯府,曾在皇上面前贬低建安侯府几位姑娘。”
“柳尚书曾因建安侯当初轻慢于进京赶考的他而怀恨在心,二十年始终不忘。”
萧遥坐直了身体,将后两张纸条一道放在跟前,一边细看一边揣测。
这两张纸条,看起来都挺像那么回事。
会不会,就是其中一个原因呢?
或者是两个原因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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