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昂首挺胸告诉他们,你被郾城城郊一户耕读之家收养的,若有人提什么青楼,你大耳刮子打过去,出了事,二哥帮你扛着。”
萧遥感动地看向萧三公子:“三哥,我晓得的。”
萧二太太嫌弃二老爷和三公子打扰了自己和萧遥说话,便将两人赶了出去,这才看向萧遥:“张妈妈回来说你要将肩上的红痣改成烫伤,可是做了?若未曾做,不如便换个法子掩盖罢,这烫伤,委实叫人难受。”
萧遥见四周无人,只自己和萧二太太,便将左边衣领扯下来,露出上头那个已经结痂的烫伤,嘴上道:“已然好了,并不是多疼,娘不必担心。这红痣有不少人见过,还是毁掉保险些。”
二太太看着萧遥那烫伤,心疼得什么似的,连忙翻箱倒柜找药膏给萧遥涂。
在萧遥再三说伤口已经好了,不必上药,她才肯放弃,可却仍旧围着萧遥转——她扬声叫丫鬟,让丫鬟将她这些年为萧遥缝制的衣衫并购买的首饰全都拿出来给萧遥。
萧遥看着从小到大的四时衣衫,看着从稚童的简单首饰到少女戴的华贵首饰应有尽有,鼻子发酸,眼睛瞬间模糊了。
原主的父母的确很爱她。
在她被拐走这段日子,他们一直没有忘记她,一直牵挂着她。
为了原主父母对原主的这份母爱,她一定会努力守护侯府,不让侯府重复上辈子覆灭的命运的。
萧老太太的园子里,萧二姑娘在萧老太太身边坐下,逗着萧老太太说笑几句,这才道:“祖母,三妹妹好不容易寻回,乃一大喜事,我看不如尽快办个宴会,让三妹妹融入京中闺阁之中。”
萧老太太并没有马上点头,而是沉吟片刻,说道:“阿遥才回来,还没学好礼仪,不宜这么快出现在人前,等什么时候她学好规矩,我们再叫她出现罢。下个月罢,下个月你爹生辰,正好要请他的同僚上峰并家里的亲戚吃酒。”
萧二姑娘忙道:“祖母,三妹妹生得姝丽无双,最怕有那些坏心眼的说三妹妹落到了不好的去处。若三妹妹如今这般天然去雕饰出现在人前,以后再有这种胡说八道的,也无人会相信。可等她学好礼仪再出现,难免叫人说嘴的。”
萧老太太作为侯府的老封君,是知道萧遥沦落风尘的,闻言悚然而惊,忙点头:“是这个理。只一样,你三妹妹年纪尚小,又不年不节的,不好单办宴会。我记得,过两日,镇国公府举办赏花宴,届时你带着她去罢。”
萧二姑娘当即点头:“好。”
萧二太太一片慈母心,担心萧遥出现在人前因为行事土气与小气叫人看轻了,故第二日,便亲自来教萧遥谈吐规矩。
萧遥知道,原主在青楼超过十年,不说曾苦学过,单说耳濡目染,便会不由自主露出媚态,故需要表现出与原先截然不同的性格,才会与原先区分开来,她在郾城便尝试过,效果不错,此时二太太再教,且教的还是端庄沉稳方向,她便学得十分用心。
两日后,二太太帮她打扮好,一边细心地检查她的衣服首饰一边说道:“你若待得不开心,便早些回来。有人欺负你,你告诉你大姐姐二姐姐,若她们不在,有人欺负你,你便欺负回去。”
萧遥见二太太很是紧张,知道若非这个赏花宴只有年轻男女,只怕她要跟着去的,遂含笑安慰:“娘,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叫人欺负的。”
萧二太太已经从二老爷和三公子那里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个聪慧的,但是女儿长大后,第一次参加京中盛会,她如何能放心?
只是她不放心也无甚办法,最终将萧遥亲自送出去,又一再叮嘱萧大姑娘、萧二姑娘好生看着萧遥。
萧大姑娘与萧二姑娘连连保证,又有侯夫人表示会看着萧遥,才将萧二太太安抚好。
萧遥坐上马车,将双手放在膝盖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沉稳的做派。
萧二姑娘看得出奇,一路上,不由自主地观察萧遥的行为做派。
见萧遥始终一副沉稳模样,她忍不住猜测,萧遥会不会与她并她表兄一般,都是重活一辈子的。
只是眼下在外头,她委实不好问。
镇国公府的赏花宴很是盛大,萧遥一行人去到时,京中很多少男少女已经来了,男一边女一边,中间隔了几株开得正艳的灼灼桃花,泾渭分明。
若要观察心仪之人,只需隔着桃花悄悄瞧上几眼,便能瞧清。
萧大姑娘、萧二姑娘已有了婚约,从前也曾隔着桃林瞧过对方,更暗地里见过一两面,故此时并不需要再瞧,至于萧遥,她只需要在人前亮相,婚事什么,倒是其次。
故三人进入镇国公府与侯夫人分开后,便安坐在石凳上,听其他闺秀说话。
萧大姑娘并萧二姑娘是京中有名的闺秀,与京中的小娘子都有交情,坐下一阵,便将萧遥介绍给自己的好友。
这些年轻的闺秀们不管是性格活泼亦或是文静的,在人前都十分守礼,见了萧遥,不管心里想什么,面上皆一直带着得体的笑容,说话语气温柔,仿佛好友闲谈一般。
也有跟萧大姑娘和萧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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